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丞相夫人和丞相说起这事时,丞相也是有些烦心的样子。
“夫人啊,你可知今日圣上说了什么?”丞相揉了揉皱起的眉头,继续道,“圣上在下朝后特地召见了我,问我谣谣是不是及笄了……”
“这……”
“圣上怕是有意为谣谣指婚啊,我们若此时贸然结亲,惹得皇上不快不说,兴许还会连累了严家。这事先缓缓,这两日我再去探探皇上的口风。”
丞相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是沉默了许久。
丞相夫人更是为此烦忧了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听说谣谣又要往风雨楼去了的时候,丞相夫人更加焦心了。
虽然这唯一的女官听着风光,但大户人家都注重名节。如今女儿都及笄了,还成日出府在那玩乐之地鬼混,嫁人一事岂不是更加艰难了!
只是,这丫头天天拿皇上的圣旨来堵她……
唉!
丞相夫人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童谣现在可不知道她亲娘已经为她的婚事愁死了。
她现在正急着去见花容呢。
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两个剧情点,一个就是童婳“私奔”的那一天,另一个就是她重生的那一天。
现在,“私奔”那个点已经平安过去了。
但是,童婳前世死去的那个点,就是在这一年。
剧情中描写的时候,这一年是因为花容死了,没有再让人每月给她银子,房屋也被人收了回去,所以童婳最后才会露宿街头。
但是,并没有具体描写花容是在哪一天死掉的。
也没有说明花容死去的原因,只是将他的死亡一笔掠过。
所以这一年,童谣都要高度重视起来,特别关注花容的安危。
而且,除此以外,她自己也有些想去见见花容了。
像往常一般,到了风雨楼之后,童谣见花容没登台后,便直直地冲着他的房里去。
然后看到——
花容竟然坐在窗前,默默地发呆?
这就很神奇了。
以往,花容没有登台的时候,基本都窝在房间里研究一些唱戏要用的服装道具,或者研读揣摩一些戏词。
而且,他一贯对万事不伤心,脸上也惯常没有什么表情。
而如今他静静地坐在那儿,脸上却明显带着沉郁之色。
“你怎么了啊?”
见到童谣之后,花容转过头来,脸上的郁色褪去不少,但仍旧兴致不高。
他朝童谣摇了摇头。
“我要搬出去了。”花容说道。
“嗯?什么?”
“过段时间,我就要搬出去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回风雨楼了。”说到这里时,花容神色不变,声音中却透露出失落。
随后,他看向童谣,眼里分明又有一丝期待,“我要离开京城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见童谣许久不说话,花容指了指童谣插在发间的白玉簪子,说道,“可是你都已经收了我的簪子了。”
童谣挑了挑眉,将簪子从发间拔了出来,向花容递过去,“那我还给你啊。”
花容抿了抿唇,从童谣手中接过那簪子。
然后,向童谣走进了一步,捧起她散落下来的头发,用那根发簪细致而耐心地重新帮她挽出一个简单的发髻。
“那我再送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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