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魏也有些不确定,只能猜测道:“或许这是陛下与皇后殿下之间的特殊交流方式吧。”
虽然看起来有些暴力,但二人间感情极好是真的。
樊意志看着刀刀凌厉的华白苏颤了颤,忽然有些想念家中的娇妻。
打斗声很快引出了暂住在宣德宫东房的华辛夫妇,葛魏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询问道:“华老爷,华夫人,是不是得阻止他们?皇后殿下才刚出月子,这样打下去会不会伤了身子?”
贺幺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躺久了活动活动筋骨挺好的。”
华辛不会武,贺幺儿也已经许久没施展了,看着便有些手痒,又见华白苏拿的鹿角钩,便抽出自己别在腰间的软剑,直接抛了过去:“儿子,用这个。”
华白苏接过后直接挽了个剑花,将鹿角钩还给了赫连淳锋。
赫连淳锋也是这时才知晓,华白苏使得最好的兵器并非他之前一直把玩的那把象牙扇,而是贺幺儿的这把软剑。
华白苏使了软剑,赫连淳锋拿了两把鹿角钩,二人皆未留情面,仿佛战火又升了一级,围观众人看着他们,甚至都不敢大口喘息,生怕惊扰了他们。
正如上一世一般,两人难分胜负,这一打便打到徐六带着人托着准备好的衮服走入宣德宫,见宫内情形立刻急了:“诶哟,二位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打上了。”
赫连淳锋担心华白苏分心受伤,率先收了攻势,华白苏一勾嘴角,软剑像是自有生命一般,将那两把鹿角钩缠到了一块,他再一收手,鹿角钩便落了地。
华白苏弯腰捡起鹿角钩递还给对方:“赫连淳锋,这可算是你输了?”
“好,我输了。”赫连淳锋接过鹿角钩时顺势一拉,华白苏并未反抗,直接靠近他怀中,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赫连淳锋便又凑到他耳旁含笑道,“皇后晚上记得温柔一些,毕竟身子才刚痊愈。”
华白苏也笑:“陛下刚刚比试时,可没顾及我的身子才刚痊愈。”
华白苏嘴上如此说,但赫连淳锋若真让了,他恐怕才要生气,赫连淳锋也明白他的意思,埋首在他颈间讨饶道:“我的好皇后,记得给我留口气早朝便是。”
二人在这头若无旁人地床笫之事,那头听不清他们对话的徐六却是急得直跺脚,忍不住再次催促道:“二位主子诶!”
赫连淳锋这才略有些不满地放开人,吩咐道:“将东西送入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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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白苏出月子的日子,同时也是二位皇子的满月礼。
换好了衮服,吉时也快到了,赫连淳锋便牵着华白苏上了龙辇,澜儿清儿由奶娘抱着,坐在后头的骄中,一道往大殿去。
礼官早已经在大殿外候着,这也是华白苏与赫连淳锋大婚后,首次正式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他与赫连淳锋身着同色衮服,一左一右各抱着一位皇子,并肩穿过大殿,走上主位。
朝臣垂着头,不敢直视圣颜,只在二人落座后,跪地齐声行了大礼。
礼官在殿内宣读告文,其后便由徐六将玉佩呈上。
在孩子满月时赠上玉佩,这也是苍川庆贺满月的习俗之一,玉佩的图案由华白苏所选,并非是皇室中所常见的吉祥纹饰,而只是最为简单的兰花。
赫连淳锋曾问过华白苏,作为皇子,以兰花相喻是否太过柔和,华白苏却觉得,虽然身在帝王家,但他希望两个孩子首先得学会做个正直之人,其次才是皇子,是君主。
一块上好的圆玉被分作了两个半玦,各自雕刻了兰花,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时,两株兰花的根便也并在了一处。
华白苏与赫连淳锋亲手为二位皇子佩戴上了玉佩。
接着便是赐名,赫连淳锋提笔在早已备好的锦缎上写下二位皇子的名,由史官入册,并昭告天下。
最后,行射“天地四方”之礼时,礼官将弓箭呈给了赫连淳锋,赫连淳锋却一转手直接交给了华白苏。
“陛下——”礼官立刻出声提醒。
赫连淳锋却没让他说完,淡淡道:“朕与皇后皆为父,射礼由谁来完成并无区别,朕不善使弓,不如皇后来教朕?”
礼官嘴角抽了抽,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赫连淳锋武艺超群,别说这小小的桑木单弓,就是重达数十斤的牛角弓,赫连淳锋也是使得游刃有余。
但赫连淳锋如此说了,礼官也不好反驳,便只能退到了一旁,眼睁睁看着赫连淳锋把自己缩进华白苏怀中,两人手叠着手,完成了这射礼。
第95章 正文完
二位皇子满月礼的隔日,华白苏在云水宫召见了李容参。
他才有孕不久时,李容参进宫探望过他一次,之后他腹部慢慢隆起,便不再见外人,算来也已经有大半年未见这小徒弟。
李容参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近段时候拔高了不少,加上他自幼聪慧过人,心思也重,早已经褪去了童真,倒有些大人沉稳内敛的模样。
李容参规规矩矩给赫连淳锋及华白苏行了礼,华白苏却笑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必唤我皇后殿下。”
李容参闻言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又重新喊道:“师父,师娘。”
当初赫连淳锋与华白苏分隔两处,李容参却能日日黏在华白苏身边,因此赫连淳锋看这小子总不顺眼,如今两人的状态互换,他能每日与华白苏一块,李容参只是偶尔入宫见华白苏一次,他便也不再对对方抱着什么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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