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给他贴了退烧贴。
本来还想要给他换个衣服的,但是我刚一碰到他,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腕,语气很不好:“谁让你碰我的?”
我去打量他的脸,祐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好看的眉毛皱着,大概是在说梦话。
我拍拍他的手腕,低声说:“我不碰你只换个衣服行不行?”
“不行。”
我简直要气炸了,他是装睡还是清醒?怎么反抗意识这么强烈。
他睡着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在梦里不太安稳,眉毛纠结在一起,睫毛微颤。
我叹口气,心软了,过去轻拍他的脸,哄他:“你起来一点好不好,我就给你盖个被子。”
他嘟囔了句什么我没听见,但是真的乖乖的挪了位。
我抽出被他压得死死的被子,给他盖上,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动,凌晨被他折腾了这么一番,现在也累得犯困。
我曲起身子躺倒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祐,直到这张脸和记忆中的那张慢慢重叠在一起,我的眼皮再也不能支撑住我的意识。
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时,天光已经大亮。
伸手摸了摸祐的脖子,已经没有那么烫了。他还在熟睡,气息平稳,睫毛长长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
又一阵催促的敲门声响起。
啧,差点就能偷亲成功。
我翻下床,几乎是愤怒地打开门,看到来人又立马要关门,一只胳膊伸进来阻挡我的动作,“哎哎哎,小金丝,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深泽在门缝里笑起来:“我可是快递员哦。”说着举起另一只手里的袋子给我看,“你的订购商品。”
我伸手去拿,他迅速藏到身后,“不请我进去坐会儿?”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今天特意当了你的快递员呀。你要不让我进去我就把你的东西直接给祐了哦。”
我心里暗骂一声,笑嘻嘻地敞开门,“既然这么辛苦,那就进来吧。”
深泽得意地进门,站在玄关处到处打量,“你的品位还挺好,这房子这地段可不便宜。”
我从他手里抢过DVD,随意瞄了眼,快速藏到电视柜的底下。
“我渴了,想喝水。”
我咬牙切齿地指了指冰箱,“自己拿。”
“我想喝你拿的。”
“你怎么这么……”
他快速打断我,掰着指头细数:“‘哲哉精品选第一辑’,‘深泽X里贵3p精选第三辑’,‘老师,不可这样’,‘今天也想跟你沐浴在不伦爱河’……”
我快步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把一瓶水扔给他,“快闭嘴!”
“我还真没发现你居然是我们的svip,大金主你还真的挺喜欢女性向AV的哦。”深泽邪魅地笑着,几步走过来,把我困在他和冰箱之间,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金丝雀,告诉我,你为什么还会喜欢百里祐?他可是一个上女人无数的人,把性爱当做家常便饭的人。”
我偏过头,直接爆粗:“关你屁事。”
深泽耸耸肩,“确实不关我什么事,但是你真的以为他就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
“百里祐啊,可比你想的复杂多了。他啊……”
我屏住呼吸。
“他啊……可是个变态。”
我笑起来,“这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是吗?”
深泽怔了一下,很快也笑起来,“你说的也是。”他退后一步,坐回沙发慢慢喝起水。
突然,他问我:“你这房间里怎么有一股男人的味道?”
我也不掩藏,诚实回答:“是有男的。”然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把深泽带到卧室,指着还在迷糊睡得不清的祐,“你能帮我给他换个衣服吗?我动他的话我害怕他醒来又要生气,关键是他也不配合我。”
深泽闭起因吃惊大张的嘴,看着我:“你们同居了?”
“注意用词。是借住。”
“借住?这说法真有意思。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后果。”
“什么后果?”我糊里糊涂。
深泽没搭腔,走到床边,摸了摸祐的额头,语气可惜:“这么睡着一点攻击力也没有,人也可爱了一点。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啊。”
话音刚落,祐立刻睁开眼睛,语气强硬地一点都不像病人:“离我远一点。”
我和深泽都被吓了一跳,他立马反应过来,低声说道:“别害怕,我是林杏初,林杏初你知道吧。你睡着了,我就让你随便打断双腿双脚,任你绑哦。”
祐嘴里喃喃念着我的名字,安心地闭上眼睛。
我目瞪口呆地退出卧室,脑袋里乱哄哄地一片。
过了一会儿,深泽出来坐到我身边,大喇喇地往沙发一靠,从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平时根本看不出来,百里祐也太重了吧,抱他像抱个三百斤的面袋一样。”
我转过头,脑子里还是各种信息混杂在一起,呆呆地问:“……他,有那么恨我吗?”
深泽愣了一下,歪着头慢慢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怎么了?”
