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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理脆弱的华炎武子
    罗响从没见过紫瑞狐犹这般怪异,明知他是另有盘算却不作掩饰,想来是别有所求!罗响也不怕入套,易容后的苍老面孔此刻流露出一丝潇洒不羁,只道:“紫瑞狐犹,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爱算计。你且说你想要的筹码是什么,我罗响能给的,绝不反悔。”
    紫瑞狐犹抬头看着他,不再啰嗦:“我要一个人的命。”
    “谁的命?”罗响脸上闪过惊讶之色,“你七杀谷取不了的项上人头,我一个废人又有何办法?”罗响眼神躲闪着,又道:“自从藏身于驹风国,拿钱杀人的买卖我可是再也没做过了!”
    紫瑞狐犹见此了然笑道:“放心吧,与你身边的人无关,而且也不是现在,你更不用杀人。怎么,这就打退堂鼓了?”
    这老狐狸不知道又要做什么······罗响沉思一会儿,才道:“好!要是你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我就将玄黄矿的地图交给你。”紫瑞狐犹看着罗响被识破心思后的脸色难看,不免觉得好笑:“传闻玄黄矿里仙草灵药甚多,你不是一直想恢复武功吗?这有何难猜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不错,罗响来华炎以前便收到风声:璃冰的使臣正是紫瑞狐犹!他早想好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紫瑞狐犹交出玄黄矿的地图来!
    他本来还想放低难度,以四日比赛为限,可如今见紫瑞狐犹事事了然于心,罗响无比忌惮,双眼一冷,只道:“今日比试结束之时,你若猜不出来,玄黄矿的地图······”
    “非你莫属!”紫瑞狐犹手指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敲着茶桌,打量着下面的剩余的六名武子,“哎,真是伤神啊。”
    此时演武台上的计时沙漏还在快速流淌着,眼看时间已经不多了。剩下的武子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或以自身兵器效仿燕南荣那般操控雨水,或不自量力地学着哑奴董螓盘腿而坐,企图以手聚气,凝雨化形,然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然而其中一人特立独行,从容不迫地站在雨中,无数晶莹挂满了他的黑发间,睫毛上,只见他阳刚俊朗的脸上无悲无喜,眼眸轻垂,不知在想什么,又好似在等什么。
    台上的韩于天心平气和,好似与世无争,然而台下的洛晓晓早已站不住了,抓着洛熙泽的衣袖,急得额上溢出细细的香汗来:“哥哥怎么办啊,于天哥哥为什么都不动啊?”
    洛晓晓看着其他几位武子都付诸了实际行动,然而韩于天却什么也不做,不免急了!她是了解韩于天的,若韩于天生来就是墨阳雪长公主的长子,从小又勤奋努力,自有一番傲气,哪怕初试他最后通过了,便是最后一名,韩于天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洛晓晓不能想象,若是韩于天连最后一名都没有通过,那对他会是多大的打击!届时无论她再如何使小手段,也阻止不了外面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伤害她的于天哥哥!
    洛晓晓急得像火锅上的蚂蚁,手里的绢帕更是被她揉搓得不成样子,洛熙泽见此只能打趣着安抚她:“晓晓,要是换成你亲哥哥我站在上面,你能这么着急吗?”
    “哥哥!”洛晓晓不满道:“你吃什么醋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要于天哥哥过关!”
    “晓晓,你先别急,我看于天大哥胸有成竹,不像是坐以待毙。”韩月昙心疼洛晓晓把自己的手都捏红了,拉过她的手揉了起来。
    “真的吗?”洛晓晓怀疑地回头看了一眼韩于天,仍是没有一点动作。
    “关心则乱,晓晓,我想于天大哥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再看台上几名武子,多方尝试后不但心灰意冷,还要忍受着台下有些人起哄辱骂。他们虽听不到幻术结界外面的声音,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旁边嘲笑讥讽的嘴脸,只想赶紧离开演武台。更有甚者心里一时承受不了当众丢尽脸面的压力,只将手里的佩剑往脖子上一抹,大喊一声:“父亲,母亲!孩儿令家族蒙羞了!”
    说着就要自尽在此,这时韩于天动了,明明离那名意欲自尽的武子有近十米远,只见他出手极快,腰间的腾云连同剑鞘一起飞了过去,千钧一发间,将那名要抹脖自尽的武子手中剑打落。
    台下一片哗然,那名武子看着落在地上的剑,仍不死心还想捡起来,不料韩于天无声无息,早一步来到他面前,点中他的定身穴。
    “你做什么多管闲事!”自尽不成的武子眼眶通红,略显稚嫩的脸上此刻怒急怨恨,好似刚才韩于天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反而与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士可杀,不可辱!让我死在这昭光台上不好吗?”
    韩于天也懒得再去看他,只转身将自己丢出去的腾云捡回来,头也不回道:“昭光台是皇家居所,又是今年举行武举殿试的荣耀场地,岂能由得你随意溅血侮辱?”
    这时台下已经冲上来几名侍卫将其押住,韩于天抬脚欲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在那名自尽武子被带下去前,韩于天回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能站在这个台上的都是华炎最优秀的年轻武子,你若是条汉子,以后就在战场上抛洒热血,报效国家,而不是在此白白浪费一条性命!”
    那名武子听了韩于天的话,不禁羞愧难当,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来!他年轻的面孔上布满滚烫的泪水,极尽压抑顿悟之色!
    洛熙泽看着那名武子被带了下去,遗憾叹息道:“每过几年就会有一两个武子如他这般想不通,还如此年轻,着实令人惋惜······”
    “他以后还能参加武举吗?”韩月昙心里虽有答案,仍抱一丝希望问道。
    “不能。武举,科举从此无名······而且,他在御前做自尽之行,已经冒犯了皇家尊严,此去从军三千里,无功永世不得返。”
    “难怪于天大哥让他在战场上抛洒热血,原来是鼓励他建立军功啊······”韩笑恍然大悟道,又对晓晓说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大哥要是没办法怎还有心思留意他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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