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眼见着关星河两人急匆匆的从身旁跑过,赶忙摸出了兜里的钥匙,提醒的道,“把钥匙带上,老爷的房门成天都是从里面反锁的。 ”
说着,他把钥匙向关星河扔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年岁大了,腿脚跟不上两个年轻人,再加上对关星河信任,也就把钥匙给了他。
关星河接住钥匙后,拉着阿梅一溜烟的向三楼跑去。上了三楼后,两人发现三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让关星河眉头皱了起来,暗道,娘的,那只缠着宁家主的女鬼到底有多吓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
跟在他身后的阿梅,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后面,拽着他的衣襟,伸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扇紧闭房门道,“星河,那就是我父亲的房间。”
尽管阿梅心里担心父亲,可是一想到房间有女鬼,她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房间里的女鬼可与跟在洛夏夏身旁的凤鸣岚不同,这只女鬼害人!
关星河按照阿梅的指引,来到了她父亲的房间门口,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去后,他发现屋子内挡着窗帘,几乎是漆黑一片。
这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拉着阿梅的手拽开窗帘后,看向了躺在床上睡觉的宁家家主。此时,宁家家主的国字脸上惨白一片,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的双眉间,泛着淡淡的青色。
关星河吃了一惊,暗道,这女鬼好厉害!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居然把宁家家主吸的面露死相了!
他知道,如果放着不管的话,用不了几天宁家家主必然死于非命。
一旁的阿梅看他满脸凝重的模样,焦急的问道,“星河,我父亲怎么样?”她看到自己父亲脸色惨白的一瞬间,心猛地颤了一下,眼泪也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关星河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当看到挂在床对面的半人高古董镜子时,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他想了一下后,走到床边推了宁家主两下,询问的道,“宁家主醒醒!”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宁家主任由他推着,都毫无反应,就像睡死了一样,这让站在床边的阿梅,眼泪吧嗒吧嗒的向下掉,却没敢走过去。
她知道,乱动的话,说不定会给关星河添麻烦。
关星河又推了两下,看宁家主确实不会醒过来后,什么都没说,一把拉住阿梅的手腕向外走去。
出了房门后,阿梅刚想要问怎么样,就听到关星河附耳道,“到楼下说。”她默默的点了点头,任由关星河拉着她的手向楼梯走去。
两人向楼梯口刚走几步,就遇到了从楼梯爬上来的秦杨,还没等秦杨问什么,关星河就一摆手道,“秦伯,到楼下说。”
还没弄清楚状况的秦杨,又被关星河两人拉着回到了一楼的大厅。
三人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后,阿梅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星河,到底怎么样?我父亲没事吧?”
秦杨给两人倒了一杯茶,也坐了下来,眼露希冀的盯着他。
关星河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道,“目前能确认,宁家主确实被鬼缠身了,而且被吸了阳气精血。只不过,现在只能等。”
阿梅听他说等,眉头皱了起来,试探的问道,“星河,我父亲中邪是与那面古董镜子有关?”
看到关星河点头后,她焦急的道,“这样的话,把那面镜子毁了不就行了吗?”
关星河苦涩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解释的道,“如果那么容易的话,我刚刚就把那面镜子毁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古董镜子只不过是那只女鬼附身的载体。它可以附在镜子上,就可以附在其他东西上。”
他眯起了眼睛,语气凝重的道,“也就说,即便毁掉了镜子,也干不掉那只害人的女鬼!想要治好你父亲,只有一个办法,等晚上那只女鬼出来的时候,干掉它!”
阿梅一听要等到晚上,有些担心的道,“星河,让我父亲和女鬼同处一室,没问题吧?”她担心还没干掉女鬼,她的父亲就被女鬼害死了。
关星河摇了摇头,肯定的道,“不会的,那只女鬼如果想要害死你父亲的话,早就动手了。它的目的是想要吸取精血阳气,只有精血阳气枯竭时,才会害死你的父亲。”
阿梅攥紧了白皙的手指,轻咬着嘴唇,并没有再多问什么。她知道,问什么都是多余的。
关星河安慰了她几句后,对着管家叮嘱的道,“秦伯,麻烦你两件事情。”
秦杨赶忙点头,恭敬的道,“您说!”事关家主性命,根本容不得大意,而且他看关星河似乎有两下子,自然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第一件事,派人去查古董镜子的来历,越快越好!”他想要了解附在古董镜子上那只女鬼的来历。
也因为,在洛家呆的时间久了,养成了戒备的心理,担心是有人想要借着宁家主喜欢古董的嗜好,来谋害他。
秦杨听后,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点头道,“知道了,立刻办。第二件事情呢?”他虽然不知道关星河想要调查古董镜子的来历干嘛。
不过,他却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担心古董镜子是有人故意送给宁家主的!
关星河听管家答应的这么干脆,竖起两根手指,语气凝重的道,“第二件事至关重要,派人去弄点公鸡血和黑狗血,越多越好!然后,给我找两个保镖过来,记住,要胆子最大的!”虽然他觉得女鬼白天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动作。
可是,事关阿梅父亲的性命,不得不做足准备。
秦杨把他说的话一一记住了,雷厉风行的道,“关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立刻去办!”
关星河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管家站起身,向他鞠了一躬,恭敬的道,“关先生,只要您能治好家主,无论是什么要求,宁家绝不二话!”
一直以来,秦杨身为管家养成了一个习惯,那便是给钱办事。所以,他觉得关星河一定不会无所求。
关星河摇了摇头,扭头瞄了一眼阿梅,道,“秦伯,我来宁家并非为了什么目的。我和阿梅是朋友,帮个忙理所应当,这是身为晚辈该做的。”
虽然秦杨说的话很有诱惑性,让他哈喇子差点淌出来,就差眼冒绿光了。可是,那也要分谁。
对象是阿梅家的话,他提不出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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