他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俩真好玩。小金丝,千万不要挑战百里的耐性,逃跑啊想要分开啊……还有别的什么。”
我一阵紧张,不安地搓了下手。
“我是认真说的哦。毕竟他做出什么来都不可怕。”
“‘什么’是指……?”
深泽伸出右手,手心朝上,那里有一道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就是我考验百里祐的后果。还好医学和医美够发达,要不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我可能都完蛋了……他啊,真的是个变态。所以,你相信我,只要你想逃跑,把你打断双腿都是轻的。”
说着他满不在乎地耸肩,像是在讨论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不自然地收拢双腿。
看着我吞咽口水动作的深泽轻笑了一下,把只抽了一点的烟丢进矿泉水瓶里,“来,让我们做个实验。”
深泽走了以后,我在沙发呆坐了很久,久到祐站在我面前都没发现。
“我想喝水。”生病之后的祐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孩,眼神都少了点攻击力。
我心下一动,站起来去给他倒热水,一低头发现他没穿鞋,光着脚站在那里。
“你怎么不穿鞋啊,知不知道你还在生病?”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教训他。
祐歪了下头,好像反射弧都变长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忘了。”
我叹口气,对他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抵抗力,我偏过头快速回到卧室提了他的拖鞋给他,“快穿上。”
他摇摇晃晃地把脚塞进去,然后趿着拖鞋慢慢走到我身边,把头从身后靠到我的肩膀处,“家里来人了?”
我思索了下,没出声。
“男人?”这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些蛊惑。
他把那只矿泉水瓶拎起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糟糕!我居然忘记扔了!
“我最讨厌别人在我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尤其是以这么挑衅的手段。”
祐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一个深吻探了过来。
这个深吻又湿又甜,带着一些热度,让我头脑发颤。
祐的手指抵在我的下巴,轻轻用指腹摩挲。等我们唇与唇分开,祐又吻上我的额头。手指向下,一颗颗解开我的睡衣扣子。
我伸手阻止他,他摇摇头,对我轻声“嘘——”了一下,“知道坏孩子需要什么吗?”
随着扣子一颗颗被挑开,我的上衣很快敞开。祐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滑动,拂过我轻薄的内衣,故意在圆珠的位置轻轻按压搓动。
下一秒,他的吻一路向下,从锁骨一点点亲吻下去,一边看着我一边咬起内衣,单手在我背后一按,我的上半身终于成了裸露状态。
祐把我困在两臂之间,好像很喜欢我被情欲左右不能自拔的样子,每做一个动作都要温柔观察我的反应。
他伸出舌头在我的胸部轻轻打转舔弄,却始终不肯靠近中心,一亲一吮之间,我的欲望越发强烈。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继续坏心眼的逗留,从胸部浑圆的下方一路舔到肚脐,呵一口气,又轻轻亲回来。
等到我急得开始掐他的肉,祐才得意地笑一下,把舌尖靠近我的乳头。
然而他还是不动,明知故问:“想要我做什么?”
我快哭了:“想要你舔……”
“舔哪里?”
脑子里的欲望已经把我的理智扯远,我感受着折磨:“……小豆豆。”
祐轻轻吹气,热气把我的皮肤带起一小点起伏,我止不住地颤抖。
“上下都有,想要哪个?”
我真怕自己委屈地哭出来:“都要。”
“好。”
下一秒,祐的舌尖终于舔上我的乳头,细细吸吮拉长,牙齿轻轻碰撞。
我宽慰地舒气,感觉体内的液体都在向下。
祐又吻过来,大手伸进我的内裤,轻轻揉捏,“下边也给你。”
我环住祐的肩,把重心给了他一部分,突然他把我翻过来,脱下裤子。
我感受到他的吻从肩背落下,一直滑下,到了臀部的时候他用牙咬了一下,“下次非得给你弄个专属我的烙印不行。”
我还没去深想,他的舌头就钻了进来,先是在我的小豆豆处打着圈慢慢舔磨,等它变大变硬,他才用手边揉弄边舔进我的身体深处。
这快感太强烈,我忍不住绷紧双腿,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忙用手撑住墙。
一股细腻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在我身体里不断升腾起来,当他舔上我穴口的一块软肉的时候,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达到了顶点。
脚下一软,我就要跪倒在地,祐一把捞住我,我又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杏初,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我迟疑着,他慢慢微笑,手指轻抚我的头发,又问:“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像是胁迫。
心下一软,即将脱口的答案在胸腔间慢慢消散,我低下眼,抓住他的袖子,很久以后才说:“……不会。”
祐满意地吻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