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禄他长这么大,可没有遇到过这奇怪的事。噢,前一秒还凶神恶煞,下一秒就变的痴痴傻傻,秒变啊,这变的也太快了!!我t要是相信你,我不就比你还缺心眼吗?
楚天禄寻思着狸猫精在和自己耍心眼,骗自己放松警惕,主动下去攻击他。
如果自己轻信了他,觉得下手的时机来了,就中了他的奸计,这种伎俩他以前可没少玩,可以说这些都是他楚天禄玩剩下的,自己怎么可能上这么低级的当……
时间过了不大一会儿,楚天禄蹲在铜鼎上,双眼一刻也不敢离开狸猫精。啊呀!!他就发现这狸猫精还真不像是骗自己的,此刻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碰乱撞,一会碰上石棺,一会又撞上铜鼎,把本就狰狞可怖的面容,碰的鲜血直流,看到楚天禄更是惊心不已。
尤其是他的那双手,更是不停的在空中来回挥舞着,像是想要抓住自己丢失的什么东西一般。
楚天禄心想:这家伙应该不是在给自己下套,要是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在算计自己的话,只能说明这狸猫精的心计也太狠了。就看他一下一下撞的“梆梆”响的,楚天禄听着都替他疼的慌。
我艹,难道他学了咱国家的神书,三十六计?用的是里面的苦肉计吗?要真是的话,这也太t奶奶的逼真了吧,把自己撞的跟从屠宰场刚出来一样?人家三十六计是攻心的,你这是吓人来了啊!!
楚天禄脑中突然又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是活死人胡亥出手了?或者是这暗处还有什么比狸猫精更厉害的家伙?反正这一切太诡异,楚天禄决定在鼎上再观察一会,看看狸猫精到底是唱的沙家浜的哪一出。
楚天禄尽量的放轻自己的呼吸,让它不发出一丝的动静,让下面的狸猫精无迹可察。当他看到狸猫精是真的找不到自己的时候,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楚天禄乘机向四处看了看,他发现了一处细小的变化,这细微的变化估计也只有自己能发现。因为他刚刚上这平台的时候,他怕出声影响到哑鳖,他一直是悄悄的爬行。
当时他爬到第一口棺材头的时候,伸手向哑鳖做手势,哑鳖没有看到,也就是那个会,自己看到在前方铜鼎的三足中有一足底部有明显的破损痕迹,缺口并不大,应该是放置的时候磕碰所致。
当时楚天禄并没有往心里去,不过这会他四处查看的当口,他却注意到,与自己脚下铜鼎并排摆放的那个铜鼎的底部已经看不见那个缺口,并且他还看到铜鼎脚边上有了一丝尘土外翻的新痕迹。
楚天禄眉头微皱,又看了两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只铜鼎正是自己上平台之后看到的那只,一定不会错的。
楚天禄又往其他的几只铜鼎底部看去,也发现了那些铜鼎的支脚底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新印,那是尘土被挤压后向外翻的痕迹。这些铜鼎都下沉了!!楚天禄得出了这个结论,并且是刚刚下沉的。
楚天禄有一种直觉,眼前的狸猫精在狸猫精身上所发生的诡异现象定与铜鼎下沉有关,只是他完全抓不住是那方面有关,那种够不着,抓不到的滋味让他内心十分的难熬。
就在楚天禄扭头找原因的这么点时间,突然耳中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撞来撞去的狸猫精。
虽然楚天禄意识中一直都是警惕防备着狸猫精,但那声惨叫来的太突然,太惨烈,太撕心,以至于楚天禄的心肝都被吓的直颤悠,人也惊慌失措的从铜鼎上摔了下来。
“我艹……”倒地之后,楚天禄本能的一个懒驴打滚,嘴里也情不自禁的骂出了声。这招懒驴打滚现在他用的可熟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他楚天禄的看家本领了。
等楚天禄用一种自以为很帅的姿势踉跄起身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再次爬上铜鼎。就在他奋力的往铜鼎上爬的瞬间,他看清了前方所发生的一幕,只见哑鳖面无表情的站在之前狸猫精所在的位置,而狸猫精此刻却浑身无力的顺着哑鳖的手臂软趴趴的倒了下来。
楚天禄看见狸猫精似乎还想挣扎,但却浑身使不上力气,只是他的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情有不甘一样。
楚天禄立刻就明白了场中的情势,哑鳖趁狸猫精六神无主,失去自主能力的当口,狠狠的给了他致命一击。
楚天禄看着狸猫精那双死鱼般的双眼至死还看着自己,心中老大不爽的说道:“要你命的也不是我,你t奶奶的盯着我看干什么!!把我全身鸡皮疙瘩都看起来了,你应该找你身后的这位阎王,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好吧!!你要是到阴曹地府告状,千万不要提我的名字,我可是一点伤害你的心都没有的!!”楚天禄说道这里,还不忘念几句阿弥陀佛,表现出一副很虔诚的模样。
哑鳖拔出了插在狸猫精背后的短槊后,在杨秉言的衣服上把血迹擦了擦,慢悠悠的把短槊别在腰间,整个过程中,他的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楚天禄,那模样就像是要把楚天禄看穿一样。
楚天禄被哑鳖看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身上的汗毛也同时的倒立起来,眼前的哑鳖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给他一种特别陌生的感觉。
也就在哑鳖拔出他那把短槊的同时,楚天禄好像看到了一缕灰白色的烟雾,从狸猫精的头部往上空缓缓的飘了上去,楚天禄心头一震,怀疑自己看错了,他用足目力再次看了过去,这回他看清了那缕缓缓向上灰雾竟然形成了杨老的脸,那张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好像似在向他告别一样,又像似在笑着庆祝自己脱离了狸猫精的控制。
楚天禄好像还听到了一声似有似无的铃响,只是那铃声十分的诡异,有点像电子吉他弹出来的那种颤音一样,从来都没有听过那样的铃声。楚天禄想到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就这么没了,不由的心生一阵悲伤之感。何况这一路上杨秉言其实对自己挺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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