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一直打量着她,看了她眼里的满意,“严小姐喜欢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齐凌风,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远处的一排屋子前,猜到那里或者就是齐老的住所了,从外表看来,真的很普通。
“凌风。”
她叫了一声。
齐凌风这回收回了视线,紧抿的唇角显得他心思略沉,臂腕里突然搁进了重量,柔软细腻的感觉从胸口弥漫出来,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在面前婉转微笑,“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动了动唇,阮昔并不知道许多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没事,我们进去吧。”
t市里陷在一波风雨飘摇之中,连日来的超级降雨倾盆而下,道路积水,通行受阻,只要地势稍微低一点,马上就会变成了雨水的海洋,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陡然发现,t市的排水系统实在是太差了,简直不堪一击,当然更重要的是,一周以来,大雨就没再停过。
李沐意和童诗一直呆在宾馆里,看着窗户上敲打的雨点叹息,
“好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记得还是我小时候……”
童诗手里还拿着薯片,吃了一口才继续道,“那个时候,好像死掉了很多人。”
是的,t市十多年前也发现过这么一次,那个时候抢救不及时,通讯手段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救援能力也不高,多少人的命都丧在了这无生无息的噩梦里。
活活被水淹死,而无力求助的绝望,成为了挥之不去的噩梦。
想不到,隔了这么久就可以重复看到这样的情景,只不过现在的死亡率已经大幅降低,电视里整天播放的都是各地的灾情,务必把困在水岛上的人们援救出来。
这种天气,简直寸步难行。
因为这件事,世纪婚礼丢失了新娘子,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只维持了短短三天的热度,迅速被暴雨的消息给淹风,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新闻了。
童诗还在咔嚓咔嚓地咬着,灯光明亮的卧房里,同伴正在专心地研究电脑上的资料。
李沐意还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抓住了帝炎不放。
她有自己的职业判断,童诗没什么好说的,趁着还有空暇的时候,她出去转了转,发现厉爵修早已经把各处都封堵,形迹可疑的人逃不过他的耳目。
没等查出什么有利的线索,一场暴雨把什么浇掉了。
一到晚,不是吃就是睡,她们的生活堪比米虫。
早知道这样,在哪里过不是一样,用不着把自己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童诗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蜷在沙发里的身形也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回头大嚷,“沐意,给我倒点水。”
水壶就近在咫尺……李沐意全神贯注,压根懒得理她。
“沐意沐意……帮帮忙吧。”
“这么懒,你还活着干什么?”
“哈哈,我懒也有懒的活法嘛。”
被她缠得没办法,李沐意随手一丢,差点烫破了童诗那娇嫩的肌肤,她骇得差点吓起来,“你谋杀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嫉妒我天生丽质……”
说到一半的话陡然扼住,她利落地扔下手里的薯片,轻盈地踩着地毯掠到门口。
回头拿着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
走廊里一直很安静,这时也听不出什么不同来。
可是童诗的职业感告诉她……很反常。
有一种威胁感在走廊里逐渐迫近,就算外面的雨声再大,她也能察觉出来……多少次,就是靠着这种对于危险的感知才救了她的命,她没发现,自己赤手赤足,在足够温暖的房里还穿着清凉的小可爱,一头利落的短发可以甩出风来,一幅准备马上去热舞的样子。
“……我去看看。”她悄声道。
李沐意仍然敲字如飞,抽空把枪扔给她,“记得留命回来。”
她一下子气得七窍生烟,气冲冲地出去了。
走廊里笼罩着暖光,空无一人,足不点地狂奔到了转角处,童诗猝不及防,一道冷光从面前闪过,她险些被削断了一缕头发,谁不知道童诗这辈子最爱惜的就是自己身上这幅好皮相了。
这可是她钓美男的本钱!
没等那冷光收回,童诗挥拳过去,另一只手斩断了执刀的手。
几个回合闪得太快,连对方的人影都看不出来。
只听拳声呼呼,对方穿着一身黑衣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衣角似乎还滴着雨水,童诗心里大定,这个人明显不像是来暗杀的,她厉喝一声,手脚并用,“你是谁?”
