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啊......那边有什么大的动静吗?”秦书试探着问了一句。
“最近靖河下游一个地方决堤了,死了万附近的村民......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皇上的身体越发不好了。”离陌有些担忧,“主子,其他皇子坐不住了,高了很多小动作,我们要不要......”
“稍安勿躁,先别急.......到时候随机而动。”秦书挥了挥手,“时刻关注靖安那边的消息就好。”
“是。”
“离陌,调查一下秦府五小姐秦苏之前的具体信息,然后给我。”秦苏想了一下,吩咐道,“还有我上一次是怎么落水的。”
“主子,你已经吩咐过我调查秦五小姐的信息了啊?”离陌一脸疑惑。
秦书心中咯噔一下,脸色依旧不变。
“之前的信息还不够具体,我要更详细的......秦五小姐的信息,最好将秦府所有人的信息都给我调查出来。”秦书不紧不慢道,“还有九皇子君无痕的具体信息。顺便,关注一下裕王君无策那边的动静。”
“是。”离陌双手抱拳。
第二天晚上,秦书拿到了离陌送过来的东西。
“主子,果然秦五小姐果然有问题!”离陌看着秦书,一脸狂热的崇拜。
“你先回去吧,记得一有风吹草动就,跟我联系。”
离陌准备退下时,这才记起来还有一件大事。
“主子,这是这个月的。”离陌脸色微红,掏出一大包东西递给秦书。
“这是什么?”
“主子,这是.......你的胸。”说完,离陌便跑得没影了,消失在窗户边。
秦书:“.......”
将那包假胸塞进被子里,秦书翻弄起离陌送来的资料,明白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身为靖安送到天启的质子,秦书过得并不好,靖安的其他皇子视秦书为眼中钉,天启这边也视秦书为肉中刺,秦书几乎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小命儿。
于是,秦书就弄了个替身到质子府上,自个人藏身到了秦府掌控大局。
秦府五小姐秦苏,是秦书选中的身份。
秦五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少有人见,没有太多人关注。两人不仅名字相似,长得也有好几分相似,秦书就这么把秦苏给干掉了,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鸠占鹊巢,过起了清闲没有暗杀的宅门日子。
然而秦书想的太天真了,大宅门里的内斗,比之两国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毫不逊色。
于是,秦书一个不小心,被一群凶残的女人,暗戳戳的推进了荷花池里,差点淹死。
女人之间的斗争啊.......
秦书摇了摇头,再想想宫斗剧中那些娘娘们的手段,脊背一寒。
秦书继续看着离陌送来的信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离陌检查原来秦府五小姐秦苏的尸体时,发现这位五小姐也是一个男人......离陌具体一细查,查到了从前接生秦苏的一个老婆子那里。原来,秦苏已去世的生母,秦良的黄姨娘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一直都将秦书当做女孩儿养。
整个秦府,除了秦杨氏生的嫡子秦瑟,全都是女儿,连一个庶子都没有......可见秦杨氏的手段。
秦书双眼一眯。
因为系统传过来的剧情都是一些大的方面,却没有具体细节......他不知道原身是怎么度过这个闹剧一般的婚礼,可能真的嫁了过去......不过他绝对不会像个女人一样的嫁人的!
而且,秦书也不想放弃现在秦府“五小姐”这个身份,或许他可以借着这一点做些什么。
就这样白天睡觉,晚上处理离陌送来的东西,一个月过去了。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这是一间女子闺阁,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闲适。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锦缎与流苏布满墙角,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在一堆积满凤钗步摇,香粉螺黛的梳妆镜前,秦书看着镜中穿着大红色嫁衣,凤冠霞帔的美人,一时间差点认不出自己。
此刻的他,红衣似火,更衬得肤如凝脂,眉目若画......然而,秦书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院外鞭炮声响起,等待的嬷嬷喜气更甚。
“五小姐,吉时到了,随老身出去吧。”
秦书站起身来,一身吉祥的凤凰纹饰大红嫁衣,在阳光之下,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给人一种衣服上的凤凰飞舞的错觉。
老嬷嬷给秦书盖上红盖头,而秦杨氏等人早已在茉莉小园外等候。
脸上挂着僵硬微笑的秦杨氏,牵过秦书的手,向着秦府大门而去,一众秦府小姐跟随。
“五小姐命可真好,居然能成为纪王妃......还有主母和老爷亲送。”
下人们低语着,一脸羡慕。
秦良满融红润,和穿着新郎服的君无痕站在秦府外的街道上正在谈论着什么,一众老百姓围观着秦府嫁“女”。
秦书看着脚下,到了秦府大门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秦杨氏有些心烦意乱道。
就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秦书一把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丢掉,扯下头上的步摇凤冠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
众人都惊呆了。
“纪王殿下。”秦书脱下红嫁衣取出假胸丢掉,没有再压着声音,向着变成雕塑的君无痕拱手行礼,“秦苏本男儿身,无法嫁予殿下为妻,还望殿下恕我欺瞒之罪。”
接着,秦书又向一脸圈懵的秦良夫妇行礼。
“还望父亲母亲见谅,不孝子秦苏今日给秦府蒙羞了。”
秦良死死地盯着秦书,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突然多出了一个儿子,秦良说不出惊喜多一点,还是惊吓多一点......虽然这些年,他想儿子想得快疯了。
秦瑟整天都流连花丛,就喜欢斗鸡遛狗,不成大器无法接管秦家大业,秦良一直在为这事儿发愁......那些姨娘们又不争气,没有一个给他生出儿子。
他一直以为他只有秦瑟这么一个儿子。
然而,上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在惊喜与惊吓的情绪交织下,秦良脸色越发红了,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爷,你怎么了!”秦杨氏吓得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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