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大师与本玄一齐合掌道:“阿弥托佛,本虚大师慈悲。以你看来,又当如何?”
本虚道;“泰山大会虽为正邪双方之争,但最后免不了要演变为天下第一之争。自从百年前的玄都道人以来,武林之中尚没有第二人被公认为天下第一者。天下第一,诱惑太大。”
本玄二人又点头称是。
本虚道:“不过,以我看来,现在武林之中真正有实力争那天下第一名头的,只有三人。”
金光大师道:“三人,是哪三人?”
本虚笑道:“金光大师,恕我直言,你近数十年虽然功力猛增,只怕比之这三人,还要稍弱一些。”
金光大师哈哈笑道:“难道我还有争那天下第一的妄念吗?不要哆嗦,直言说来。”
本虚道:“阿弥托佛,第一个人,大家都知道,是那欧阳振雄,不消再说。这第二个人吗,就在我们眼前,丐帮的张帮主。”
张宣蒙自从进屋,一直未出声,他知道以他的阅历见识,无法插嘴此种大事,只是听从三位前辈便了,此时突听本虚说到他的头上,立即站起道:“大师,晚辈怎敢妄想那天下第一的名头。”
金光大师却点头道:“不错,以张帮主的内功修为,争那天下第一绰绰有余,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张帮主,你不要谦虚,你不敢想,天下还有谁敢想?我与本玄方丈、本虚大师皆知你不会有那么大的野心与壮志,但到时由不得你。何况为整个武林考虑,你届时也必须去争那天下第一的名头,难道你能白白把天下第一的名头,拱手让与欧阳振雄?让他称霸武林,鱼肉各派?”
张宣蒙闻言道:“不,绝不能让欧阳振雄称心如意。不过,本虚大师说有三个人,不知最后那一个人是谁,若他能打败欧阳振雄,成为天下第一,岂不更好。”
哪知本虚摇了摇头道:“金光大师,你倒猜上一猜,那第三个人是谁?”
金光大师沉吟半晌道:“是那蒙面女子?据传闻说来,她的武功已不下于你当年的成就。”
张宣蒙也道:“是她,一定是她。”
本虚摇头道:“以我当年的武功,怎敢与现下这三个人相比?”
金光大师道:“难道是黄龙道人?”
本虚又摇摇头,道:“此次黄龙道人一定会上泰山去的,他虽然飘然世外,却一直心挂武林苍生。不过,这第三个人绝不会是他,他的武功再精进,也无法与这三人相比。”
金光大师想了想道:“武林之中真正的高手并不多,难道是我未曾听说过的隐居高人?”
本虚却道:“此人在武林中名声响亮,金光大师怎能未曾听说过?”
金光大师奇道:“难道你说的是武当的掌门,玄机道人?”
“不错,正是他。”本虚道。
本玄与张宣蒙也诧道:“是玄机掌门?”
金光大师道:“玄机掌门虽然在武林中名头极响,但若论武功,只怕比你当年尚且差了一筹,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难道他真得到了那心法,如欧阳振雄一样?”
本虚大师道:“阿弥托佛。金光大师远在峨眉也有耳闻吗?不知是他用什么方法得到了那心法,还是另练什么心法秘笈,总之,他已绝非数年前可比。去年武当山上,我曾与他会悟多时,虽然他竭力精气内敛,但我还是看出他的内力大非昔比,几至化境。不过,凭我的感觉,他所习的内功已绝不是纯正的武当心法,尚且透着一股怪异。
现在又一年多过去,他的内功定又有新的突破,虽不能如百年前的玄都道人,料来也不会弱于现在的欧阳振雄。后来,我细细思量,在武当山上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不出手,却爽快答应欧阳振雄的泰山之约,定是有所考虑。”
金光大师双手合什道:“阿弥托佛,我素来相信你的眼光,难道他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肆意妄为?”
本玄与张宣蒙一直听着,对二人所言大惑不解。这时,本玄道:“本虚师兄,你是说玄机掌门另有机遇,有把握打败欧阳振雄,有意于那天下第一的名头?”
本虚点头道:“我现在只是猜测,无十分把握。”
张宣蒙喜道:“那好得很呀,玄机掌门侠义仁慈,名声素著,由他打败欧阳振雄,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头,作武林中的盟主,岂不甚好?”
哪知本虚与金光大师一齐摇头合什道:“阿弥托佛,张帮主,你知我们今天为什么要请你来一同相商吗?”张宣蒙摇摇头。
金光大师道:“张帮主,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本虚大师的意思?去年峨眉山上,我不是曾对你说过吗,武林之中行将大难,只有你才能力挽狂澜,所以,不管泰山大会之上,有几人想作那天下第一、武林盟主,你都要不遗余力去争,绝不可让它落入他人手中。本虚大师那么相信你,你绝不可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也不可令我与本玄方丈失望,更不能令天下英雄失望。”
张宣蒙惶惑地望着本虚道:“大师,你们是说我必须夺得天下第一,不能让于其他人,包括玄机掌门?”
本虚点头道:“不错,你必须夺得天下第一,否则,武林各派将受莫大涂炭。”
张宣蒙道:“大师,以我现在的身手能打得过欧阳振雄吗?我又怎么能与玄机掌门相斗?”
本虚道:“若单以你现在的内功而论,已远远超过当年的玄都道人,欧阳振雄与玄机二人内力再高,只能如玄都道人罢了,一定比你差上一筹;但若以武功经验而论,你却要大大不如。所以,你与他们二人动手,绝不可采取守势,为他们招式所困,而是要招招进攻,以你无上内力,迫使他们步步防守,那么,你定可在两百招内取胜。”
张宣蒙道:“我所学的武功有限,怎能令他们招招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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