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虽然烟显得极淡飘渺,但是因为被梦魇给禁锢了轨迹,也能看得清楚。
“这里应该就是古代的某处小镇,被梦魇在这个时段完完整整的复制了下来。所以一切都没有变化。梦魇无法复制活物。这也是这里没有人影的原因。那些食物可以食用,梦魇所构造的死路不会如此低级。”
简简单单的一段话,却是把情况如实说明……深吸一口气,缓缓按下了发送键。张轶的脸色也是释然了几分。
梦魇无法复制活物,也是一个众人皆知的规律。每次梦魇之中除了陷入梦魇的人之外,就只有那些尸体和鬼的存在。
“好了,走吧……”吐出一口气,张轶转头看向韩若舞,缓缓道。
摇了摇头,韩若舞重新依靠在墙上,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我想。这么盲目的寻找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嗯?”刚刚迈出的脚步猛然停止,张轶愕然的看着韩若舞:“你的意思是,这么寻找下去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不是先前说的麻烦的意思。而是说,这么寻找下去,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上面需要的地点。
“仅仅只是简单的寻找的话,梦魇不会让它变得这么难的,这毫无意义。”韩若舞接着道:“梦魇需要的是我们的思考,而不是这样子盲目乱窜。这和它的本质完全违背了。”
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韩若舞说的没错,这的确违背了梦魇的初衷。
“不在外面寻找。也就是说……我们一开始寻找的方向,就是错误的?”
轻声嗯了一下,韩若舞虽然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推断一定是正确的,但是梦魇的生路,就是在这无数的推断之中,找出其中一条正确的路,走下去!
目光中涌现一抹清明,张轶希冀的看着韩若舞。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七次梦魇能代表什么。虽然这可以作为他成为主心骨的依据。不过一个队伍如果没有一个主心骨,或者主心骨是错误的,那才能加可怕。
望着韩若舞,他在等待韩若舞的推测。面前这个女孩,天赋绝对不差。
“既然不太可能在外面,那我们为何不试试去那户人家的院子里面寻找呢。”微微一愣,韩若舞旋即明白了张轶的意思,继续道。
听闻韩若舞的分析,仅仅简单的一句话,张轶的脸上掠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神色:“先前的院子,我们都是已经看过了,在里面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更何况从那棵树来看,这里的场景的确是在外面没错。”
韩若舞反驳道:“谁说古画上面的那棵树,就一定是前院的那棵的?”
两个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韩若舞亲口推翻了自己的理论,也是有点脸红……先前大家都是先入为主了。前院有一颗类似的大树,自然就以为画中的树,也是那颗。
反过来,这算不算梦魇一个小小的陷阱?脸色微红,旋即便是正经了起来。在梦魇之中一切都只能说是猜测,猜错了也是常事。
“拐角处,有明显的轮廓,而且很新,完全没有残破的痕迹……”沉默了一会儿,韩若舞看了一眼张轶,继续道:“有没有可能,古画所绘场景是在院子里面。而那条街道,正是通过这个拐角出去的门之后的场景?”
许多大户人家都有很多个门……被韩若舞这么一说,张轶也是被猛然点醒!那个拐角的周围,的确有着很明显的轮廓。
“前院并没有这一个存在,并不代表后面的地方也没有。对于一个大户人家来说,前院只是开头而已。”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那副古画为何出现在院子里面而不是其他地方?”皱了皱眉,韩若舞一口气说道。
“最简单的提示。古画出现在院子里面,也就代表着,梦魇下一步的行动也应该在院子里面!”张轶也是想通了!梦魇其实早就给出了提示……先入为主让他们,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方向!
既然得到了线索,那么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吧!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出现一个死者。也就是说,死路的触发应该是需要某种条件的。
可能是梦魇达到了某种进度,也可能是发现了某个线索……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梦魇现在,已经有可能解开对死路的限制了!
“原路返回吧,先不要通知其他人。万一又猜错了就是ng费时间了!”皱了皱眉头,张轶迅速的作出决定!拉着韩若舞一路小跑起来。
“通知他们也没用,方向怎么办?”微微一愣,旋即韩若舞担忧道:“靠近大院的位置能够依靠一些标志性的建筑物寻回原路。可是远了呢?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怎么辨别方向?”
愣了一下,先前张轶也有考虑道。因此叫大家不能走远二十分钟就回来。可是如今他们自己都是不知不觉走偏了……那么其他两个人,估计也是这种情况。
“也没事吧……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短信联系。”沉吟一下,张轶说道:“而且先前分析过,这里既然是以中国古代某处小镇为原型的,那么自然可以辨认方向。”
“辨认方向?”韩若舞诧异道。梦魇之中最为头疼的就是方向了,像镜子梦魇那种封闭式的空间自然不需要担心。但是像这种场景的梦魇,没有方向感简直就是噩梦!
“中国是位于北半球的国家。不管是什么时代,都和气候有关系。北半球的话太阳是在南边的方向(赤道),所以说,房屋窗户的位置应该大多数朝南!”微微一笑,张轶轻而易举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观察了一下四周,虽然四面都有窗户,但是很明显,有一个方向的窗户比较集中!按照张轶所说,那个方向应该就是南边。
确认了一边的方向,那么其他方位也就好确认了……
点了点头,韩若舞眼神中也是对张轶多了一抹的信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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