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安友来了,虞决修冷冷地叫了一声:“林安友。”
林安友听到虞决修叫他,身体狠狠地抖了下,眼底不由地流露出一抹害怕,不敢看向虞决修。
虞决修站起身走到林安友的面前,见他一副心虚害怕地模样,眼中露出一抹嘲讽地神色:“我听说你对我参加这次比赛很不满,还说我不务正业?”
林安友缩了下肩膀,心里在打鼓,但是还是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看向虞决修,故作镇定不害怕:“难道不是吗?”他又没有说错。
虞决修被林安友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逗笑了:“希望我今天的对手是你。”其实,他挺不理解这种自以为是,又自视甚高的人是怎么想的。他参不参加围棋,关他什么事情。
等虞决修离开后,林安友连忙舒了一口气,不过想到刚才虞决修那句话,他在心里冷笑,哼,他也希望他的对手是虞决修,他会让虞决修输得一败涂地,然后他要告诉全校人虞决修是怎么的无能。
林安友在心里不断地祈祷,他的今天对手的是虞决修。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他心里的祈祷,让他如愿以偿了。
虞决修来到棋室,见他今天的对手还真是林安友,嘴角不由地上扬。
林安友见他的对手是虞决修,心里非常得意。他已经想好怎么虐虞决修,也想好虞决修输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一想到他待会就要赢虞决修,林安友的神色变得越发得以傲慢。
他从小跟着爷爷学习围棋,学了十几年。他从小就参加过不少围棋比赛,获得过不少冠军,爷爷说他的围棋水平有业余段位的水准。这次临川省围棋比赛,他很有信心拿到冠军。像虞决修这种靠美色迷惑对手而赢得比赛的菜鸟,他赢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比赛开始,两人开始抓子。
林安友抓到了黑子,他先下。
虞决修抓到的是白字,他后下。
抓到黑子的林安友,心里十分高兴,觉得他今天真的是锦鲤附身了。先是祈祷今天的对手是虞决修,没想到对手真的是虞决修。现在他又抓到黑子,真是太幸运了。
自认为今天被锦鲤附身的林安友,信心满满地开始落子。
虞决修早就把林安友眼里的得意和嘲讽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得好笑,希望林安友待会不要哭出来。
林安友一脸自信地下棋,但是没过几分钟,他的脸色就变了。
虞决修把玩着棋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紧皱着眉头的林安友。
林安友瞪大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棋盘,一副难以接受地表情。这才几分钟,他就陷入了绝境。
看着自己被白子包围找不到出路,林安友一颗心紧紧地揪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
迟迟不见林安友落子,虞决修也不急也没有不耐烦,相反老神在在地看着林安友。
林安友心里接受不了自己陷入绝境的事实,心绪乱纷纷的,脑子里更是一团乱,完全想不到好办法脱出困境。
虞决修瞧着林安友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一张脸上布满了冷汗,心情很是愉快。
林安友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伸手摘掉眼镜,手抖着用衣摆擦拭眼镜。
就在这时,监考的老师忽然开口:“同学,该你落子了。”
比赛时,有给选手思考的时间,但是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林安友思考的时间,已经超过五分钟了,所以监考老师才会开口提醒。如果是虞决修催促林安友赶快下,就违反了比赛规则。
围棋比赛的时候,选手不能催促对手赶快落子,所以虞决修一直没有催林安友。
林安友听到监考老师的提醒,心里狠狠地抖了下,不敢再耽搁,微微颤抖地落子。
他刚落子,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白子落在她刚刚的黑子旁边,彻底把他困住了。
只见棋盘上,黑子被白子紧紧地包围,完全堵住了黑子的生路。
“林安友,你输了。”虞决修忽然开口。
林安友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膛目结舌地看着虞决修。眼镜后的双眼瞪得非常大,无比震惊地张大着嘴巴,一张苍白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地的神色。
监考老师过来看了看棋局,然后宣布道:“虞决修获胜。”
虞决修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安友,语气里充满冰冷地讥讽:“林安友,原本以为你有两下子,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说着,他忽然停顿了下来,发出一声嗤笑,“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林安友听到虞决修嘲笑他的话,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想要反击,可是却无话可说。
他很想说虞决修作弊,但是他们下棋的时候,监考老师就坐在一旁,虞决修根本没法作弊。
林安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自我安慰道,他刚刚下棋的时候太大意了,小看了虞决修,所以才会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赢虞决修的。
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压根儿不是虞决修的对手,不管下多次,他都会输。只是他不能接受自己棋艺不如虞决修这个事实,也拒绝自己输给虞决修的事实。
虞决修赢了林安友后就离开了棋院,下个星期六再来棋院比赛。
下个星期六是十强进五强的比赛,星期天是五强进三强的比赛。到时候,会有电视台来直播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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