“呵!”二祭司嘴硬道:“伽罗圣盒是真是假,等抓住玄天宗的少主就知道了!”
“少主?”这下仙草圣女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她深凹的眼珠子一转坚决否认:“玄天宗只有圣主莎曼尼,哪来的什么少主?别用你那狗屁不通的嘴玷污玄天宗的声誉!”
可她的伪装还是没有逃过二祭司的法眼,他了然笑道:“身为玄天宗圣主的贴身侍女,你怎会不知道当年莎曼尼身怀六甲的事情?妖婆子,无论你再怎么否认,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莎曼尼之子的动向!”
“你骗我!”泠仙草崩溃大喊,不顾穿骨之痛疯狂地朝二祭司伸着手,意图抓住他胸前的衣领:“她答应保护好少主,就绝不会食言!你们这辈子都休想找到她!”
“你说的她是那个从驹风逃走的小妖女吧”二祭司嘴角一撇,当年老三让泠雪花从手底下溜走的事情他一直都耿耿于怀:“你放心,此女现在已经回到魔殇灭境,与众人商量接回莎曼尼之子。也多亏了此女这些年一直没放弃圣主一脉,等我们抓到了莎曼尼之子,以玄天宗圣脉为饵,就不信躲在魔殇灭境的玄天宗残余旧部不着急!”
二祭司狠毒的目光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你说,到时候天启的秘密,你们玄天宗还能不能守住呢?”
“就算魔殇灭境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向你等投降,你们也不可能开启天启!”泠仙草说完,只听神鱼洞中突然响起一阵非人的嚎叫声,正是驹风皇宫流传已久“海神的呼唤!”
“泠泠兽,你也赞同我说的话!对吗?”听到泠泠兽的声音,张牙舞爪的泠仙草微微展露出一抹温柔,大概除去自身受了莎曼尼之血的原因,还能支撑着泠仙草在这永不见天日的洞穴里活下去的,便是泠泠兽的陪伴了。
“一只畜生,又懂什么?天启之日,就是你们命归黄泉之时!”二祭司走出暗牢,石门缓缓关闭,直至掩住最后一丝光线!
黑暗中,泠仙草强自镇定,其实心中却十分恐惧,听二祭司的话,小雪已经找到了莎曼尼之子,并且也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玄天宗。少主流落在外,又不是从小在魔殇灭境长大,不知能不能担起重任
“少主,您一定不要落入这些豺狼的手中啊”
“二哥,说好庆祝的,你怎和能妖妇说那么多话”四祭司不禁有些埋怨,泠仙草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娇艳容貌,嘴又臭又硬,都不知道大哥还留着她做什么
其他人也是同样想法,恨不得刚才二祭司直接处理那个废人!看穿众人心思的二祭司文雅笑道:“我不吓唬吓唬她,她能闭嘴嘛?你们还能玩得尽兴吗?”
众人这才想起来今夜来神鱼洞最主要的目的,连忙争先恐后涌去密室,挑选偏瘦的“鱼饵”。
这时三祭司所在的暗室石门缓缓打开,只见三祭司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少女冷冰冰的尸身静静躺在床上,非人的折磨使得少女死相凄惨无比,床上一片狼籍。
一会儿,三祭司一把抓起少女的头颅,邪笑道:“你们觉不觉得,这女娃娃有点像新王后啊?”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都道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老三,你是老眼昏花了吗?新王后肤若凝脂,又白又嫩,这名下女如何能相提并论?”
“说得也是。”三祭司摇摇头,随手扔下少女的尸身,遗憾而感叹道:“封寒霄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娶的妻子一个比一个美”
可望而不可得最是挠人心痒,难得三祭司如此沮丧,几人开玩笑道:“三哥,别人不知道封寒霄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吗?那傻小子自从见了莎曼尼的画像,心里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夕颜公主不正是因为这个寻了短见吗?要是封寒霄这次又冷落新王后,你呀,有的是机会!哈哈哈”
“就是,老三你也不必整日唉声叹气,依我看封寒霄并不十分喜爱新王后,说不定哪天玩腻了此女便拿她献祭海神也未可知啊”
三祭司也不理会他们的嘲弄之语,贼眉鼠眼因为想入非非而愈发猥琐:“要是真把这样的美人儿拿来献祭神鱼,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这时,一直沉默少语的二祭司冷不丁开口道:“我看过韩鸣舞的生辰八字,阳时出生,确实可以成为献祭之女。不过只怕此刻新王后正和勉王洞房花烛,你们就别瞎想了。”
不过二祭司看他们眼中邪火大盛,也知经他这么一说,这些人只会更惦记着那位新王后了
再说韩鸣舞被带离宴会后,就回到了自己原来住的小小宫殿。回到熟悉的地方,她再也支撑不住内心的痛苦,蹲到地上放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舅舅他为何要如此做!父亲,母亲!啊!”
韩鸣舞根本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毒发至死,自己的父亲被活生生地丢进俱轮神鼎她就止不住身剧烈的颤抖!还有于天哥哥韩鸣舞不由得猜测,那日在灵桥附近遭遇的山贼袭击,怎会如此巧合,恐怕这也是她那位好舅舅,铭王墨阳雷安排的吧!
韩鸣舞越想越感到恐惧,不仅是为自己家族的不幸遭遇,还因为这一夜上天再次颠覆了她天真的想法。她虽然知道墨阳雷心狠手辣,登基后就把自己的兄弟屠戮殆尽,可是,墨阳雷从未对他们韩家有展露过一丝不悦,甚至还格外优待,赐予她和韩于天公主,郡王的封号!
一个人的心思是多么复杂啊,自己的亲舅舅尚且如此无情,更何况是在异国他乡的驹风呢?韩鸣舞不禁感到惶惶不安:如今在驹风臣民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异国的罪臣之女!他们根本不承认我的王后身份!勉王陛下,今后又会如何看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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