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只是开个玩笑想吓唬吓唬沈斯宁而已!没想真的撞他!”沈曼珍见有人撑腰,更加有恃无恐。
民警摆了摆手,打断他们的争论,“你们现在不用争这些,等查监控的人回来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沈文瀚态度强硬地道:“不用查了!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耗,王律师,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不管珍珍犯了什么错,先保释回家。”
说完,拉起女儿的手就要往派出所外面走,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斯宁走到门口挡住了父女两人的路。
沈文瀚阴沉地问:“你什么意思?”
沈斯宁无视这对父女,面无表情地问民警:“警察同志,干扰警务人员办案,是不是得行政拘留?”
民警刚才没反应过来,被沈斯宁一提醒,连忙叫了外面的同事拦住沈家父女俩,“沈先生,请您配合我们办案,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沈文瀚对沈斯宁怒目而视:“你到底想干嘛?”
沈斯宁:“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争取法律的保护合情合理。”
谢玉洲站到沈斯宁身旁,他作为晚辈不能公然指责沈文瀚,这样做算是无声表明了自己支持沈斯宁的立场。
沈文瀚的权威被沈斯宁无视,顿时怒不可遏,但这里是派出所,他要顾忌场合和身份,不好立即发作,于是压低了声音警告沈斯宁:“你现在是可以得意,等离开了这里我再和你算账!”
派去查看监控的民警很快就回到了派出所,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正好在门口遇上的萧景寒和律师。
萧景寒进来环顾一圈,发现了在窗边坐着的沈斯宁的背影,大步流星走过去,刚想开口叫人,却注意坐在沈斯宁旁边那人的长相,神情一滞,几乎都不用介绍,萧景寒就知道是谁。
谢玉洲发现有人走近,一抬头,眼睛微睁,虽然已经做好了见到萧景寒的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时,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内心还是很不平静。
“你来了。”沈斯宁站起来,神色坦然地给他们互相介绍,“这是谢玉洲,他是萧景寒。”
两人俱是一脸尴尬,不可能当不知情互相寒暄问好,只是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都不约而同地把头偏了过去。
萧景寒有一万个问题想问沈斯宁,沈斯宁看出了他的困惑,主动解释道:“今天是我爷爷的冥诞,我来祭拜他。回去的路上,”沈斯宁往沈曼珍的方向瞟了一眼,“没想到我的亲妹妹居然想开车撞我,幸好玉洲救了我。李律师,我想控告她谋、杀,麻烦你替我处理一下。”
跟过来的律师点点头,去警方那里了解事情经过,萧景寒听得寒毛直竖,抓过沈斯宁的肩膀来回转身看了好几遍,“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沈斯宁按住他的手,好笑地说:“真没事,安然无恙。”
萧景寒紧绷着脸,沈斯宁这么轻描淡写,但他还是后怕,他不敢想如果谢玉洲不在,沈斯宁真被撞了后果会是怎么样。
“多谢。”萧景寒生硬地和谢玉洲道了声谢,看在对方是沈斯宁救命恩人的份上。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其实谢玉洲更想回的是“轮不到你来谢我”,但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萧景寒没再理会谢玉洲,把沈斯宁拉到了角落里,再三确定人真的没事后把人抱住,用恶声恶气来掩饰自己的心慌,压抑着声音说:“下次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先想到我知道吗?以后不许你再和沈家的人接触!”
沈斯宁被他用尽全力勒在怀里,推也推不开,只得萧景寒说什么他答应什么,倒好像萧景寒才是受害者,他反倒成了那个安慰的人。
谢玉洲在一旁静静站着,心中落寞无比,虽然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他努力挽回努力弥补,沈斯宁总有一天会被他感动,可今天他看见两人亲密的模样,才恍然大悟,原来沈斯宁身旁,早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只能怪自己认清内心太晚。
民警拿到监控分析了一下,沈曼珍的行为够得上是蓄意伤人未遂,而且还有谢玉洲的证词,但碍于双方的关系是兄妹,如果受害人不追究,也可以降为民事纠纷,一般这种情况,警察都主张双方自己调解。
沈斯宁听民警说完,态度坚决地拒绝调和,让律师起诉沈曼珍。
沈文瀚惊诧十分:“你想起诉你妹妹?”这要是传出去,沈家就成了大笑话!
沈斯宁冷冷道:“她开车撞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她哥哥?”
“爸,我不要待在这里!你带我走!”沈曼珍听到民警说要拘留,一下慌了神,抓着沈文瀚哭哭啼啼。
沈斯宁敢这么和沈文瀚叫板完全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把沈文瀚气得不行,要不是这里是派出所,他早就想拿棍子打死这个忤逆子了!
“王律师,麻烦你办下保释。”沈文瀚呼吸粗重,明显是气到极点。
萧景寒沉着脸对律师说:“李律师,我担心沈小姐出去以后还会继续对沈先生的人身安全造成危害,你能不能和警方沟通,让她无法取保?”
律师想了下道:“可以的,沈小姐已经有了伤害您的倾向,这种情况可以和警方沟通。”
沈文瀚气愤地瞪向萧景寒,“你是谁?轮得到你来管我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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