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谨无法,转过身子,月宜立马钻到他怀里嘟囔着“冷”。容谨扯过他的外衣给她披上:“躺着吧,你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你陪我。”她红着眼睛,小兔子一般,软软地央求撒娇。
容谨敷衍着:“那你先去躺着。”月宜一步三回头地回到床上,拉过薄被,躺下后,视线就一直盯着容谨的一举一动。容谨被她看得发毛,扭过头来斥道:“不要看了。”
“那你来陪着我。”月宜和他撒娇。容谨磨磨蹭蹭地来到床边,她盖着薄被,大大的眼睛朦朦胧胧得,好像是氤氲着雾气。月宜娇憨地说:“你过来坐啊。”
容谨撇撇嘴,怕她继续闹腾,只得坐在床尾,企图离她远一些。月宜却忽然拉着他的手说:“哥哥,你坐近一些。”
容谨叹了口气:“你平常不是挺文静的吗,喝了酒就成长舌妇了,好能说。”没想到喝了酒之后的月宜b平常闹腾多了,平常小姑娘都是委屈地小模样,可现在怎么这么黏糊。
“你不喜欢?”
容谨却沉默了,没有往日里那么干脆地出言气她。
“哥哥,你姓容吗?”月宜又问他。
容谨抽了抽手,月宜却攥得死死的,他告诉自己是不想她继续闹腾,便也只好任由她握住:“我不知道我姓什么。容谨是师傅给的名字。”
“你爹娘他们呢?为什么让你来寺庙里?”
容谨摇头:“不知道,有记忆起就在这里了。”
月宜忽然坐起身,双手攀在他肩头认真地说:“哥哥,我会对你好的。我不会像你爹娘那样不要你的。”容谨怔住,扭过脸儿才意识到两个人靠的那么近,小姑娘继续殷殷切切得说着:“那你也不要离开我可以吗?我好喜欢你的。”她水蒙蒙的眼睛印出自己的身影,粉嫩的唇一开一合,容谨看得痴了,还有她的吐气如兰和说的那些话,都让自己的心仿佛浸在酸甜的气泡中,沉甸甸的。
直到她柔嫩的唇瓣贴在自己唇上,容谨的脑海中依旧是一片空白。月宜也不会接吻,毫无章法地用唇瓣在他的唇上厮磨着,容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扶住了她莹润的肩头,冰肌玉骨,因着他的温度而渐渐温暖。
小姑娘就这么笨拙地吻着他,容谨渐渐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在她有些疲惫地想要离开时,他有些懊恼地扣住她的后脑,继续贴上她的唇。月宜却软了身子倒在他怀里嘤嘤念着“哥哥”。容谨霎时清醒过来,月宜也闭着眼睛似乎终于睡了过去。
容谨身上出了一层汗,也不知道是紧张、激动还是害怕,又或许是一种贪念,对于人间美色的流连忘返。他喘了好几下,双腿间y的都快要爆炸了。容谨将月宜抱在床上给她收拾好,自己咕噜咕噜连着喝了两大壶凉水。
可是,那里还是那么热,那么涨。
容谨脑海中不受控一般地回想着小姑娘粉嫩的唇,白皙的肌肤,还有,还有胸前那处绵软……他喉头滚动着,只这么想,下身就又是难受又是舒爽,来回交织,容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想去回忆,可又忍不住,那种滋味儿就像是甜蜜的折磨,根本摆脱不了。
容谨躺在地上,侧着身,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摸到裤子里,还是握住了自己那根粗挺热烫的肉棒上下撸动着。容谨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和愧疚感,可是又被欲望折磨地不堪忍受。他一边撸动,脑海里一边yy着月宜的花容玉貌,不禁想着,若是小姑娘那双玉白的小手撸动这里,滋味儿肯定不一样……
容谨身子一个激灵,射了满手。
须臾,他默默起身去清理干净,却仍是贪恋地扭过头看了一眼,月光如流水渗过纱窗,月宜温静的小脸愈发显得恬静娇柔。他忽然想起来月宜说的那句话:我不会像你爹娘那样不要你的。
容谨重重摔坐在地上,目光怔忡,隐隐透出一分绝望和自暴自弃,心里五味杂陈。到底,他还是无法抵抗,贪嗔痴,其实他都已经不能摆脱了。刚才射出来之后,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下次,月宜可不可以亲吻自己别的地方。
难道他命里注定与佛家无缘,注定要还俗和凡人一样娶妻生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是不是也该平心静气地接受佛祖对自己的安排。
容谨一夜未眠,月宜醒来时,容谨已经又坐在窗边,依然是闭目诵经。
月宜肉了肉眼睛,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昏沉沉得。“哥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
月宜以为他还是会一如往常不理会,没成想,容谨居然睁开眼,清润的声音传来。
月宜呆住了,下一秒就蹦蹦跶跶地来到他跟前开心地说:“你和我说话了啊。”
容谨见她身上的寝衣散开,又露出那件妖艳的并蒂肚兜,心里砰砰乱跳,便别过眼缓了口气说道:“我又不是没和你说过。”
月宜眉眼弯起,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手臂说:“可你很少这样语气平和的回答我。我很高兴。”讲完,又低下头,红着脸儿说:“我昨晚喝多了,是不是闹着你了?”