那人不答,依旧见招拆招,但是手里的刀子已经收回。
突然地,从唇间溢出冷冷的笑声。
童诗美眸一瞪,莫名打了个寒颤,她觉得这个声间似乎很耳熟,到底是哪里听过呢?有谁会在打斗的时候冷笑?这种变态一定不多吧,她这辈子都碰不上两个。
呃……好像有那么一个。
她陡然瞳孔放大,凌厉的目光死活地看向这个行云流水的身形,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把一张可爱的小脸皱成了包子。
“你……你!”
看来,她已经猜出自己是谁了,这时电梯里突然打开,黑衣人一把拖住她的小蛮腰,退避到门内侧,然后下一秒用嘴堵住了她的尖叫!
这一回,童诗真的要气疯了!
死命拿脚去踹!结果没一次踹到的!更加气得要命!
这年头只有她非礼美男的命,哪有被人非礼的?
这本质完全不一样好吗?
更过份的是,他吻了足足五分钟,把她的氧气席卷一空不说,竟然还,还把舌头给挤了进来,这种无耻的大流氓,这个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童诗“唔唔唔”,然后,被攻陷了。
如果,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有人走过来。
她一定不会让这个男人得逞的!
贱男,哦,唐三搂住她的纤腰,像个得逞的大灰狼。
薄薄的嘴唇上染着淡淡的薯片味,眉头一挑,“你刚吃了薯片?”
童诗本来想骂他的,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脸红了,一股气势不足的模样,“怎么样,不行吗?下次我还要吃韭菜,薰死你。”
唐三一个趔趄,像是被吓到的模样,不过那狐狸样的笑容可骗不了人。
“不用等下次,你现在就把我薰死吧。”
“啊!”
某女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搂着她吻了个昏地天暗,日月无光。
她才不会坐以待毙,二话不说就对着某个敏感处踢过去,一击不成,又来二击,唐三分心地拍了一下她的小pp,满脸不赞同的样子,稍喘了口气,“你真的害自己的后半天没性福可言吗?”
迟钝的某人还在想着和他斗智斗勇,冷不防慢了半拍。
迷惑地抬眼睛,“我什么时候说……靠!你又占我便宜!”
她就是睡猪睡狗,也不会睡他这坨烂狗屎!
“你想得美!做梦!我童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睡的,你还不够格!”
“哦。”
暖味的声音在她耳边如同魔音穿脑,童诗看到他嘴上还挂着银丝,脑里轰雷阵阵,恨不得把他劈成焦炭!偏自已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如同待宰的羔羊,全无人权可言。
“这样的长度,够吗?”
他竟然握住她的手,摸向了某个令人尴尬的位置。
童诗的理智终于轰成了渣渣,顾不得丢脸,张大了喉咙就开始大叫,“非礼啊!强……!”嚣张的声调在他探到柔软的胸前时终于卡带,一脸酡红的女人水汪汪地,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他怎么知道自己没穿内衣?
丰盈的柔软在他充满魔力的大手下渐渐酥醒,伴随着咬住下唇的轻吟声,童诗的脚忍不住踮了起来,被一只大手拖住了小pp,整个人难耐地扭动着,欲脱离他的范围。
不得了了,这个男人一动手。
她就整个变成浆糊了,连一眯眯的反抗之力也没有。
童诗的理智开始拉警报,不行,她现在再不逃,肯定会被吃干抹净的!
她可不想在走廊里大展真人秀!
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唐三坏笑地轻捻着她瑟瑟发抖的小红梅,用话去撩拨她,“为什么不穿?感觉怎么样?”
“好个p……”
童诗刚骂出声,发觉他手下用力,只好马上住口,极力抑制住喉咙里的轻吟。
她才不会自取其辱。
下唇咬得太用力,不知不觉就红了,唐三眼眸一变,拖臀的手稍稍用力,把她整个人都送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后,把唇送了上去,辗转缠绵间,慢慢把她送到了房门里。
室内很黑,外面的雨声哗哗响着。
满脑子浆糊的女人陡然回神,挣扎了一下,随他躺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天施地转。
“砰”地一声,门被合上了。
她心里逃生的欲望咔嚓一声,彻底断绝,忍不住在心里咒骂李沐意,临走时的那句话说得真好,留命回来!她怎么不说顺便把清白也给留下?
这么久也不来救她!实在是太冷血了。
她不知道,李沐意也同样陷入了麻烦里,进退两难。
唐三的动作越来越露骨,童诗越来越招架不住,坚难地争取了主动权,“你……你……你,别这样。”
“不这样,那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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