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靖一听到此,便立刻想到了周路还在徵王陵室,便问到:“那我那个兄弟呢,他在哪里,你有没有一起救他出来?”
那人平平地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那人在徵王陵室,死死抱住徵王的一只脚,我们才能跑出来,你要我怎么救得下他?”
左靖一听,倔强的脾气又来了,不再与那人纠缠,道谢后,准备离开去救周路,被那人拦住,对他说:“你不用去了,你的那个兄弟估计已经不在,我带着你跑了一整夜,才到了这百里开外地凡界之地。你们一起进去的人,就你一个人活着出来了。”
左靖反问:“百埋开外?你背着个大活人,跑这么远你不累吗?”
那人说:“能不累吗?那徵王陵室四处稀无人烟,只有这是安全的地方,徵王一时半会也不会杀到这来。”
左靖什么也听不进去,执意要回去救人,被那高人拦住,打了左靖一巴掌,然后对他说:“你清醒一点吧,你知不知道是你害死了他们,就是你执意要去找徵王,他们才和你一起去的,同徵王闹翻后,他们又引开敌人,就剩下那个你叫周路的人,本来成功地带你出来了,而非要回去报仇,又将周路给害死。
周路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我好不容易将你救出,你又要回去送死,你对得起他们吗?”
左靖反说:“为什么我们的事你这么清楚,难道你当时也在场?你到底是谁?”
那人见事到如此,便只好这明了身份,对左靖说:“我就是韦辰光。”
左靖一听,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前不久被谁提到过。
原来,韦辰光原本也是一名青门弟子,被选入青门后被证实为无天赋,随即被青门罢徒,化身为一个打铁匠,没有练武天赋的他正好碰到了独孤毒,拜其为师,独孤毒见其实诚,别的人被青门罢徒后,大多都拜入了邪教,与青门为敌,而他却要以打铁为生。
因此感动了独孤毒,于是独孤毒白天教其打铁,晚上便偷偷地教他练武。后来,独孤毒发现韦辰光也是酷爱练武,没什么天赋却很吃苦,打了一天的铁也不嫌累,还要练武到时深夜。如此便得到了独孤前辈的真传。
但是,独孤毒的武功,大多也都是出自邪教,虽然他也花了心血自己创作了一些厉害的武功,但是也都离不开邪教的影子,为了不给韦辰光带来影响,独孤毒要求他不得涉足江湖,仅管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得使用武功。
韦辰光在得知左靖拥有天生神力,还替自己报了杀师之仇后,就决定重出江湖,暗中保护左靖,确保他在练就青峰刀法十二级之前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只在迫不得已之时出手相助。
说到这里,左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上次逍遥大哥找的打造纹钢大刀的铁匠。看来逍遥大哥说的是真的,当时还一度怀疑。
左靖说:“原来你就是独孤毒前辈生前唯一的弟子韦辰光,你铁艺不仅得到了独孤毒前辈的真传,就连武功也一样。看你给我打的纹钢大刀,和独孤前辈的不相上下。”
韦辰光说:“我只是照着师父刀的样子打个一模一样的而已,我的铁艺,根本不及师父的十之一成。对了,说到纹钢大刀,你怎么没有带到身边,要是有纹钢大刀在,不说打败徵王,但是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啊?”
左靖说:“你不说我还差一点忘记了,为了表达诚意,我们进徵王陵室都是没有带武器,就将开口藏在了那附近的山上。没成想到徵王还是如此的在意戎平的离去,真的就与我们打起来了。看来戎平为灵界第一将军真不一般啊。”
说完,韦辰光只好又陪送左靖一起回去把刀取回来。左靖说:“现在是白天,徵王也不敢出来,正好我们去把刀取回来,到了晚上再去找徵王。”
韦辰光说:“你还要去找徵王,这次去可没有人再救你啊?”
