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上的岑牧野,手肘撑着车窗,眯着眼眸吸了一口指间的烟,淡淡道:“胆子不小,都敢在洋人面前耍诡计了……”
麓鸣儿抚着玄鹰的手突然一顿,紧张地明知故问道:“四……四哥,你是在同我说话?”
正开车的阿星嘿嘿一笑:“麓姑娘,我可没那脑子能耍什么诡计!”
麓鸣儿咽了咽口水,拍了拍胸脯:“好险好险,多亏四哥把它给买下了,否则等那些洋人回过神来,是不是得把我抓走当人质去啊?”
岑牧野忍住笑,故意吓唬她:“果然是承认了,害我白白糟蹋了这些钱买条多余的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它送回去,看你怎么办!”
麓鸣儿一急,伸手攀住他的椅背:“四哥!可别!我也是一时心急,才出此下策!你花了多少钱?回头我到家了还你!”
连阿星都觉得这姑娘煞是可爱,大声笑道:“麓姑娘,我们四爷怎么可能在乎那点小钱呢,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好好开你的车!”岑牧野一掌拍在阿星的脑后:“就你精!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那点钱了?这钱我还非叫她一分不差地还给我!”
阿星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不敢再插嘴。
麓鸣儿闻言也低头默默不语,心中正盘算着自己有多少钱够还的。
蓦地,从前面伸出来一只大手摊在她眼前,麓鸣儿下意识地往后一仰,紧张道:“四哥……我身上没带那些钱,等回去再给你不行么?”
“谁让你现在还了,我是让你快把‘毒害’猎犬的罪证交出来!”
麓鸣儿一听忙解释:“我没想毒害它,就用了一点而已,等那药效过去,这狗就能好过来!真的!”
“狡辩也没有用,快拿出来。”
岑牧野一直不依不饶地把手放在她面前,叫她无处可躲,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一个贴身放着的小布袋交给他。
阿星一眼便瞥到了岑牧野手里的东西,忍不住惊讶出声:“罂粟果?”
麓鸣儿低着头一直不敢往前看。
“你可知道阿星说的是什么?”岑牧野皱起眉来严肃地问她。
麓鸣儿点点头,小声说道:“知道,医书上见到过……”
岑牧野拿起一个果子,掰开来,闻了闻里头乳白色的汁液,又问道:“哪儿来的?”
“就……就那天在那个山洞外面,有好些这个,玄鹰不小心舔到了一点儿,我看它的眼神变得有些呆滞,走路都不太稳了,才抱着它走的。”
正说着,玄鹰又把头探到岑牧野的位子上,想去够那袋果子。
“下去!”岑牧野威吓一声,玄鹰才乖乖坐回原位,“看见了吗?这东西一旦沾上就上瘾,你还敢私自采下这么多,是想要拿来做什么?”
“我……我就是好奇,想拿回去研究研究……”麓鸣儿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边坦诚,一边委屈。
“研究?你是打算自己尝两口研究研究?”岑牧野说完便把那袋东西抛出了窗外。
“四哥!我不尝!你别扔呀!我好不容易见着这东西!”麓鸣儿扒着车窗看着被她视若珍宝的稀罕“药”散了一地,眼圈都 ∮qunзЩ·ΡO-①8丶COM 急红了。
阿星见状,忙安慰她道:“麓姑娘,这有什么稀奇的,咱们自家的大烟馆……”
“阿星!”岑牧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已不再是玩笑的语气,阿星立马收住了声,大气也不敢再出一个。
好在麓鸣儿的心思,全在那些被他抛出去的罂粟果上,心里对岑牧野生出了意见,便没太留意阿星所说的话。
就算是犯了错的孩子,承认完错误,也绝不希望自己的玩具被人随意扔掉,麓鸣儿现在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怨怪着岑牧野。
她不与他说话,就这样一直趴在窗口闷闷不乐的,比那一旁无精打采的猎犬看着还要可怜许多……
经这一顿闹,连车里的空气都安静下来,回京的路也仿佛比去时还要漫长。
阿星夹在这别别扭扭的两人之间,只觉得闷得喘不过气,直到汽车开进了城门,渐渐闻到了烟火之气,他才算缓过一些。
“爷,前面就是前门大街了,不如您带着麓姑娘下去买点吃的玩的?我也好偷个懒歇歇脚?”阿星壮着胆儿小声地试探道。
岑牧野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瞥眯着眼打盹的麓鸣儿,压低声音对阿星说道:“晚上我去琉璃井住,你过去让人收拾一下。”
阿星颔首,又问:“麓姑娘的东西也用搬过去吗?”
岑牧野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麓鸣儿,摇头道:“不用。逛完前门,我送她回去。”
岑牧野下车,拉开麓鸣儿的车门,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查罂粟果查到头脱,发现确实好多动物爱吃这东西啊!所以不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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