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酒的确有狂的资本。
他入门时炼炁中期,入门不足一年,却已经完全了炼炁期最重要的积累,并可以初步演化元炁,正式迈入了演炁境。
他的修行进度如此之快,除了他超绝的天赋外,十窍通了八窍,更主要的还是他日夜修行,刻苦炼炁。悟性也出众,才能初步掌握演化元炁的技巧。
而张越,呵呵,恕壬酒直言,被撵到器房的家伙都是“不成器”“无药可救”之人,能有什么本事。当然,也不排除张越扮猪吃虎的可能,但张越受伤了啊,左腿绑着布条,血还在流。他每走一步,虽然强忍着没有太多的异样,但脸部的肌肉和眼角的微小颤抖都说明一个问题,伤口很痛。
如果对付一个实力远低于自己,还负伤的家伙,不能三招致胜的话。壬酒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张越道,“那我也要说一句,施展你最强的招式吧,否则我怕你挡不住我一拳。”
壬酒气急。
张越依旧气定神闲的站着,除了元炁暗暗蓄积之外,完全没有首先出手的打算。
两人足足站了两分钟,都没动手。
这小岛上的弟子,除了新入门的十名弟子和叶师兄之外,还有另外差不多二十个弟子,他们是三年前入门的上一届弟子。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上一届排名靠前的弟子,相反,是排名最末的。
这次活动,其实是一次新老弟子的交流。整体上,老弟子肯定综合实力更强,但新弟子是前几名,则天赋更加出众。用老弟子告诉新弟子,你们还很弱。用新弟子告诉老弟子,你们被追得很紧,不努力,很快就会被超越。
这就是“跨界交流会”的重要意义。
当然,做为钦点的主持跨界交流会大局的人,叶师兄虽然也是上一届弟子,却是唯一一个老弟子之中排名前十的人。准确的说,他是同届弟子之中的第三席。
见壬酒和张越都僵持不动手,有老弟子不愿意了,大喊道,“你们打不打,不打让老子来灭了你们,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
壬酒恼恨的看了一眼这个出声的弟子,默默记住对方的长相,心想待会定然挑战你,让你知道新弟子也不是好惹的。
张越依旧没有动。他腿伤在身,进攻也占不到便宜。
壬酒道,“看样子,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先出手了。这样拖下去也毫无意义,木里,接招吧。”
下一秒,壬酒元炁鼓荡,浑身肌肉如同镀上了一层金属光泽。这是全身完成炼炁的标志,只有炼炁巅峰才可以做到“身如青铜”。
尽管没有演化元炁,但壬酒一出手,就是炼炁巅峰。可见他要速胜张越,硬的干净利落,以此让任何人都不得质疑他头名的身份。
壬酒冲向张越,一个健步,整个人跃入空中,在空中他已经将手臂向后伸展至极限,只待落下就是一拳“重击”。
张越依旧没有动,但他将右腿后撤了一步,呈半弓形,同时摆出跟壬酒一样的姿势,右拳享受收缩。
张越的态度很明显,他要与壬酒的这一拳硬碰硬。
壬酒在半空中露出一丝嘲讽,并且暗暗将元炁鼓荡至右臂和右拳能够容纳的极限。他要让张越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打断张越的手臂也在所不惜。
眨眼之间,两拳相交。
没有激烈的碰撞声,只有干脆的骨折的声音。壬酒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被张越的一拳打得倒飞出去,足足飞了五米之远。
壬酒惊骇欲绝的站在那里,捂着自己的手臂。他知道,手臂骨折了。
他的元炁比张越多了几倍,他的炼炁更加成熟和持久,但他在力量这一环,完败张越。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张越的肉身素质,比他好无数倍,不如此,无法打出这样骇人的力量。
“木里,你死定了。”壬酒大怒。
下一刻,壬酒开始演化元炁。
演化元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演炁境初期,因为对元炁的组成和性格还不完全熟悉,演化往往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让元炁慢慢成型。
壬酒要演化的,是元炁剑。
元炁剑。
演化的元炁剑与剑注入元炁之后,威力不可同日而语,速度也各不相同。到了演炁境,元炁注入武器,只需要瞬间。但纯以元炁来塑形一柄剑,他还做不到瞬间成型,往往要花费十几秒甚至几分钟。
壬酒没有想过对付区区张越还需要兵刃,在开始之前,他将自己的长剑特意交给了其他弟子保管。此时取剑显然不合时宜,因此他要现场演化元炁剑。
元炁剑从剑尖开始成型,然后是剑身。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弹袭过来。对,张越因为腿伤,他奔跑也好,跳跃也罢,都要忍受更剧烈的痛苦。所以,他将元炁灌注双腿,将自己弹了过去。
双方只有五米远,足以将他弹到壬酒的面前。
壬酒嘴角一咧,快速的移向右侧。对一个又腿伤的人而言,只要稍微躲避,就足以让对方前功尽弃。
张越扑空了。
但下一秒,张越以右腿着地为轴,借助腰身的力量,整个人在原地转了一圈,上身与腿保持着九十度,在加上手臂的长度,刚好一拳轰在了壬酒的一只膝盖弯上。
膝盖弯何其薄弱,壬酒顿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而且根本不可能一时半会能挪动分毫,正在演化的元炁剑也半途而废。
这时候,张越才一瘸一拐的走到壬酒面前,蓄势的一拳猛地打向壬酒的头。壬酒只能抬起双臂格挡。
拳头停在了壬酒的双臂处,张越道,“你输了。”
壬酒恨声道,“不,我没输,待我演化元炁剑,你没有丝毫抵抗力。”
张越收回拳头,然后更猛烈的一拳打了下去,这一拳打得壬酒格挡的双臂都似乎凹陷了下去,然后力量透过双臂将壬酒掼在地上。
壬酒只觉双臂快要碎了,五脏更是震荡而翻腾不已,“你……”
“我傻啊,我还等你演化元炁剑,你该不会是个智障吧。”张越说着,又一拳打下。
壬酒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周围,寂静无声,傻眼了。强,而且暴力。
张越道,“看什么看,快送医吧,别让他躺在这里碍眼。”
武焘赶紧拉了一个人过来抬走壬酒,离开前,武焘对张越竖起大拇指,“木里兄弟,牛,过瘾,老子看着都爽。”
张越环顾众人,嘿嘿笑道,“不错,我就是来挑事的。不怕告诉你们,我就炼炁中期的水平,但有一股子蛮力。你们谁看不惯我的,下来啊,打一场。”
“当然,你们要是觉得自己境界高,不好意思下场也没关系,我可以挨着挨着挑战你们。对了,你们应该不会害怕我这个弱鸡的挑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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