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宜岩思域绑起来,脱光上衣,进入金帐之前,不得解开。”
那云驶哆嘴角抽了抽,这么羞辱宜岩思域,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陈大人,还是换个方式吧!”那云驶哆为难的说道。
“好,那本官直接杀了他,这样更加的直接。”
“唉,陈大人,你,算了,就按你说的办吧!”那云驶哆无奈,看了一眼宜岩思域,想想这人也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如果宜岩思域没有被羽翎卫拿住,那云驶哆要好办一些,可他现在就在别人的刀下,遇上的又是陈启这样的人,他也是没办法。
那云驶哆是同意了陈启的处理方式,宜岩思域和他的亲兵们又怎么会同意,如果真这么做了,宜岩思域在匈奴还有什么脸面?
“杀,给本王杀了他们!”宜岩思域满嘴的血,用匈奴语大声的叫道。
得到了首领的命令,宜岩思域的亲卫再次杀向了御林卫,比上次大的还要凶狠。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如果想左贤王死,你们就继续打。”那云驶哆气急。
按照陈启的做法,虽然宜岩思域会遭罪,可好歹也保住了命,要是真的打起来,陈启会毫不犹豫的将宜岩思域杀死。
这么一来,就彻底的坏了金可汗的大事,两国陷入大战。
亲卫自然是保护他们首领的一群卫队,可宜岩思域的亲卫听了那云驶哆这么说后,立即停止了攻击,向后退去。
“宜岩思域,我知道你好战,可是,你明白可汗为什么派我去文朝吗?如果你不知道就别在再激怒陈启,否则,坏了可汗的大事,就算陈启不杀你,可汗也会杀你!”那云驶哆下马,来到宜岩思域面前,用匈奴语小声的交流道。”
他不信陈启的队伍中没有人会匈奴语,刚才没有出来,只是在摆姿态而已。
“本王就这么受他们的屈辱?”宜岩思域大声的吼道。
“哼,莽夫就是莽夫,文朝和我们匈奴帝国的和平只是一时,过段时间,定会大战,到时,你再报今日之仇,不也是一样?”那云驶哆鄙夷的说道。
“我不甘心!”宜岩思域听了那云驶哆的话后,犹豫了一阵,这才说道。
“这仇现在不能报,可是等他回去的时候,你还是可以的,到时,就说是草原马匪做的,不就是了。”那云驶哆在宜岩思域耳边小声的说道。
“好,今日之仇,我一定会记住的。”宜岩思域闭上了眼睛,接受了那云驶哆的话。
随后,宜岩思域的亲卫退到两边,而宜岩思域本人,则是被拨掉了上衣,捆上了双手,蓝毅坐在马上,牵着宜岩思域。
队伍再次前行,直到傍晚时分,在前面终于出现了一座石头切成的城池,这就是匈奴的金帐,匈奴人口中的金城。
这时,那云驶哆驱马来到杨御的马车边上。
“陈大人,眼看就要进金城了,是不是将左贤王放下。你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匈奴的左贤王,如果让人看见他这么进城,估计会引起民愤,到时,对陈大人不利。”那云驶哆对马车说道。
“户斥说的有理,那就放了吧,我的气也出了。不过,你告诉他,想杀我,先想好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陈启打开车窗上的窗帘,对那云驶哆说道。
“请陈大人放心,左贤王不会这么莽撞了。”
两人说了几句,那云驶哆便追上了前面的蓝毅,将陈启的命令转告他,接过了蓝毅手中的绳头。
那云驶哆亲自下马,走到宜岩思域面前,给他松绑。
匈奴人的身体确实强壮无比,可是这大冷的天,宜岩思域身上冻得通红,嘴巴一直在打哆嗦。
“来人,把衣服拿来,再拿一囊烈酒过来。”那云驶哆对周边的匈奴士兵说道。
宜岩思域没有去接衣服,而是接过亲卫递上来的皮制酒囊,打开口子,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几个呼吸间,酒囊里面的酒竟被宜岩思域喝个精光。
有了烈酒暖身,宜岩思域不再颤抖,回过头,狠狠的瞪了陈启的马车一眼,宜岩思域这才开始穿衣服。
“左贤王,可汗将陈启安排在哪?”那云驶哆见宜岩思域恢复,于是问道。
“金城三街,部族驿馆。”宜岩思域说完后,便走向了自己的马,带着亲卫奔驰而去。
那云驶哆望着宜岩思域留下的背影,有看了看陈启的马车,如果不出意外,杨御就要留在草原了。
队伍缓缓的进入了金城,来到了三街的部族驿馆。部族驿馆是一年一度的祭天时,是各部族的可汗和重要人物暂时在金城的居所。
现在安排文朝使团入住,也算合理。
进入驿馆,那云驶哆带着陈启等重要人物前往他们的屋子。而羽翎卫则是各司其职,将驿馆内通陈启屋子的各个路口都派了四人守住,剩下的则是在守在陈启和于运黎两人的屋外。
“陈大人,这些天舟车劳顿,今天好好休息,我立即回去禀报金可汗,随后再告知你何时觐见。”在陈启的屋内,那云驶哆对陈启说道。
“嗯,就按户斥说的办,这些天坐马车,我屁股都快颠簸碎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陈启笑着说道,进入匈奴金帐,陈启也不着急,反正那云搓耶会见自己的。
“陈大人,这里的床都是一整张三年的老羊皮制作的,不仅柔软而且暖和,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那云驶哆不经意的看了站在陈启身后的燕明鸳一眼。
可是燕明鸳却是眼睛一瞪,那云驶哆立即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陈启,带着男人都懂的笑容。
不过陈启身边的这个女人也太凶了,换做其他人,还真驾驭不住,只有陈启能够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陈启收服女人的能力还真是不错。
“多谢户斥了!”陈启也是带着男人明白的笑容回道。
“陈大人早些休息,驿馆会自行准备晚饭,到时有人会送过来,我还要面见金可汗,就不陪你了。”那云驶哆站起来,用文朝的礼仪,对陈启拱了拱手。
“无碍,户斥既然有事,就先去办吧!”陈启同样站起身来,对那云驶哆拱手道。
那云驶哆离开了驿馆,立即前往金宫。金宫位于金城的中心,正是金可汗那云搓耶和他的一众家人居住的地方,同样也是匈奴的权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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