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圆圆回到屋子里一看,看见的便是又跑到了紫玉玄参的花盆面前的凌芷,温圆圆嘴角抽了抽,“这虽然是一盆紫玉玄参,但是七七,这是一盆幼生期的灵植,就算你放在路边都不会有人要好吗?你用的着这么宝贝这玩意吗?”
对于温圆圆的话,凌芷虽然听见了,但是却没有理会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的围着紫玉玄参转。
温圆圆无语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严肃的说道,“七七,我明日就下山了,你在凌云山一定要小心。”
凌芷浇水的手一顿,然后几步走到了温圆圆的面前,直接坐下,给温圆圆倒了一杯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会的,你不是要收拾东西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温圆圆摇了摇头,她们搬进内门这间院子的时间才几天,本来就决定了进入内门就下山历练,所以她的东西在这座院子里面真心不多,至于刚刚说的进来收拾东西,也不过是推辞罢了!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凌芷还好,温圆圆在凌芷的面前一向都是话比较多的那种,这会儿或许是要分开了,温圆圆也安静了下来。
凌芷有些不习惯的又给温圆圆添了一会茶,然后认真的看着温圆圆,淡淡的说道,“下山之后,你不要轻易的相信谁,凌云山下的人都十分的复杂,你不要多管闲事,你”
温圆圆笑意盈盈的看着凌芷,只是比起之前看着江君华的笑意盈盈,此时的温圆圆连眼睛里面都是光,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凌芷的话直接没声了。
温圆圆又笑了一下,“七七,你叮嘱我的这些话,我十分的开心,放心吧,我虽然没有下山历练过,但是我从前在家里面的时候,长辈们也耳提面命过,再说你回来之后也向我说了这般多的话,我会好好的保重自己的。”
见温圆圆虽然笑着,但是知道温圆圆是将自己所说的话听进了耳朵里面,凌芷点了点头,又饮了一口茶,一时之间,两人又恢复了平静。
藏宝阁外,三长老还在跪着,只是相较于之前三长老脸上的表情,此时的三长老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从前只听说过藏宝阁十分难进,可是他都已经将长老的玉牌给出来了,这藏宝阁里面的人还是这般不给面子。
荀子轩于徐青青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那跪在地上的三长老暴起将他们两个给杀了,两人十分有眼力见的坐在了与执法长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徐青青看了一眼三长老,然后对着身旁的荀子轩说道,“师兄,我们还要在这儿等多久?我想要回去修炼了,再过几年便是门派大比,我想要拿到一个好成绩,然后回家去看阿爹阿娘以及老祖宗!”
荀子轩看着有些低落的徐青青,微微叹了口气,“三长老眼底容不得沙子,再说陨落的是他的爱徒,所以他是怎么都会查出真相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三长老已经在这儿跪了几日了,他已经抛去面子了,你觉得以三长老的性子,三长老会放弃吗?”
徐青青眼底闪过一丝暗沉,这个三长老简直是太可恨了,她本来好不容易才与荀师兄有时间单独在一起,但是他们所有的目光都在三长老的身上,她就算想要与荀师兄说些什么,她也不能说。
没有见到徐青青眼底的阴沉,荀子轩又安慰了徐青青一会儿,而后便直接盘腿坐下开始修炼。
徐青青看着闭眼修炼的荀子轩,又看了看那边闭着眼睛的执法长老,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三长老的身上,徐青青虽然心里面很想做点什么,可是终究是什么页没有做,又过了一会儿,她也闭上眼睛开始了修炼加等待。
在温圆圆离开后的第四天,藏宝阁的高塔终于打开了一扇门,但是这扇门不是最低层,而是在高塔的中间,那个突兀打开的门在高塔的第五层,需要抬头才能够看见那道门打开了。
跪在地上的三长老微微颤颤的站起来,然后看着高塔打开的门,眼底满是欣喜,这么跪了几天,他的腿简直快不是他自己的了。
好在这高塔的门终究是打开了,只要门打开了,那么就可以查探到到底是不是徐青青在十三的身上动了手脚,如果是,他会将徐青青挫骨扬灰。
三长老的想法自然没人清楚的,先不说那件宝贝能不能够让徐青青露出马脚,就算真的是徐青青做的,凌云山也是不能够将徐青青挫骨扬灰的,毕竟徐青青是东秦徐家的嫡系一脉。
徐青青在凌云山待着,只是风江城名下的记名弟子,按理来说,记名弟子是没有什么资源的,但是偏偏徐青青得到的资源与嫡传弟子一样,还有每月东秦徐家都会送许多东西来凌云山,就怕徐青青受了什么委屈。
执法长老抬眸看着这已经百年未曾打开过的藏宝阁,眼底闪过一丝暗沉,但是转瞬即逝,他几步走到了三长老的身后,与三长老一同看着那道敞开的门。
藏宝阁开门的时候,几乎是整个凌云山五座山都听见了门打开时候的钟声,所以闭着眼睛修炼的荀子轩与徐青青也睁开了双眼,两人都是好奇的看着上方的门,眼底都闪过一丝好奇。
等了好一会儿,那道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但是那双眸子能够看出此人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十七八岁的修士,而且那眼神扫视过来的时候,先是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再然后就是觉得心跳失衡。
看着上首的人,执法长老眼底闪过一丝欣喜,他没有料到此次出来的人竟然是百年前进入藏宝阁的师傅,执法长老直接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大礼,才轻声唤道,“师傅。”
那女子的眼神部看向了执法长老,而后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哟,是小白啊!”
执法长老嘴角抽了抽,这个名字从师傅进了藏宝阁之后就没人敢叫了,久不听见,除了亲切还有无奈,但是执法长老十分了解自家师尊的性子,如果要抗议,只怕师尊的性子就越是有劲,如果默认,师尊虽然不至于不这么叫,但是至少不会出现其他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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