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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眸一笑惹愁怨
    韩月昙的态度终于放软,韩鸣舞点点头道:“这才是我们韩府二小姐,心胸宽广,美丽大方。”
    韩鸣舞说完这句话后便又朝着燕南荣与耶律珂秋柔声细语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舍妹也算是世子公主两位不打不相识,若改日燕世子再登韩府,本郡主与小妹必亲自招待,不负今日之缘!”
    韩鸣舞情智极高,说话滴水不漏攻心为上,她知男子在外面最要面子,因此刚才只管折腾耶律珂秋并没有招惹燕南荣,而掌控了燕南荣便是间接掌控了耶律珂秋的喜怒哀乐,岂不快哉?
    燕南荣也不是痴愚之辈,只是他一听明珠郡主愿意亲自招待,早心花怒放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以为艳丽高贵如凤都第一美人的韩鸣舞也臣服在他北郡世子的风采之下!
    他心中喜不自胜,若能娶得韩鼎天长女为妻,何愁以后不能在凤都呼风唤雨?更何况,她还有墨阳王室的血统!
    “郡主盛情,南荣却之不恭!恭送骐霖郡王,明珠郡主!”燕南荣又一次弯腰曲背,极为恭敬地拘了一礼,“情深款款”地目送着韩鸣舞一行人离开。
    韩鸣舞一边走一边侧着脸与韩月昙说话,她知道燕南荣还在痴痴盯着她,假装不经意似的扭过头去,对他展颜一笑!
    那笑容自带千里艳光,直直射穿了燕南荣的砰砰直跳的心脏!连装饰在她头上,耳边,颈间的所有稀世珠宝都变得暗淡无光,无法与之争辉。
    “俯沧海之渺小,万星暗淡,唯有明珠······”燕南荣眼神迷离地喃喃道,还在回味着刚才韩鸣舞倾国倾城的回眸一笑。耶律珂秋虽是北狄蛮族的公主,然从小宫中就有中原的奴隶教导诗歌词曲,所以燕南荣这么一说,她瞬间就听明白了:这是在说天下女人都比不上这明珠郡主是吧!
    好!很好!耶律珂秋被燕南荣的风流一刺激,此刻也没这么恨韩月昙了,反而对韩鸣舞恨之入骨!心中大骂道:韩鸣舞!敢抢我的男人,我们走着瞧!这事完不了!
    韩鸣舞领着韩月昙到处走动,时不时将韩月昙介绍给她的多位闺中密友以及一些千金小姐,而那些痴迷于韩鸣舞的贵族公子唯恐在她面前失了礼数,竟没有一次突然跳出来拦路搭话,只静静尾随着韩鸣舞,痴痴流连着她的一颦一笑。
    韩月昙敬佩不已,且心中十分感激韩鸣舞为她向众人引荐此举,她心知:这是韩鸣舞在为她证明清白呢,且不说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就是看在明珠郡主与骐霖郡王的面上,也不敢再嚼舌根!
    “长姐,你怎么知道赫赫公主要成为皇妃?”终于,围着他们韩府的人都慢慢散开了,韩月昙这才轻声问道。只见韩鸣舞巧笑倩兮,“哎,那还不是我蒙的嘛!要不然那燕南荣干嘛要带着刁蛮任性的赫赫公主出门,前几日还亲自登门拜访,我就猜是为了北狄与华炎联姻的事情。”
    韩鸣舞信誓旦旦,她哪里敢告诉韩月昙,那天她听说韩鼎天在会一年轻男子,便以为是凰焰公子因求亲不成又来相求,便偷偷跑到会的花厅外面,把燕南荣求韩鼎天相助的事情听了个一干二净!
    “鸣舞姐姐你好聪慧啊,这样都能被你猜中!”韩笑吃惊道,连韩月昙也信以为真。见此韩鸣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韩于天想起刚才燕南荣与北狄公主的表现,高傲地从鼻孔里冷哼出一口气来:“就算父亲真帮他们向铭王陛下说话,以北狄与北郡的野心,陛下也绝不肯在后宫里埋下一个祸害。”
    “谁说不是呢?那赫赫公主一看便是草原长大的野孩子,刁蛮任性惯了,更随意在皇宫外面杀人,都说北狄的贱民嗜血暴虐,我看传闻不假。”韩鸣舞说起耶律珂秋,满眼的不屑,她明珠郡主身上流着一半墨阳皇室的血,王族中人该有的高贵修养礼仪更全部体现在她的身上,与她一比,那赫赫公主就像个未开化的蛮人一般,如何不让韩鸣舞鄙视厌恶?
    没错,刚才她就是有意勾引燕南荣,谁让看耶律珂秋这么不顺眼呢?早前韩鸣舞在一旁看着,并没有为韩月昙出头的准备。然而她实在是受不了耶律珂秋的雕虫小技,况且韩月昙受辱,便是连同他们丞相全府也被抹黑了!所以,她不但要让那个喜欢燕南荣的刁蛮公主妒火攻心,还要让她自惭形秽,让她在众人面前尴尬!
    韩鸣舞就是想让在场的华炎名流们知道:我韩鸣舞与你就是云泥之别!我就是那个天,而你,耶律珂秋就是地上最卑微的泥尘,就算嫁给了铭王舅舅,也飞不上枝头变凤凰!
    韩月昙从没想过韩鸣舞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不否认耶律珂秋的可恨之处,然她却不会像韩鸣舞一样,有华炎高贵,北狄就低贱这种狭隘想法。又听韩鸣舞口口生生将耶律珂秋叫做野孩子,不禁有些微愣:野孩子?那在鸣舞姐姐眼里,我算不算得上一个野孩子呢?
    又听韩于天接着说:“鸣舞妹妹说得对极了!那北狄就是一蛮荒小国,还总是在璃冰和华炎两边摇摆不定!有朝一日我封侯拜将,一定踏平了这个心腹大患!”
    韩于天与韩鸣舞果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两人对北狄的想法相同,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韩月昙见此面上更僵,战火会使多少人妻离子散,家庭破碎,就算真有一日不可避免与北狄交战,也不该是如此儿戏的口吻呀!转而又想:兄长与长姐身上流着一半华炎王族血统,谈吐中自然而然就比他人高出一等,也许他们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一旁的韩笑也听得极不舒服,亦察觉出今日的韩于天与韩鸣舞往日格外不同,便迫不及待地往韩府的包厢走去,顺便转移话题道:“月昙姐姐,等下见了父亲可想好怎么说了?”
    “只能如实相告。”韩月昙说完,几人又转过昭光台一角,终于走到了韩府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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