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道:“当然很高,若不高,我也不会败于他了,他自许天下第一。”
朱可欣惊道:“是修罗教教主?”
无性怒道:“胡说八道,修罗教主是什么东西,怎能与他相比?他要比修罗教教主武功不知高出多少倍,我请谁能打得过他?即使别人打败他,于我又有什么样用处?”
朱可欣道:“只要你能请到练成太乙秘笈的人,就能打败他,只要打败他,你就可以羞辱他,以报你几十年的仇恨。可惜你请不到,天下只有我能练成,而你却不让我练。”
无性闻言大笑道:“哈哈,笑话,臭丫头,你也痴心妄想天下第一,练成那太乙秘笈?”
朱可欣心中明白,若趁此刻说服她,那便不用镇日担心她来加害,而可安心练功了。虽被她嘲笑,却不生气,反正色道:“你若能让我安心修练秘笈,我定能为你打败那人,完了你的心愿。”
无性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慢慢止住笑声,沉吟半晌道:“我若让你练成秘笈,你就替我打败他?”
朱可欣重重点点头道:“不错,只要你能让我练成太乙秘笈,我绝不食言,功成之后,一定下山为你打败那人,让你出了心中这口积了几十年的恶气。”
打败本虚,打败所有少林和尚,让少林永无出头之日,是无性这几十年来念念不忘的心愿。陡听朱可欣之言,她心中大动,但转念一想,即使朱可欣练成那秘笈,打败本虚,与她有什么关系?不是自己亲手打败他,仍不能让他后悔,心愿还是不能得偿。除非收这丫头为徒,传她峨眉派的武功,让她以自己徒弟的身份去打败他,方能算是完了心愿。
想至此,盯着朱可欣道:“小丫头,你是想练成秘笈方才如此说的,而你心中实是恨我极深,是不是?”
朱可欣听她口气已有松动,也知骗不了她,点头道:“不错,我是恨你,但我却必须练成太乙秘笈。只要你能不打扰我,让我安心练功,待我武功大成之时,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若你不信,我可当面伐下毒誓。”
无性奇道:“为什么你定要练成秘笈 ?”
朱可欣道:“我要报仇。”
无性道:“你要报仇?”
朱可欣道:“不错,我要报仇。”
无性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好,你将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你的那个宣蒙,不得有半点隐瞒。”
朱可欣想了一下,道:“好,我都告诉你。我之所以要练秘笈,因我的亲人,父母兄弟姐妹一家一百余口为人所杀,而那人武功高绝,势力庞大,只有练成这秘笈,方能打败他,杀了他,为父母亲人报仇。宣蒙是我的小伙伴,陪我一同逃出那伙人的毒手。”
无性点头道:“那人定是修罗教的教主了?”
朱可欣道:“不错,正是那个魔头,他为抢秘笈而杀我全家。”
无性下山直奔黄山,尚不知修罗教诛杀朱氏一家抢秘笈的事,问道:“修罗教也知道此秘笈?你家这秘笈从何而来,为什么曾未听人说起?”
朱可欣讶异道:“你不知这是什么秘笈?”
无性点头。
朱可欣道:“那你一定知道百年前的玄都道人吧?”
玄都道人从一秘笈中练出神功,打败少林了无禅师一事,乃是近百年来武林中最惊人最为人称道的大事,无性少年时便听师父讲过,怎能不知,何况她与本虚鸳盟不谐,也皆由此所致,惊道:“玄都道人?这秘笈就是玄都门失传的秘笈,就是当年他凭之打败了无的秘笈?”
朱可欣点头,傲然道:“不错,天下除此秘笈之外,还有什么更为厉害的秘笈?”
无性沉默半晌,仰天哈哈大笑道:“好,好,真是天意。少林因败于练了此秘笈的玄都道人,而百年来一直不振,非然这老贼秃之所以要本虚抛弃我作和尚,便是要重振少林的声誉,抹去这个伤疤。天意,哈哈,真是天意,这秘笈又出现了,并且让我见到。我一定要让本虚及少林的贼秃们,再次败于这秘笈之下,永不能翻身。”沉声向朱可欣道:“你家有此秘笈,为什么你的父母却被修罗教所杀?”
朱可欣黯然道:“因我家中只有绢上的一部分,父亲无法修练,就象现在的你一样。这前三层秘笈,乃是从玄都门一门人手中得来,父亲还未及练,就被修罗教杀害。”
无性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好,我答应你,让你练成秘笈 。但焉知你不是故意骗我?待你练成之后,却不实现你的诺言,我又能把你怎样?”
朱可欣道:“我今日可立下毒誓。”
无性一摆手道:“不,我不要你立誓,我要你拜我师。武林之中,最重师徒名份,弟子绝不可期师灭祖,否则会被天下人所不齿。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就相信你。”
朱可欣愕然道:“拜你为师?”
无性凝视着她道:“不错,拜我为师,只此一条。”
朱可欣思忖半天,看着无性,犹豫不决。
无性长眉一挑,厉声道:“怎么,你不愿意吗?你若不从,我现在就杀了你,到山下另寻一个人来,一样可以练成秘笈,为我报仇。”
朱可欣心中一凛,知她此言不差,点头道:“好,我便拜你为师。不过,你以前对我甚坏,我叫不出师父二字。但我下山之后,定称是你的徒弟,让本虚知道他是拜在你的徒弟之手,并且让天下人都知道,少林是败在你的徒弟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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