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日凑够五百万买下养灵坠,再不适应的事儿祁野也能逼自己适应。
这家m机构组建了一支玄学男团,不知从哪签约了一堆好看的男孩子,每天拍拍视频讲讲玄学运势鬼故事之类的,台本都是写好的,这些男孩子对玄学一类事狗屁不懂,背背台本胡扯几句可以剪出好几期节目。
性质有点类似于玄学视频界的白马会所……
而祁野自己也藏得深,负责人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从不自作聪明胡乱发挥,毕竟真正御灵界的事儿乱说出去是会招来麻烦的。
他偶尔翻翻评论私信,百分之九十都是吹他们颜值的彩虹屁,剩下的百分之九点九是粉丝撒娇说怕怕求抱抱之流,偶尔遇到那百分之零点一说自己灵异经历求解答的,祁野都用公司账号认认真真回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足够幸运遇到黑黑,估计也和这百分之零点一的人一样,每天惶恐不安活在别人看不见的世界里。
……
时间一晃过了两个多月,天冷了下来,而扣除七七八八的开销,黑黑的存款也接近了三百万。
黑黑看他好不容易养得有点肉的祁野又瘦了下来,心疼,掐了掐他胳膊倒是硬实的,个子也比他高了小半个头。
“你不是想尽早给宁叔叔他们买房么,可以往东郊那边考虑,三百万买一套三室两厅,要放在三环内只能买个两室,不划算。”
祁野没多做解释,只淡淡点头说:“我打算凑个五百万。”
“……这么拼。”黑黑知道自己脾气倔,也没再反驳,只是唏嘘。
祁野不想黑黑知道自己的计划,遂转了话题:“对了,这几天我私信遇到一个粉丝,问了我好几次人有没有前世今生,会不会存在保留着前世记忆的可能性。”
黑黑将猎回来的鬼切片撒上花生碎,漫不经心开口:“怎么,他遇上了?”
祁野点头:“说是她儿子,生下来就不哭不闹的,本来这也挺正常,但孩子一睁眼就会说话,问她‘你是哪家的’”。
黑黑:“保留着前世记忆的讨论不算少,比如前段时间论坛很火的帖子,某家的孩子突然梦魇醒来说了一串地址还有自己的名字,家里人好奇去找,街道名称和门牌号能找到,名字的主人也真实存在;还有带孩子出门旅游,经过某个陌生的地方时孩子竟张口就是当地的方言,还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堆只有当地老人才知道的事儿。这种情况除了暂时性的记忆回溯外,还有可能是被鬼附体了,两者的症状几乎没差别,而且过后当事人这段说胡话的记忆都不存在。”
祁野:“帖子私信那个人也看过,她说孩子后来就没乱说话,只是梦里会时不时说出听不懂的方言。”
黑黑皱眉:“记忆回溯没这么频繁,八成是附体了,你怎么回复她?”
“情况我不清楚没敢乱说,让她请专业的人去看看。”
黑黑笑:“这种赚钱的机会,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献祭出去?”
祁野老实作答:“没有你同意我敢乱给么?”
黑黑甚是欣慰,自己身兼数职很辛苦,既是经纪人又是商务还兼保镖,好在孩子听话,凡事都征求他意见不乱来。
这事后来就搁浅了,祁野没再提黑黑也不问,他可不愿祁野为了五百万存款忙瘦了累秃了,看着心疼。
就这样又过了小半个月,天气已经冷到要穿秋裤的地步,一周没联系的许眠突然来了电话,说接了个有意思的客户,他见过一面没能解决问题,情况有些复杂,祁野黑黑肯定感兴趣。
挂了电话许眠直接给祁野发了客户的地址和约定时间,让他们务必来一趟,祁野一看约的时间是在晚上,就晓得许眠早就算计好了。
可是他感兴趣的从来不是什么复杂情况,而是对方出得起多少钱。
许眠了解他,立刻发了个短信告诉他酬金数,祁野看到十万这个数目时,心甘情愿的应下了。
第二天晚上祁野在黑黑的监督下穿了秋衣秋裤不算,还翻出了去年压箱底的风衣,祁野套在身上,发现风衣小了很多,一抬胳膊手腕就露了出来,紧巴巴的。
黑黑抬手理了理祁野微翘的头发:“诶,真不错,长高了不少,明天去买件新的吧。”
祁野没接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黑黑道:“你不会长个子了吧?”
黑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鬼长什么个子?再说我死的时候也是成年人了。”
祁野敛了眸,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那就好。” 他猛地给自己灌牛奶灌骨头汤,花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比黑黑高了。
“……” 黑黑郁闷,祁野是几个意思?自己和自己比赛长高很有意思?
出门后飘起深秋第一场雨,他们约的车还没到,黑黑站在冷飕飕湿漉漉的夜色里想着回溯前世的事儿,兴许是天冷了人的神经也变得敏感,他对自己缺失了部分记忆的事儿突然有点在意。
就在他出神的当儿,背后突然被一股暖流包裹着,鬼无所谓自然界的冷热,却并非无法感知。紧接着是熟悉的樟脑味儿弥漫鼻间,他不用回头都晓得谁在做多此一举的事,苦笑:“做什么呢,我又不怕冷。”
祁野并非把外套脱了套他身上,而是整个人覆盖上来为他挡住呼呼的北风。
“我知道你不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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