容谨推开她的手,稳住心神才道:“你不记得了?”
月宜摇摇头:“没什么印象了,但是记得你好像喂我喝水。”说完,笑脸就凑到他眼前:“哥哥对我真好。”
容谨心尖颤了一下,他待她怎样他心知肚明,可是月宜还这样说,让他愧疚。“你昨晚是有点闹腾,不过喝了水就睡了。”
月宜点了下头,可是又隐约记得自己似乎亲了容谨,她不好意思直接问,却趁着容谨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脸上偷偷地飞快地亲了一下,蝴蝶一般掠过,容谨惊讶地扭过头,月宜却扭捏地站起身,去换衣服了。
冬璃进来送早饭的时候,发现二姑爷的耳朵很红,早上起来也没有发脾气,虽然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是起码姑娘问什么,他不会那么不耐烦了,简单地吐出几个字,不再莫名其妙地发火。月宜心里甜蜜,容谨态度有些好转,她就更加缠着他了,眼看着容谨没有赶她,小姑娘吃了饭就一直黏在他身边,像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容谨的生活很枯燥,再加上来到周家之后一直心有不满,成天都是躲在屋里诵经。月宜便说:“你想不想出去转转啊,听说夜市蛮热闹的,我想去看看。”不等容谨开口,月宜已经握住他的手,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娇气地说:“你陪我去吧,一会儿就回来。求你了好不好?”
容谨的那一丝纵容让月宜越来越放肆,一开始还有些害羞,现在也不管人前人后,经常就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一下,容谨想斥她,可是她总是红着脸,依偎在他身侧,垂着小脑袋,羞答答得,他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只好板着脸不开口。
他不清楚自己是真的自暴自弃了,还是被月宜的女儿香勾引的迷了心智。只是心底,仍然还向往着青灯古佛,这份挣扎撕扯着他,让他愈发困顿和消极。
“就一会儿。”容谨道。
月宜连忙答应:“嗯,转一会儿就回来。”她亲自给容谨选了一件衣服,容谨的头发只长了薄薄的一层,她取了一方布巾说:“我帮你裹起来,然后戴上一顶帽子就好了。你低下头。”容谨个子高,月宜拉过他的颈子,他听了,依言微微低下头,月宜却在他额前浅浅的亲了一下,不待他躲开,快速地给他整理好布巾。
月宜涂在唇上的石榴红口脂在他额前落下浅浅的印记,她偷笑一声,只好抬手给他抹去。容谨头皮发麻,脸上也晕染了浅浅的红晕。
周月明和卫寒均听说了非常高兴,周月明拿了银两递交到冬璃手中,嘱咐月宜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节省。”她又看着容谨:“你看好月宜,人多,不要走散了。还有,别想着跑,阿敏会盯着你的。”
容谨哼了一声不答话。
月宜抱了抱姐姐,就和容谨离开了。
青庄的夜市当然b不上其他繁华的城市,但是在当地也小有名气,主要是最近来了一些个外国人,在街市上卖些稀奇的东西,月宜握着容谨的手来到一名藩客跟前,听着他用磕磕绊绊的中文介绍手里的毯子。月宜觉着新奇,看了会儿倒也没有买的欲望,不成想,旁边来了一位贵公子,见着月宜这般绝色的女孩儿立马有些好奇:“姑娘不打算买一块儿?听说他们藩客的毯子质地优良,皮毛柔顺。”
月宜抿着嘴儿疏离地笑了一下,就挽了容谨的手臂对他说:“我们走吧。”
容谨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位略有些失落的公子哥儿,心里隐隐升起几分快意,可又惊觉自己的不对劲儿,连忙又压了下去。
冬璃从旁打趣儿说:“我猜啊那位公子就是来套近乎,八成是看我们姑娘好看,动心了。”
“别胡说了。”月宜嗔道。
阿敏笑着说:“不过他要是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立刻就用拳头招呼他。”
容谨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还能在大街上随便动手吗?”
