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能可贵的是,谢玉洲已经知道了沈斯宁身边有个和自己长得像的明星,虽然沈斯宁否认两人是包养关系,也不承认自己找了个谢玉洲的替身,但谢玉洲心里不可能完全没有怀疑,可谢玉洲并没有因此愤怒,对沈斯宁依旧关心有加。
沈斯宁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他的原身,即使和萧景寒在一起了,却仍旧会对谢玉洲至死不渝。
第39章 温柔攻势
谢玉洲介绍的牙医果然靠谱, 帮沈斯宁检查之后拟定了手术方案, 保证在半个小时内就能完成手术。
长痛不如短痛,一诊断完,沈斯宁就被谢玉洲按到了牙科椅上,沈斯宁躺下来惊恐万分地说:“这就要动手术了吗?可我还没做好准备,要不改天?”
谢玉洲微微一笑, 说:“别说傻话,孙医生平时很忙, 改天不一定有时间, 今天来都来了,手术做完一了百了, 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害怕拔牙?”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事实证明,害怕拔牙这事和年龄根本无关!
“我不是害怕,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沈斯宁挣扎了一下, “我突然想上厕所!你让我起来!”
谢玉洲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在找借口, 稳稳按住他不让他起身, 语气坚决:“手术很快, 做完再去。”
沈斯宁无计可施, 紧张得狂咽口水,躺着没过多久, 牙医和助手就进来了, 牙医戴着口罩, 吩咐让助手准备麻药,拿着针筒让沈斯宁张嘴。
沈斯宁看着那尖细的针尖,马上就要戳到自己牙龈上,怕得心脏都抖起来了,皮鞋尖明显往前伸,可见他害怕得脸脚趾头都绷直了。
这时候谢玉洲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在旁边温柔地安抚他:“别怕,阿宁,没事的,要是害怕就抓紧我的手。”
操,真是丢脸丢大了,可沈斯宁也顾不上要面子,手边能抓到什么是什么,细小的针头往他牙龈里戳的时候,他条件反射一下子死死抓住了谢玉洲的手,麻药不仅仅只打一处,就感觉那根针不停刺进去拔、出来,而每一次针重新刺进牙龈,他抓着谢玉洲的手就会多使一分力,直到麻药打完,口腔里发麻没有知觉了为止。
可这还不算完,打麻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得切开牙龈拔牙,沈斯宁像一条濒死的鱼躺在椅子上,大张着嘴任由牙医在他嘴里用各种手术器材敲打、切割、搅动,而他除了呼吸和流口水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当手术刀切开牙龈的一刹那,虽然打了麻药,但沈斯宁还是感觉到了疼痛,即使并不想哭,可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一下子被逼了出来,接着就止也止不住。
沈斯宁一边控制不住地流泪,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懦弱丢人,可是真的不能完全怪他,牙医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之一!
牙医似乎都见惯了躺在这张椅子上,无论性别无论年龄的人流的眼泪,不带感情地吩咐助手帮沈斯宁擦掉泪水。
助手拿着纸巾过来,谢玉洲拦住她,接过她手里的纸巾,“我来吧。”然后温柔细致地帮沈斯宁擦掉眼角的泪水,轻声在他耳边说,“我在呢,阿宁别怕,马上就结束了,不哭不哭。”
妈的,你当是哄小孩子呢?你以为是我想哭的吗?我是根本控制不住!
沈斯宁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觉得像今天这么丢人过,他就不应该答应谢玉洲过来看牙医,这下好了,丢人的怂样全被谢玉洲看到了,让他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无比煎熬的半个小时终于过去,等最后一针缝合完毕,牙医宣布手术结束,沈斯宁感觉自己终于又重新活了过来。
谢玉洲扶着他起身漱口,一直漱了三杯水,沈斯宁嘴里的血水才全部清理干净,后背起了一身冷汗,白衬衫湿哒哒地黏在后背上,跟水里捞出来似的,简直是劫后余生!
“好点了吗?”谢玉洲帮他拿来外套披在肩膀上,关心地问。
沈斯宁无力地点点头,嘴里还是麻的,他不想说话,忽然眼角余光瞥到谢玉洲的左手手背,上面红了好大一块,几个手指头印无比清晰,是他刚刚因为紧张掐的?
男人手劲本来就大,沈斯宁害怕之下也没控制住力道,他回忆了下过程,似乎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里,他一直紧紧抓着谢玉洲的手,而谢玉洲也就任由他抓着,即使再疼也没松开……
这么红肯定很疼,过一会儿恐怕得青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手的使用,沈斯宁顿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指了指谢玉洲的手,哑声问:“手没事吧?”
谢玉洲若无其事地摇摇头,笑了下说:“我没事。你这两天拔完牙好好休息,饮食上注意清淡。”
沈斯宁都一一应下,不得不说,谢玉洲这个人作为朋友真是无可挑剔,他对人的好,是那种无微不至让人拒绝不了的关心呵护。
做完手术还得留在医院输水消炎,谢玉洲一直陪在沈斯宁旁边,一会儿帮他拿垫子让他坐得舒服点,一会儿帮他倒水漱口,殷勤得让沈斯宁都感觉不好意思了。
有好几次沈斯宁想开口让谢玉洲别做这些,可谢玉洲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总是先一步地用“乖,听话”堵他,搞得沈斯宁如果拒绝就是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沈斯宁左手插针,右手得拿着冰袋贴在动过手术的那一边脸颊上冷敷刀口,冰袋温度很低,沈斯宁举了一会儿手就又冷又麻,但他不好意思和谢玉洲说,想自己硬撑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