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以前觉得考科举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让自己不受欺负,我想我现在又多了一条目标。”江景元微微勾起嘴角,显得心情极好。
魏良骏和方新立像看大傻子一般看着江景元,“什么目标。”
“为了让我的夫郎有一天当别人说起的时候,都知道这是我的正妻,堂堂正正明媒正娶迎进门的正妻。”江景元抬起头,胸中充满了自信。
方新立被江景元的豪言壮语给敬佩到了,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对徐水舟的羡慕,他要是能遇见一个对他如此上新的夫君,怕也是甘愿为他死心塌地。
“额,兄弟,别的不说你这心胸我是佩服的,可是太难了,你连考场都进不去,又怎么能实现目标。”魏良骏愣了半天,对江景元很佩服,但他又不得不给江景元泼下一盆凉水。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大明朝从来都没有明确的文书规定过考生不得娶哥儿为正妻,这一切不过都是人云亦云出来的。”
江景元对于这事不是不清楚,可那又怎样,管他前路是洪水滔天,还是荆棘满地,一路披荆斩棘走过去便是。
“我支持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开口的,尽管开口。”方新立同样作为哥儿,对江景元无比的佩服。
正因为他是一个哥儿才知道这世道对于一个哥儿来说有多么不公平。
明明什么都不输于女子,却要居于女子之下,只能做个妾室。
如果不是当年他父母狠心,将他扮作男子,恐怕这会他早嫁于他人做妾。
生的孩子也是庶子,连家业都没有办法继承,只能去讨好嫡母,奢求她能够在成年后多赏赐一点财产。
多么的可悲啊。
魏良骏撇撇嘴,低头吃着手中的烤鱼,虽然嘴上没说支持与不支持,但是行动上还是向江景元靠拢的。
江景元眉眼含笑,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放心,有困难我一定会开口的,我今天跟你们说这么多,可不仅仅只是闲聊而已。”
???!
魏良骏和方新立两人一脸的懵,感情他们这是又被江景元给忽悠了?
“你这人心眼也忒多了些,连朋友都舍得算计。”魏良骏抬了抬眼皮子,掏出手帕抹了抹嘴角的油渍。
“不是朋友我还不算计他,怎样要不要帮忙。”江景元看着魏良骏说道。
“我有说不帮吗?”魏良骏翻了个白眼,只不过吃了一顿自己动手烤的烤鱼,就被江景元给拉上了贼船,他找谁去说理。
“你呢。”江景元又把目光偏向方新立。
“我能说不吗?”方新立本能得觉得江景元图谋不小,而且这件事情本身就存在很多的困难,要是栽进去可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不能。”江景元活动了一下腿脚,状似不经意地说,“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哥儿的身份说出去,想必一个哥儿考上了秀才这等趣闻,一定会传遍大江南北的。”
“江景元!你好歹毒的心肠,你是怎么知道的!”方新立立马站起身子,将手中的木叉子一把折断,一脸的煞气。
“听到的。”江景元靠在数干上,环抱这双手,一脸风轻云淡,“你们两个下雨吵吵闹闹的声音那么大声,我能听不见么。”
“那你还装傻。”方新立气绝,爆踢坐在地上的魏良骏,“都是你害得。”
被一脚踢倒在地的魏良骏,“……”
“稍安勿躁,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江景元抬抬手,制止了在暴怒边缘的方新立。
“说吧,到底要我们做什么。”真是把自己卖了还给江景元数钱!
“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安心科举就好。”江景元含笑。
“科举,我没听错吧,我一个哥儿,考上秀才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隐藏,你再让我往上考,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不得诛九族。”
方新立拍了拍脑袋,觉得头晕眼花的,完了这下是真的上了贼船,不去科举就是被江景元揭发,去科举就等着被别人揭发。
魏良骏表示没有问题,他原来就是准备要一直科举的,只是他也一脸的惆怅,“可是大明的读书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能在梧桐县颇有才名,到了大同却连个浪花也翻不起来,更别说考举人,考进士了。”
“拜进了顾太师门下,你们俩都不太用担心。”江景元笑笑,他好像在拉虎皮扯大旗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我们只是记名弟子啊。”魏良骏还是有些不赞同,顾仁怀的记名弟子无数,说出去也就说名声好听点,偶尔能向他请教请教学问,别的还真不好说。
江景元拍了拍魏良骏的肩膀,“这不是还有我。”
“行了,只要你们不透露我的身份,我是可以科举的,但是江景元今天你必须给我烤鱼。”方新立是个一点都不肯吃亏的主,他今儿给江景元做了一天苦力,累死累活的,还被他给卖了。
心理有些不舒服,必须得讨回来一点。
“确定?”江景挑了挑眉。
“确定!”
“好吧。”江景元认命的去给方新立烤鱼,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烤得黑曲曲的,无从下口。
“江景元你就是故意的!”方新立气结。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会。”江景元否认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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