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是不要脸起来,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人至贱则无敌!面对那些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接近你的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一般嘴上说着为你好的人,其实并不是真的为你好,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某种需求。为你好只是一个借口,在“为你好”之前,他们并没有考虑过你究竟想要什么,只不过是想当然的认为,等闯出了祸,他们也会以此为借口来推卸责任,将烂摊子丢给你,让你帮他们善后擦屁股。而且还不会念你的好,反倒认为这是你欠他们,因为他们是“为你好”。
张宝的退避让朝中那帮“好人们”愿望落空,但那帮人却并未就此消停,反倒生出一股奸计被识破后的恼羞成怒。好在张宝在朝中并没有什么职务,而当今官家赵佶也指望着张宝替他去挣点“零花钱”,朝中那帮人的弹劾也就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
面对“避战”的张宝,有心找张宝麻烦的人一时之间竟然无计可施。不过找不着正主,心善点的也就就此罢手,但心脏些的,就把目标对准了张宝身边的人,一心想要借此恶心到张宝。只是此时留在汴梁的刘慧娘可也不是个善茬,人家姑娘人称女诸葛可不是浪得虚名,论才能,讲学识,刘慧娘皆是上等,也就是人家不是男儿身,要不然上届科举的状元搞不好就是人家姑娘的囊中物。
想要在学问上难为刘慧娘,那是自取其辱,可想要使点下作的手段,刘慧娘作为张家未来主母,她的安全问题自然是张家的重要任务,为了保护方便,别看刘慧娘身边时常跟个三五个女子,但那些女子却是张家为了保护女眷而专门训练出来的护卫,说是死士也不为过。那些受命前来找茬的人,不是折胳膊就断腿,而这还是刘慧娘不想把事情闹大特意吩咐手下留情的结果。
想动文,没人家姑娘学问高;想动武,又没有人家姑娘身边的护卫厉害。思前想后,这帮念书的人便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想要趁着张宝不在汴梁的机会趁虚而入,勾引刘慧娘,实施美男计。
这帮臭不要脸的!
美男计能不能成功,关键还是要看被实施的对象。这帮不要脸的之所以会认为美男计会起作用,主要还是以长公主赵玉盘作为参考,虽然他们不知道张宝对赵玉盘只有兄妹之情,并没有男女之情,但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次横刀夺爱的成功案例,值得他们参考学习。
可他们忘记考虑了一点,赵玉盘涉世不深,整日被关在皇宫内院如同被锁在象牙塔上的公主,面对相貌俊朗的男子,难免就会心生好感,而这男子再表现的温文尔雅,单纯的公主殿下自是容易生出爱慕之心。
但刘慧娘不同,自担任张家管事以后,刘慧娘整日里所接触的人那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而她也被锻炼的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仅凭一副好卖像就想要勾搭上刘慧娘,那纯粹是想瞎了心。
而且相比起张宝的“好脾气”,刘慧娘的反击要更激烈一些,那个奉命前来勾搭刘慧娘的“美男子”,最后是在兔儿馆里被人发现。所谓的兔相公,也就是后世俗称卖屁股的,或者用一种家禽来代称。
萝卜青菜各有爱,青楼妓馆在大宋属于正规行当,而兔儿馆则属于青楼妓馆的衍生物。这世上有喜欢女人的男人,有喜欢男人的女人,有喜欢女人的女人,自然也就有喜欢男人的男人。
市场存在供需关系,有需求才会有市场。但出于立场的原因,大部分男人可以接受女人百合,但却绝对无法接受男人搞基,两个字来解释,就是感觉恶心。所以大部分男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逛青楼,但却绝对不会大肆声张的往兔儿馆跑。
没人报官,因为实在没那个脸。不过刘慧娘的名声也在汴梁受到了影响,那些流言蜚语开始传播,败坏着刘慧娘的清白。面对这种局面,张家的反击是及时的,想要清查流言的源头对消息灵通的张家来讲并不十分困难。而知道了是谁在背后使坏以后,凭着张家的财力人力,想要收拾对方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想要出名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作怪出丑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只不过这种出名的方式出的是丑名,并不合适脸皮薄的人。读书人一天到晚把忠孝仁义挂在嘴皮,他们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皮,不管私底下干了什么多不要脸的事,但表面上他们却是把脸面看得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而张家的报复,其实也简单,趁着这帮人落单的时候绑走,然后趁着天黑再把人一丝不挂的挂在大户人家的门前,等到天亮以后,那参观的人,真叫一个人山人海。
张宝身为张家家主,自然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刘慧娘有做错什么。天下无本事,庸人自扰之。别怪手段缺德,谁叫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留你一命就已经算是宅心仁厚了。
谣言这东西永远都是具有失效性的,只要经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有新的流言成为百姓感兴趣的话题。有关刘慧娘的谣言很快就被那些裸挂在大户人家门口的念书人所取代。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十有八九是糟了张家人的算计,但苦无证据,即便去报官,那也是不了了之。而且更让人感觉到后怕的,便是张家的动手能力,既然张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人绑架,那要是想要取人性命,恐怕同样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人皆怕死,尤其是有着大好前程的人,那更是怕死。在大宋的读书人,一般只要取得了一个功名,那就足以保证自身的吃喝不愁。原本以为张家好脾气,不管他们怎么闹腾都不会找他们麻烦,不想张家也是有脾气的,真惹到了他们,那报复起来也是不择手段。