“这年头还不就是bb拳头谁的y吗?”阿敏不服气,“二姑爷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您不知道,以前我们大小姐独自管着整个家的时候多少人上门捣乱,都是小的和另外几个兄弟将他们打出去了。二小姐的病本来没有这么严重,就是被一位老姑婆给欺负得。所以我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拳头y,就没人会欺负咱们。”
容谨听了又看向月宜,月宜睁着大眼睛也有些委屈:“她趁着我阿姐不在家,阿姐又把阿敏他们带到酒肆了,就上门来要账,结果没找到人,就在院子里骂我打我。”
他心里微微有些痛,想要安慰几句,却也只是张了张口,没有说一个字。月宜有点小失落,手指g住他的,转来转去。容谨只好低声说:“别闹。”
月宜却笑道:“我怕跟不上你的步子啊。”
容谨无奈摇头。
四人转了会儿,最后觉得乏了,月宜身子骨还是弱不禁风的,冬璃便寻了一家瓦舍,里面有说书的,四人决定在这里歇歇脚。冬璃去和掌柜的点了几盘点心还有时令瓜果,以及茶水饮料等。容谨还没经历过这么热闹的场合,从前下山化缘也是匆匆一瞬,夜里绝不出寺,很少体验山下的日子,如今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也觉得这烟火气没有想象中的令人讨厌。
月宜用手剥了几个板栗递给容谨:“你要不要吃糖炒栗子?”
容谨摇头,谁知道是不是素油炒的。
月宜鼓着嘴儿,便自己吃了。她剥东西慢吞吞的,指甲不一会儿就觉得痛。容谨从她身旁拿了一个也有些笨拙地剥好一颗栗子,到底还是b月宜剥得快。他拈着板栗放在她眼前。月宜惊喜地看着他,又见他抿着唇也不看向自己,便心知他还是放不开。
月宜凑到他耳边娇俏地说:“谢谢哥哥。”
容谨不自在地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阿敏和冬璃絮絮说着笑话儿,活跃气氛,没成想方才夜市上遇到的公子哥也正好进来,瞧见月宜行人顿时眼前一亮,大堂里的座位几乎都满了,公子哥儿便上前礼貌地说:“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我和我的下人想和姑娘一伙儿拼个桌子,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
月宜抬眸看向那位锦衣少年,容谨仍是维持着剥栗子的姿势,似乎事不关己,可是眉头却不知不觉地微微蹙起。锦衣公子又问了一遍,月宜“嗯”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拼桌子。”言罢,又扭过脸小小声地询问着容谨:“容谨哥哥,你要不要和他们拼桌子?”
容谨看向她,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但眉眼却忽然舒展开来,他将视线移到锦衣公子哥身上,然后环视一圈,正看到前方角落里有几人空出了位置:“这位公子还是去那里吧,那边宽敞一些。”
锦衣公子听了十分落寞,见两人如此亲密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低低说了句“打扰了”往空着的位置去了。
(2020都要过去了,我想回家……这漫长而遭罪的一年……)ΓΘцЩёNщц.dё(rouwenw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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