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去,他险些折断自己双腿,混乱,自责,守诺,差点扰乱了他的神经系统。
抚摸着他的头顶,苏娟承诺:“不会有下一次,这次我也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按牌理,想得有点太好了。”
他沉重低落的心又因她的诺言而急速上升,漫天都是欣喜与喜悦,动情的一声声喊着‘王’。
这就是嵌合蚁对王的本能,情绪和生死皆有王者操控。苏娟看着他,弯腰落下一吻,释放信息素,等他慢慢平静,才说:“我们等会去跟酷拉皮卡说该隐的事,还有小卵,它的出生也要快点了。”
维拉自然毫无异议。
苏娟在维拉的buff加持下,给卵所在的那个房间安下一个结界。
“走吧,他出生后会自己来找我们。”
回到酒店,苏娟去看了看卵。和她早上出门前没什么不同,唯一要说的话就是心跳声加快了,砰砰有力,手脚开始动得厉害,尾巴尖贴上了壳边滑动,似乎在用尾巴衡量如何破壳。
“快点吧。”她摸摸温热的壳低语。她有预感,会和那只矮蜘蛛再次对上。
稍作休息后,三虫带着卵循着该隐的气息找过去。
到了该隐所在的酒店,苏娟找到他后,贪方便从窗户翻进去,落地时就被一个小炮弹冲进怀里,连带着心脏也跟着被冲了下,她抱着该隐,感受到小孩隐晦的眷恋和依赖,手臂紧了紧。
该隐独自在酒店,酷拉皮卡不在附近,之前蚁后看到的那几个诺斯拉帮派雇佣兵也不在。
“知道你父亲去哪了吗?”苏娟问。
该隐点头:“色梅…塔利…大楼。”
“那我们去色梅塔利。”
夜色降临,苏娟和护卫队顺着该隐指的地方飞掠过去。
九月一号晚被破坏的拍卖会今晚在色梅塔利重新开始,为预防幻影旅团再一次突袭,以大楼为中心的百米内都有黑帮十老头的成员在警戒。苏娟她们去到的时候酷拉皮卡还未到,只一些黑帮成员在守着。
她们从空中落到顶楼,往楼下走。
顶楼很空旷,如她所想没有人守着,而从楼顶看下去,一圈圈黑衣人围着大楼,反而像是守卫巢穴的蚂蚁。
“这里面有人的念好充足。”苏娟手指蜷起,盯着大楼某处。
维拉:“要捕捉吗?”
“不了,我又不想吃。”她拒绝。
洛丽亚:“酷拉皮卡来了。”她指着稍远一点的黑车。
“走吧,我们该下去了。”
虫子们悄无声息的摸下去,摸了三分之一时外面此起彼伏的想起枪声爆炸声以及轮胎在地面摩擦造成的噪音。
“果然来了,那群蜘蛛。”苏娟贴近落地窗,发现地面到处都是火光和爆炸引起的烟雾。“黑帮是有多弱,还是他们明知面对的是幻影旅团,守卫的依旧是普通人?这不是在送命吗?”
“念能力并不是众所周知的。”维拉说:“我们当时也不清楚这股能力是念能,只知道它能使我们变得强大。”
“不公开念的原因是什么……”还非得考上猎人才有机会接触到念能力。
三虫继续往下,外面战火越加激烈,看来短时间是没空警戒这栋楼,苏娟当即改变路线,破开落地窗,从外面直坠而下。
路过某层楼,一声黑衣的青年如同乐团的指挥者,舞动着双手,眼眸在瞬间睁开对上了窗外的苏娟她们,暗沉如深渊,不若尘世人般真实。
念汇集在腿部,苏娟她们砸下地面时造成的巨响令这片战区有一瞬间的停滞,紧接着是更剧烈的开战,子弹从身边咻咻的飞过,也有打在身上的,但都被念挡下,只余一下疼。
该隐率先灵活的窜入大楼大厅。
“该隐!?”少年人依旧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焦急和恼怒。“你怎么在这?谁带你来的?!!”
维拉护着苏娟进楼,洛丽亚撑起一片不小的结界,笼罩了她们三虫两人。
“舅舅?……洛丽亚…姐姐?你们……”酷拉皮卡完全没想到会在这档口见到他们,一时间都不知是什么心情,既焦虑又心悸,还有隐隐的害怕。
苏娟看到真实站在面前的酷拉皮卡,他戴上了隐形眼镜,遮住明亮双眸的同时给他添了一丝稳重,也让那种中性的秀丽褪成少年人的隽秀,不会再一眼看不出性别,身姿挺拔,比猎人考试时高了点,四肢有了层薄薄的肌肉,漂亮而又内敛,浑身裹缠的念也令他更吸引苏娟。此刻和该隐同框,若不是两人身高年龄明显,说是在照镜子也不为过。
“酷拉皮卡。”她叫他。
酷拉皮卡一下子僵住,他盯着和他极为相似的该隐小脸,忽的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扭头,瞪着苏娟,黑色眼镜框边缘是一圈火红。
苏娟‘咳’了声,从洛丽亚那捧出小卵,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跟偷了他东西似的:“呐……这个……emm……你的,子嗣,该隐……也是,因为种族特异,所以该隐出生就这般大小。昨天早上出生的,下午就送到你那了,咳……给你打电话的是你舅舅。”酷拉皮卡身上的气势有点压抑,苏娟毫无愧疚的把锅甩到护卫队身上。
酷拉皮卡冰封住了。
动也不动,瞪着她的眼睛渐渐放空,但身体在颤抖。
“……”苏娟作势松手,捧在手里的卵动了动。
酷拉皮卡眼睛内缩,身体先一步往前一扑,脚步踉跄的半跪在苏娟面前。
“呃……”
她心虚的把卵放在酷拉皮卡抬起的双手里。
透白的卵中一个蜷缩的小小身形,尾巴抵着卵壳,触角似乎知道被父亲捧着而动得频繁,小手小脚也在晃动,砰砰的心跳随着温度传到手掌心,仿佛在捧着一个跳动的心脏。
酷拉皮卡眨眨眼,眼眶发热,有什么汇聚然后滑落,令冰凉的脸颊生起一丝温热。
苏娟看着他默然无声的哭泣,摸摸该隐的脑袋,推推他的小肩膀。
该隐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伸出小手,摸上酷拉皮卡的脸颊,声音稚嫩,语气天真:“父亲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我们吗,你讨厌吗?”
酷拉皮卡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即悲怆又欣喜,复杂极了。他想到了那天早上维拉所说的馈赠,“不,你们将会是我的宝物。”
[天上太阳 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光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
该隐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如人偶娃娃般可爱。
苏娟蹲下与酷拉皮卡平视,说:“小卵遗传更多的是我这边的基因,异种的特征较多,而该隐几乎是人类,但他出生就有念力,需要好好教导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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