有人怕了,也就偃旗息鼓寻找新的目标,而有几个不死心的,也暂时选择了蛰伏,期待张家露出了破绽他们好一击必中。不过总得来说,张家的周围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刘慧娘当初要留在汴梁那是因为张家在汴梁的买卖有一部分需要进行安排。随着张宝将家搬去了梁山,张家的重心自然也就跟着搬去了梁山,与张宝关系密切的大部分人也一起搬去了梁山。
梁山四面环水,易守难攻,张宝既然不打算日后跟着赵宋混,那自然也要做好防备赵宋找机会把自己家给一网打尽。张家庄子距离汴梁太近,一旦朝廷突然发难,很容易打张家一个措手不及。而搬到了梁山,就算赵宋想要抄张家的家,那也要先上了梁山才成。
随着张家把重心转移到了梁山,过去在汴梁需要防着人的许多事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山高皇帝远,整个梁山都是张家的地盘,周边更是布下了无数眼线,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瞒不过张家的耳目。
而自打郓城县的县令时文彬叫张宝给搞定以后,诸如济州、东平、任城等地更是轻易不敢招惹梁山,唯恐张宝也给他们来个“事急从权”。朝中有人那就是好办事,张宝直接将朝廷命官时文彬给免了职,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就因为朝中有人,而且那人还是朝中最大的,张宝除了挨了一顿训斥外,嘛事也没有,而时文彬却是实打实的丢官去职。
一顿骂换一个县令丢官,这买卖挺划算的不是吗?挨骂又不是少块肉,可丢官,那可就真肉疼了。没人愿意跟自己头上的乌纱过不去,见张宝如此“受宠”,济州、东平等地的官员自然不想惹祸上身。郓城县令时文彬前车之鉴就在不远,谁又会挑这个时候不长眼睛?
刘慧娘忙完了自己在汴梁的事以后,便准备动身前往梁山。张家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梁山,汴梁以后只是张家的一个办事处,留一个管事在此足矣。而且张家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虽然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同时也招惹了不少“仇家”,成了许多“红眼病患者”的眼中钉。离开汴梁去别处安身,也可以有效的避开那些人的“报复”。
虽说那些报复伤不到张家的筋骨,但总有几个讨人嫌的人在眼前蹦跶,那也是很烦人的。尤其是看在官家的面上不能把那几个讨人嫌怎么样,那更是会让人觉得闹心。眼不见,心不烦,汴梁如今对张家的发展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随着张家能够自给自足,张家需要提防汴梁的地方反到要多过汴梁能够为张家提供的帮助。
汴梁权贵多如狗!但如今的张家也不再是过去谁都可以随意拿捏一把的小户人家。而在张家能够自立以后,汴梁的权贵反倒对张家的发展起到了碍手碍脚的作用。张家舍弃了在汴梁的人际圈,表面上看是张家的失误,但实际上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得失这东西相生相伴,绝对的吃亏与绝对的占便宜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大多数人只被眼前的利益给蒙蔽了双眼,却难以看到利益背后所隐藏的危险。张宝身为张家家主,尤其是在他身边有了一群以他为中心的利益集团以后,张宝的眼光就必须要比常人要看得远一些,否则他所要付出的,有可能就是血的代价。
张宝并非天才,但他有一个优点,就是懂得自省。许多人都是在成功之后忘乎所以,这才把一手的好牌打了个稀碎。而张宝虽然也得意自己的“大业”进展顺利,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懂得自省,知道进行自我检讨,那就不会因为忘乎所以而露出致命的破绽。
成功的背后,是无数不为人知的努力。张宝能够获得此时的成功,与他所付出的努力密不可分。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地主变成实力足以称霸一方的“诸侯”,张宝所付出的努力,那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却是一次又一次精准的算计。差之毫厘,就有可能谬以千里。创业难,守业更难,为了保证当前的大好形势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断送,张宝做事更加小心翼翼。而另一方面,对于人才的招揽,张宝更是不遗余力。
人才的重要性,不用人教张宝都懂,想要成事。那就离不开人才的鼎力相助。而以张家目前的情况,张宝还没有机会体会一下人才过剩这种状态。如今大宋是正统,大部分有才华的人还是把大宋视为效力的首选,所以当大宋朝堂为候补官员过多而感到头疼的时候,张宝还在为人才匮乏而犯难。
一般的人才当然是不被张宝看在眼里,有闻焕章、杨时这样的大儒负责培养,将来负责官府运作的下级官吏倒是不需要张宝犯愁。张宝要的是想许贯忠、朱武那样的大才,有一个这样的大才,就能替张宝分不少的忧。
张宝相信自己的地盘在将来会越来越多,但这也就意味着所需要的能够为他坐镇一方的大才也越来越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话搁在文人身上也一样。在军事方面,张宝有孙安、杜壆、石宝可为帅才,像卢俊义、林冲、邓元觉、鲁智深等人,可独领一军作为将才,而有可能成长为帅才的郝思文、袁朗,还需要锻炼,至于高宠、杨再兴、狄雷这三人,现阶段可称之为猛将,但将来是为将还是为帅,那还要看他们自身的努力。
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三人的目标都是为帅。高宠是开平王高怀德的后人,杨再兴的祖上则是杨家将,狄雷更了不得,那是名帅狄青的直系后裔。祖上的荣光即是三人的骄傲,也是三人刻苦学习的动力。为了重现祖上的荣耀,就连平时一看就头疼的狄青,现在也是一有空就抱着本兵书在“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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