左靖说:“你放心,我这次去不是打架的,我就想确认一下和我一起来的灵界的几个兄弟们的情况。他们说的没错,见东月的事现在也成不了,要从长计议。等见了徵王,问清楚了情况,我就和你一起回去太平镇。”
禾叶荣说:“这可是你说的,那今晚你就自己去,我就不陪你了。”
左靖回头看了看韦辰光,说:“你说你一个独孤毒的唯一弟子,怎么就这么怕死呢?这可给你师父拉低身段了啊。”
韦辰光却说:“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只是暗中保护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出手的。”
左靖笑了笑说:“他们灵界的人又不识得凡界的武功哪为正派,哪为邪教,你就是把你所有的武功使尽,他们也不知道你是邪教之徒。”
韦辰光想了想说:“也对啊,毕竟这是在灵界。好,等下天黑我就与你一起去见徵王,不过结果可能不会太好的,你的兄弟们可能一个都没有了。”
为了能在大白天去取回大刀,二人又花钱雇了两匹快马,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埋刀的地方。左靖找到记号,将他们埋的大刀挖出,其他的都没多大用,左靖只拿了自己的纹钢大刀和禾叶荣的那把青石宝刀。
当天天黑,左靖和韦辰光早早地就来到了徵王陵室,虽然经过昨天晚上一场小战,但是威严的徵王陵室并没有显得乱无章法。左靖拜于门前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便照常进去禀报,稍后便让他们二人进去。
见到徵王,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生气,好像知道左靖要回来,陵室内还点了微微的火光,以供他二人好看的见。
左靖先是道歉:“拜见徵王,昨日晚辈无礼闯贵府,欠缺礼法,只怪我求见东月心切,扰乱了徵王兴致。今回来特意向徵王道歉来了。”
徵王坐着一动不动,便说:“你小子胆子还真够大的,犯我灵界,逃走了还敢回来送死,勇气可佳。只是本王今日心情好,不予追究,你若真是来道歉的,该道的已经道了,赶紧请回吧。”
左靖便小声地问到旁边的韦辰光,说:“你说这要是在江湖上,哪个门派被打扰了,追杀他还来不及呢。才过了一天,我又回来了,他徵王便已经不生气了,简直太奇怪了。”
禾叶荣也小声地说:“可能徵王昨日之恨并不在你,而是气愤他手下出了叛徒,所以徵王今天心情好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铲除了叛徒所以才高兴的。这怕不是好消息。”
徵王咳嗽了一下,便说:“是的,昨日我确实是在为叛徒而生气,但是叛徒竟然已经全部除掉了,我还生什么气呢?”
是临风耳,韦辰光和左靖这么小的声音说话,而且离徵王几丈远,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这个绝招可真是厉害啊。
徵王这一说,左靖也算是不用再问了,徵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除掉了全部的叛徒。左靖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徵王,这个已经与自己结下深仇大恨的人,还有没见到的东月,今后与其交道的时候简直是太多了。
可是今天不是时候,就像是昨天一样,为了救自己,搭上了禾叶荣,为了救禾叶荣又搭上了周路。所以今天左靖不想为了一已之私,再搭上身边的韦辰光,不说恩将仇报,光独孤毒前辈那,也没法交代。
左靖同韦辰光二人告别了徵王,走出了陵室,开始准备回去富林庵。今天天色已晚,他们还要快马加鞭地赶到百里外的栈休息,待明日天亮后再赶路。
回到富林庵,左靖先回去灵盳山洞,将禾叶荣之事告知给了周隐,并且要求其劝兄弟们回去徵王陵室,效忠徵王,这也是禾叶荣在出事前要求周隐做到的。众兄弟不愿意走,尤其是禾叶荣那几十个手足兄弟,说什么都不走。
周隐也因为徵王除掉了他的哥哥周路,一时心里也开始憎恨起徵王来,不愿意听从禾叶荣将军最后一次的命令。
左靖便对他们说:“禾叶荣将军出事前交代于我,说他个人可因义气背于徵王,但你们不能背叛,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不可与徵王为仇,否则将陷将军于不忠。为留将军名誉,还亡望各位兄弟归于徵王,切不可与徵王为敌。”
听左靖这么一说,有手下开始蠢蠢欲动,说要回徵王陵室,但还是有多数兄弟硬是留下,左靖怒,大声喝之:“勿论是谁,皆听于将军之令,归于徵王,是日出发,返回徵王陵室,一切听徵王安排。”
众兄弟不敢再说,但也不肯走,他们要求自己解决内部之事,而且所有的兄弟们都要一致要听从周隐的立场。
左靖也尊重他们,凡人不得插手灵界之事,便退出了灵盳山,临走前,左靖心有不甘,徵王除掉了周路,自己非常了解周隐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同那天在徵王陵室听到徵王说他已经除掉了所有的叛徒的时候,心里恨不得立刻上去与徵王拼命。所以想要周隐说服其他人归从徵王,最起码现在不现实。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要劝所有的人回去归从徵王,一是因为禾叶荣就是重义而舍生,死后若这些手下都背叛了徵王,禾叶荣这个将军就会背上不忠之名,这是他最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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