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三人刚刚坐下,便听到后面有人报:“太子殿下驾到!”
顾晴一愣,猛地回头,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赵子敬,愣住了,靠倒了桌上的筷子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到。
红灼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将她的筷子捡起来,碰了碰她:“你的筷子。”
顾晴回神,看着他,一脸紧张的说道:“我……我先走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她真笨,怎么会忘了呢?赵子敬是太子,自然是要和寿星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她与她面对面的,怎么可能吃得下饭?!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红灼一把拉住她的手,看着她慌张的眼神,淡淡的说道:“坐下吧,要是你再逃避的话,他只会以为你还在喜欢他而已。是时候面对了。”
顾晴看着他,许久,也许是赵子敬已经坐在她的身边了,她迟疑了,便没有离开。慢慢的又坐了回去。
赵子敬过来,看到她的时候,明显的一愣,然后是一脸惊喜:“晴儿,你……”
“是欧阳老爷叫我们过来吃饭的。”还没有等顾晴说话,红灼便直接看着赵子敬淡淡的说道:“等会儿吃完了,我们就该去表演了。”
“是……是吗?”赵子敬听了红灼的话,却还是很欢喜。看样子,他并不明白。
开饭了,赵子敬却一直找机会给顾晴夹菜:“晴儿,这些菜的口味很不错,你尝尝?”
可是,每一次,都是红灼眼尖的替她阻拦下来:“不用了,太子殿下,这些菜都是她不爱吃的。”然后,给顾晴夹了一筷子的菜:“吃吧。”
顾晴看着他,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想办法,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当真的只吃红灼夹的菜。
顾晴慌忙的吃完菜,酒都没有喝一口,便落荒而逃了。而她走开之后,红灼和伏源清也跟着走了。
“红灼……”顾晴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谢谢你。”
红灼看着她,冷淡的回应:“不用。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如此不敢直视他,不会是因为你的心里,其实还是很爱他的吧?”
“我……”顾晴看着他,淡淡的开口:“不是这样的。我不过是希望不要伤害他,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做出那种事情的。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红灼看着他,许久,说不出别的话了。
伏源清冷冷的看着红灼,说道:“你说够了吗?”说完,他看着顾晴,说道:“晴儿,过去的事情,你都可以忘了,不用再去想了。就算是对他再有愧疚,那也不过是一些往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仆人走过来,看着顾晴说道:“青姑娘,接下来到你们了。”
顾晴一愣,马上回神,说道:“好,我们马上就过来!”说完,她看着伏源清和红灼:“我们马上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们三人登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就此也没有任何人敢说什么闲话。
顾晴微微抬头,看着下面一个个盯着她细细看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今日是欧阳老爷大寿,我代表了清雅阁祝愿欧阳老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完,她便低下头,开始弹奏起来。
顾晴并没有选择什么高难度的曲子,而是选了一首轻松愉快的曲子,却没有想到,伴随着曲子进入到高潮部分,竟然有人闭上了双眼,开始体会其中的境界。
顾晴选择的是《梅花三弄》,不过,这一首是经过稍加改动了的,一首悠长的曲子,变成了一首欢快的曲子。但是,其中的意味还在。
顾晴和红灼相互交印弹奏,时而抑扬顿挫,时而温婉抒情,两个人,男女弹奏起来的感觉听上去完全不一样。让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汇合,听上去是那么和谐。
顾晴歪着头看着红灼,满意的笑了。能够把这首曲子谈好,她很满足了。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让她的心里顿时平静了许多。
“啪啪啪……啪啪啪……”不知道是谁带头,底下的观众激动的鼓掌,看着她大声说道:“此曲简直是天籁之音!世间仅有!”
顾晴睁开双眼,直视着赵子敬的双眼,微微张口,无声的说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虽然她不知道赵子敬是不是能够看懂她的唇语,但是,她的心意已经传播出去了。
赵子敬看着她,突然的站起身来,转身便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
顾晴看着他离开,忍不住的觉得失望,但是很快,她恢复了原本的神彩,看着赵子敬远去。她终于明白了,她从未亏欠过谁,也不会亏欠赵子敬。
“真是不错!真是不错!”就在他们下来之后,欧阳老爷看着他们,淡淡的说道:“没有想到,我活了这么多年,终于还能听到如此的琴音,我当真是毫无遗憾了!”
顾晴一愣,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欧阳老爷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在清雅阁还有更多新曲子可以听。若是欧阳老爷哪一天真想听曲子了,就来找我便是。”
“你那清雅阁,我听说了。”欧阳老爷看着顾晴,大笑起来,说道:“原本我还在想,什么人如此狂妄,竟然用琴曲做生意,还每日只弹奏三曲。早就想要看看你的真面目了,没有想到,今日倒真是有缘一见了,果真是有资格狂妄!!”
顾晴被他说得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紧张的说道:“欧阳老爷,您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欧阳老爷见顾晴一脸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不过,改日,我一定会去的!”
顾晴的节目很成功!而且,她的名声,包括清雅阁的名声,伴随着风声,慢慢的传遍了。就连那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佳句也伴随着顾晴的那一首《梅花三弄》的曲子一同走红了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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