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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两名弟子架着,从后山山洞里拖出来的,一路上经过的弟子,或讶异或迷惑或兴灾乐祸的表情,都令他格外无法忍受。
    躺在自己的床上,顾千泽恨到几乎吐血。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当初是谁像只赶不走的狗一样死死黏着自己,现在不过攀上了另一根高枝,就敢这般侮辱他,这笔账,他记下了。
    必定十倍百倍奉还!
    易柯低眉顺目地给人上着药,看到那已经变成酱紫色的膝盖骨,面上满是疼惜,心头冷笑不已。
    瞧啊,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真是太可笑了。
    “小易……”顾千泽捉住了易柯的手,将那素白的柔软包进掌心,眼中满是担忧与柔情,“我为了上次秘境的事,替你向师叔求情未果,还是受了责罚,但我不悔,只要你没事,那我怎样都可以,这段时日以来,他没有为难你吧?”
    想要勾搭的人失败,顾千泽毫不犹豫地转移了目标,眼中的深情几乎能将人溺毙。
    他知道,他这位小师弟同样天真又单纯,对自己更是拳拳爱慕之意。
    倒是不介意用这次的伤,让他更加死心塌地一点。
    他笃定,玉简没有把责罚他的真正原因广为传播,毕竟他还想讨好那个华清呢不是?
    怎么可能自爆短处。
    “没有,我担心你,日日夜夜也难以静心修炼,一直在这里等着,终于把师兄盼回来了,”易柯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小算盘,配合道,“是我不好,上次若是能帮上你,就不至于让师兄重伤,还被师叔责罚,都是我不好……”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易柯的演技也大幅提高,几乎瞬间就红了眼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透着一抹红,带着几分撩人的风情,看的顾千泽又失了神。
    无论他对这个小师弟有几分真心,对他的目的又有几分怀疑,但他只要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一般。
    虽然这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已经淡了许多,但还是有几分失神,不自觉地伸手摸上了他的脸。
    “说起来,有件事我不敢跟任何人说,又怕得紧。”易柯主动将脸凑了过去,甚至在他掌心微微蹭了蹭,忧心忡忡道,“那日你昏迷之后,我也在打坐调息,夜半却突然听到响动,等我睁眼的时候,白漓师叔的位置上只能看到一堆零散的衣服,从里面钻出来了一只白色的东西,我没敢细看,但似乎……”
    “是只狐狸……”
    第80章 仙君的暗恋(十)
    华清与白漓的结契大典, 堪称是近千年来最隆重的了,毕竟两人的身份着实很高,狠狠地满足了一把众人的好奇心。
    但奇怪的是,这对神仙眷侣出现的时间却很短暂, 前前后后都是掌门青鸿带着一众门生在前后忙绿, 根本见不到他们的人。
    大典开始后,两人穿着大红的婚服, 一路踏着虚空,从远处慢慢走来, 可等两人离得近了, 前来观礼的人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玉简的脸上不知道被施了什么书法,眼睛以下都隐在一片迷迷蒙蒙的雨雾中,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根本无从得知这三千界的第一美人的真实相貌。
    而华清, 本也是极度俊美之人, 可凡是有胆大不畏死的, 朝上面看上一眼, 顿时觉得犹如芒刺在背, 眼睛里活像扎了根针, 疼到完全无法睁眼, 连忙阖目低头,足足缓了半柱香才稍微好一点,眼泪汪汪的好不尴尬。
    两人都是高阶修士, 不跪天地,仅仅是焚了一炷香,象征性地拜了拜,然后华清执起了玉简的手,两指并拢,在他手腕划下,取了一团精血出来,又轻轻一抹,伤口瞬间消失,却还是忍不住泄露一丝心疼。
    但这个仪式,是必须做的,以后,他必不会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然后又取了自己的血,这下华清下手可是毫无顾忌,拳头大的一团,慢慢将玉简的那一小团包裹起来,互相缠绕扭曲,很快融在一起,随即两人执手,共同放出心火,对其进行灼烧。
    那猩红的一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最后成了指甲盖大小的两块,虚浮在空中颤了颤,猛地朝两人冲了过去,一触到眉心,就被自动吸收,在火红婚服下,胸口的位置上瞬间浮现两个复杂的图文。
    “那是……血契?”观礼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血契,又名同生共死契,不同于一般的婚契,远要更苛刻。
    订立血契的两个人,从此灵脉相通,神识相融,同生共死,彼此感知,虽然双修时可以最大限度地提升灵力等级,但一旦有一方死亡,令一方是绝对无法独活的,会被这契约束缚住心脏,直至衰竭而死。
    哪怕再恩爱的眷侣,也是无法将神识完全向彼此开放,那等于是从头到脚,半点秘密都没有了,更何况还要将自己的性命栓在另一个人身上,单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两名正主丝毫不在意下面的骚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等礼成,华清更是一刻都等不了,直接抱了人,瞬移回了两人的寝宫,留下一脸苦笑的青鸿应对各大懵逼的世家宗门。
    “你该唤我夫君。”华清把人放在床上,信手一翻,端出两杯玉液,塞进了玉简手上。
    “还不是。”玉简挑了挑眉,赶在那人面色微沉即将暴怒之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拉下那人的脖颈,抬头将自己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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