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草原人凶猛,没有过硬的武器和装备,还真不一定能够赢得了对方。
“既然元大人都发话了,户部这边自然是会如元大人意的。”
江景元思索一番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如此便替下面的将士们感谢江大人的慷慨。”元长剑本以为江景元又会像其他户部尚书一样推三阻四,没有想到江景元如此的好说话。
“都是为了大明的百姓,元大人无须说谢。”江景元挥了挥手手,并不在意。
元长剑一走,宁玉树有些犹豫地开口,“如此便要拨出十万两银子出去,可户部也有其他的地方需要拨款,茶山重建,扩充官路,还有各地驿馆也需要加建。”
“这些都能延后,以国家大事为重,拨款二十五万两银子给兵部,按照精钢购买吧。”江景元算了算这些都不算太急的事情,要真是让草原将盐湖抢了回去,那损失才是真的大。
“二十五万两?”
宁玉树觉得自家的尚书大人不太聪明的亚子,只听过给自家省钱的尚书大人,没听过给自家增添开销的尚书大人。
“嗯,找个能会道的去兵器库那边好生跟他们谈一谈务必要在一个月内将我需要的东西给锻造出来。”
江景元冷冷地看了宁玉树一眼,收回目光后,语气又软和了下来,说来说去还是自家这个户部尚书不给力。
要是户部账上剩余的钱多,何须为了这点钱而发愁。
可像上次的赚快钱机会,不能再使用二次,他所投下去的项目,也得等到明年才能盈利,究竟去哪儿赚快钱呢。
就在江景元犯愁不已的时候,还是徐水舟出来将难题迎刃而解。
报社初期的开办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但因为徐水舟的种种许诺,这些人还算是干得起劲。
都说了是深度挖掘,自然是不能够打草惊蛇,起初他们调察起来难如登天。
因为徐家的名声极好,明面上根本就调察不出来什么,只能够用一些拙劣的手段——跟踪,每天将徐家的人的进进出出都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
就连下人所接触之人都是都要仔细调查一番,从菜商、布商、到金银首饰铺子都会调察一番。
如此下来,就算是隐藏再深的人,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大家都以为徐家真的清清白白的时候,陈一鸣发现,徐家与一间金银铺子有些不对劲。
你见过一桶一桶往金银铺子抬金银的吗。
就算是徐家在海外挣到了钱,可一间小小的金银铺子不需几百个大桶子往里面抬吧。
关键这些东西的运送方式也十分隐蔽,每天晚上通过运泔水的方式运往金银铺子后院的泔水铺子。
起初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直到有天晚上,陈一鸣因为连续熬了几天的夜,坐在人家酒摊铺子里睡着了。
酒铺老板将陈一鸣看作是喝醉了的醉汉,就没有搭理他,仍由他在铺子里睡。
半夜陈一鸣醒了,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要回家去,路过金银铺子后面的泔水铺子,见他们正在抬泔水,本来也没有在意。
可不知道是抬的人手滑,还是没有想到过有人在注视,大意了一下,木桶里面传来轻微的铁器敲打声。
叮~
仅仅只是一声,陈一鸣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这些泔水桶子上面都盖木盖,而且抬的人身上也没沾染半点脏水。
就在陈一鸣起疑间,借着月色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中的时候,他发现金银铺子的老板带着所有的伙计偷偷摸摸的来到泔水铺子。
进了院子就听不里面的声音了,但陈一鸣秉承着搞清楚真相的原则,日日蹲守在泔水铺子外面。
偶尔夜晚能够听见一两声打击铁器的声音,但并不是很清晰都是朦朦胧胧的,要不是陈一鸣的耳力好,还每天都能听见,他都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
金银铺子要做首饰,难免会有敲敲打打的声音,可天天晚上如此,那得做多少的金银首饰?
而且陈一鸣也走访打听过,这间金银铺子的首饰做的并不是十分精细,只有京城的普通人家,或者京郊不是很有钱的人家才会到这间铺子买首饰。
徐家那种不缺钱的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铺子里做出来的东西。
疑点一堆接一堆,陈一鸣一个人不能分身乏术,只好回去找到徐水舟,将事情的所有疑点说与他听。
徐水舟当即立下,将大半出去的人手招回,派给陈一鸣充当下手,一点点的跟踪调察。
他们发现每天泔水铺子的人都会将泔水桶运送出城,但是出城后并没有将泔水桶运往喂有牲畜的地方去,而是一路向东,靠河后装船运走。
不是徐家的船,但有徐家的人!
陈一鸣不敢上船,只能装作外地人,向码头的人打听,码头的人也说得迷迷糊糊的,调查到这里就没有办法再调察下去了。
毕竟船一入河,就彻底不知道它要驶往何处,而且用船跟踪更加容易被人发现。
徐水舟没了法子,就只好来找江景元拿个章程。
“派人悄悄去各处码头盯着,既然要走水道,一路上总归是要找地方补给的,只要找到他们大致往那个方向而去,就能够查到他们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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