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的有爹有娘,不愁吃不愁穿,我家穷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得养活八个妹妹,别说是写死几个人物,只要给钱让我把整本书写活都没有问题。”
谭靖远见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脸皮一厚坐在地上诉苦起来。
林雪松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哪有这样穷的,我不相信。”
徐水舟这时出来拉着林雪松到一旁坐下,慢慢道,“谭兄说的都是真的,我刚开始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如今穿得这般好,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由一小块的碎布条儿给缝起来的。”
“有这么惨么。”林雪松有些疑惑的看着谭靖远。
“那时他去春游随时都还带着一个破布包儿,把人家吃不完的食物都打包回去呢,就连路过别人娶亲抢到的糖块儿都要攒起来,去村里换个一两斤米。”
徐水舟不是可怜谭靖远,只是把他的遭遇说给林雪松听。
“雪松,你知道吗,我去谭哥家里的第一眼感觉就特别的震撼,他家大妹才八岁,就一个人拿着一箩筐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碎布条蹲在江边清洗,洗得出来的就留下来缝补衣服,洗不出来的就用来缝补屋子。”
“他的二妹三妹就在家中帮忙照顾其余几个小的,连煮过的米汤都舍不得喝一口,一个个嗷嗷待哺,都等着谭哥养,所以他很不容易,也很辛苦,如若不是写话本子赚了钱,如今还不知道在怎么讨生活呢。”
林雪松听着看向谭靖远,见他如此的没脸没皮,也不像是徐水舟嘴里说得那么可怜啊。
“那那那,那我打你一拳,就给你一百两银子,你看好不好,如此我也出了气,你也挣了钱。”林雪松结结巴巴地看向谭靖远问道。
谭靖远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林雪松跟看傻子似的,“好啊,怎么不好,挨一拳,一百两银子,我求不得你多打几拳呢。”
谭靖远闭着眼睛,紧咬牙后槽牙,咬牙切齿地说,“来吧,尽管打,多打几拳,我也能挣的多一点。”
林雪松听谭靖远这样一说,果然走到他跟前,狠狠地举起自己的小粉拳,小脸上一脸的煞气,嘴中还叫嚣道,“这可是你让我打的,你别后悔。”
“来吧,给钱的事,我怎么会后悔,你别赖账就行。”谭靖远闭着眼,不准备去看林雪松,他身后可还有个黑衣大汉,只求他们能够轻点下手。
“我林雪松一口唾沫一口钉,觉对不会赖账的。”林雪松被谭靖远给气得不轻,他家那么有钱,会在乎这千儿八两的?这不是小瞧人呢。
一拳“重重”地在半空中挥舞几圈,再使劲地打向谭靖远的胸口。
???
谭靖远只觉得胸口被棉花击中,软绵绵的,一点痛感都没有。
林雪松一拳出击后,观察着谭靖远的神色,见他脸上没有露出太痛苦的神色,这才放下下来。
把人打伤了治疗也会花上不少钱的吧,他这般穷,也不跟他计较了,免得伤了还要治病,生病了就没有办法写书。
嗯、没有办法写书,他岂不是就是没有话本看了。
书荒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谭靖远睁开半只眼看见自己跟前的林雪松追问道,“你打啊,你怎么不打了,你就站在我面前糊弄两下就完事了,拿不出钱来,糊弄谁呢。”
林雪松听着谭靖远的话,涨红着一小脸,撇撇嘴,委屈巴巴地道,“我、我打完了!”
“说要打是你,站在你面前你又不打了,我说你这人……”谭靖远的话说到一半,又惊奇地看着林雪松,“这就完事了,你挠痒痒呢。”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你要是,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让我的下属们揍你!”林雪松掏出一把银票扔给谭靖远,被他气得不轻。
哪有人如此不识好歹的。
“来吧,拿了钱,我承受得住。”谭靖远掂量着手中的银票,有一小塌,估摸着能有个千两银票,盘算着能够请个好点的大夫看看病了。
“你气死我了,你不知好歹,你不识好人心,你、你……”林雪松气得小脸憋红,如同煮透了的龙虾似的,白里透红,气得在谭靖远身上又是踢又是掐。
“我、我什么我,你个小结巴,骂人都还没学会,就先学会起打人了,想做小霸王呢,你你这嫣儿吧唧的性格,再学个十年八年的吧。”
谭靖远不动如山,仍由林雪松在他身上掐打,嘴皮子也利索,还不停的火上浇油,就林雪松这手劲还想打人,跟挠痒痒似的。
别说还挺舒服的,再重点就更加舒服了。
“你气死我了。”林雪松打了一圈下来,又累又气,把谭靖远给恨得牙咬咬,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后他实在是太累了,坐在椅子上歇息摆手认输,“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你怎么这么皮实,我打你你都是不疼的么。”
“不疼啊,跟挠痒痒似的,我说林大少爷,不行就不行呗,还逞强,打人还有把自己给累到的丢不丢人。”谭靖远看着他累死累活的,只觉得好笑。
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早知道他是这样打人的,他还躲什么,让他天天打也不是不行。
“我打完了,你快滚吧。”林雪松气的吹胡子瞪眼,真是不识好人心,要真让林一林二打一顿,哪还有命活,这些可都是武艺高手,寻常人挨上两圈都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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