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男再次消失后,两排车辆中间的空地上,只余下关星河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新朦胧的月色,在地上映照出他孤单的影子。
现在,他没有了阴冥青灯做为依靠,面对神出鬼没的纸男丝毫不敢大意。暗道,看来想要干掉纸男,只能冒险一试了。
纸男出现前,会伴随着一股阴风,只能凭借这股阴风来判断纸男的位置,从而来干掉它。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右手中的阴阳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十多分钟后,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阴风,吹动着头发微动。
关星河瞳孔一缩,暗道,来了!
他回过身,一脚踹了出去。
怀揣着满心杀意的纸男,刚要动手,就看到关星河的大脚迎面而来,想躲都来不及了。打死它都没想到,关星河居然判断出了它的位置。
大意之下的纸男,被一脚踹的躺在了地上,向后滑行了三四米远。
地上,纸男身体拖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片纸屑。
关星河看一脚踹中了,立马握着阴阳镜冲了上去,冷声道,“人有人路,鬼有鬼道,助纣为虐,注定留不得你!”
他也没想到,居然一脚就踹到了纸男。不过,机会稍纵即逝,他如何会错过。
仰躺在地上的纸男,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它的后背上已经现出了纸人原形,有着一个脸盆大的空洞。
破洞的四周,白纸不断呼扇着,洞里面露出了秸秆。
面对迎面扑来的关星河,纸男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脚下一点就迎了上去。刚刚的一脚对于它来说,不痛不痒。
它知道行踪已经暴露,就算再隐身也无意义。同样的,长时间与关星河对峙,已经让它失去了耐心,难以压制内心的杀意。
关星河死盯着纸男,右手中的阴阳镜当胸拍了上去。
纸男在被阴阳镜拍到身上的时候,身影一晃现出了纸人真身。它纸糊的身体中,发出奸计得逞的笑,“你输了!”
它抬起秸秆扎成的手臂,向关星河的喉咙刺了过去。它本体属阳,不惧普通法器,更不会轻易受伤。再加上,纸男并不认为关星河能伤的了它。
这才让它如此有恃无恐。
关星河一击得手,咧嘴笑了起来,语气玩味的道,“那可未必!”他一偏头躲过了纸男的手臂,沉声喝道,“道请三君,太上太乙太白星。乾坤伏魔,借法三君诛妖邪,阴阳法镜!”
印在纸男胸口的阴阳镜,随着口诀的喝出,衍射出尺长金光,透体而出。
纸男白纸糊成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它抬起的手臂也耷拉了下去,不甘的道,“你……”
话还没说完,就从纸男胸口的位置,燃起了熊熊大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它成了灰烬。
干掉纸男后,关星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额头上冷汗不断的滴落。这短短一个多小时里,让他感觉比一个世纪都要漫长。
暗道,张家真是好手段啊!
连纸男这么诡异的玩意都能弄出来,以后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邪异的玩意。
他越想越担心,瞄了一眼地上闪烁着暗红色火星的纸灰后,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现在,纸男解决了,那么这些车就应该都能动了。
这样的话,接下来就是闹鬼的酒窖了。
他不知道张家还有什么把戏,也找不到他们,现在只能见招拆招,来一样解决一样了。
思索间,他感觉脸上一阵微凉,暗道,起风了吗?
夜风轻浮,吹动着他的头发乱摆。
地上,尚未熄灭的暗红色纸灰,随着风飘向半空中,闪烁了几下后熄灭了。
关星河望着飘飞在夜空中的火星,望了一阵后,收拾了一下家伙事,就向东边的酒庄正楼走去。
回到房间后,他找了一块毛巾,擦掉了伏魔棍上的鸡冠血。又查看了一下阴冥青灯,只是灯罩有些变形了而已。
弄一下还能用,索性踢灭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了灯油,否则的话,这阴冥青灯肯定会烧毁。
这一次来福祥酒庄,他只带了这么一个阴冥青灯。
如果坏掉的话,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里,根本买不到材料再次制作。
收拾好了家伙事后,他连窗帘都没拉,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将近八点多钟,熟睡中的关星河,被阳光晒醒了,抻了一个懒腰,收拾了一下就起身下楼去了。
折腾了一宿,饿得他肚子咕咕叫。
来到餐厅后,他站在门口向里面瞄了一眼。
诺大的餐厅中,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吃饭的酒庄员工。
他到厨房要了一碗拉面,坐在厨房门口的位置哧溜哧溜的吃了起来。刚吃几口,就看到高福拄着拐杖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
关星河对于这位处处为员工着想的庄主很有好感,举起手招呼着道,“福伯,来一起吃。”他看福伯走进来时脸上的表情心事重重的,暗道,这老爷子怎么了?
福伯听到关星河的招呼声后,抬头看了过去。当看到他豪迈的吃着面条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希冀,拄着拐杖就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关星河已经干掉了纸男纸女,虽然没对关星河抱有多大的希望,不过仍然心存侥幸。
走到桌子旁坐下后,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关星河,问道,“星河,昨晚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关星河龇牙一笑,几口吞下了嘴里的面,一擦嘴笑着道,“解决了,那些莫名坏掉的车,应该都能开走了。”
福伯看他笑嘻嘻的样子,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向厨房叫了一碗拉面后,准备吃完饭到停车场亲眼确认一下,是真是假。
说实话,他真有些信不过这个吊儿郎当的姑爷。总觉得关星河一点也不像阴阳天师,如果不是昨天下午,关星河让十几人都没修好的车动了。
他对于关星河干掉脏东西,都不会抱有一丝希望。
关星河看高福不说话,以为他有什么心事,问道,“福伯,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高福牵强一笑,摆了摆手,道,“没事,最近心情不好。”最近酒庄的事情,已经忙的他焦头烂额了,哪有心情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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