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话本只要速度快就行,要那么好看的字做什么。”江景元不在意,自己的字可是练了十几年,请名家书画大师来教的,跟谭靖远这种自己学的字肯定没法比。
但是他文采好,能写话本,这就是自己和他不能比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徐水舟好奇问道,“景元哥,你怎么不多给他点分成,他还得养八个妹妹呢。”
徐水舟的心情明显低落好多,江景元握住他的手,笑道,“阿舟,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不需要同情的,你看谭靖远,别人都说他是个疯子,但是你了解过后觉得他疯吗,还觉得他的那些作为丢人吗?”
徐水舟摇了摇头,非但不觉得丢人反而还觉得敬佩。
“所以啊,我不会给他加成的,那样会让他觉得我在同情他,就让他靠自己的实力养活他的妹妹吧。”江景元看了看天上朦胧的月色,感慨道。
江景元和徐水舟一回到家,就看到两位从来不都怎么说话的母亲,正正襟危坐等待他俩回来,两人心头猛跳,莫非是有大事发生?
第二十七章
“娘, 出什么事了。”
徐水舟上前询问道。
贺雨竹跟陈秀秀两人对视一眼, 轻声说道,“你们还知道回来啊,成天没个定性, 你们说说到底什么时候成婚啊。”
陈秀秀也一脸期盼地看着江景元,“还有你也是,身为一个男人, 怎么每一点担当,水舟跟着你天天在外面忙, 你知道村子里的人在说什么吗?”
以前江景元醉心读书的时候,村里虽偶有蜚语,但也还好,但是自从江景元身体大好以来, 整天在外奔波,连带着徐水舟也跟着他一起。
这流言蜚语就开始传开来了,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一次两次陈秀秀还能当成没看见, 次数多了,她也禁不住唠叨了。
“成婚……”江景元只觉得太快了些吧, 他与徐水舟才认识一个多月,就成婚, 未免有点仓促。
徐水舟双颊绯红,低着头不说话。
江景元向徐水舟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结果徐水舟头都没有抬一下。
“成与不成, 你今儿放句话罢,也好绝了我们这两个当娘的成日惦记。”陈秀秀放下了狠话,非要江景元今日给个说法。
贺雨竹倒是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牵起徐水舟的手,她儿子的心思,她这个当娘的是再清楚不过,如果今日江景元拒绝的话,说什么也要带着徐水舟离开江渔村。
江景元揉了揉眉心,“娘,要是成婚的话,家里的钱不够吧,操办婚事可不能太过于马虎。”
陈秀秀笑逐颜开,江景元这样一说他就明白了,拍了拍桌子,开心道,“你只管放话,这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娘会来想办法的。”
“那好吧,儿子都听娘的。”江景元摊手,准备一切都听从陈秀秀的安排。
陈秀秀恨铁不成钢,“什么叫听我的,关键还得看你自己的意思,要是你不愿意,我还能拿刀架着你娶不成。”
江景元看了眼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的徐水舟,叹气道,“我只是不想婚礼办得太仓促,委屈了阿舟。”
江景元看了看这间还算能够顶风遮雨的屋子,他自己倒是挺不嫌弃的,但是阿舟呢,总不能让他一嫁过来就面临着家徒四壁。
再想想家中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要操办婚礼的话,肯定是再简陋不过的婚礼的,就算阿舟不嫌弃,他也不愿意委屈了他。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当年你爹还给你存了一笔成婚的钱的,只是这钱在你奶奶手上,不到你结婚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陈秀秀并不担心没有钱操办婚事,江远茂去世之前单独留了一笔钱在江母哪儿,就是想给他们留条后路。
至于江远茂为何没有跟江母住在一起,此时说来话长,江远茂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江母侍奉完江远茂的双亲去世后,没了牵挂后这才二嫁了出去。
江远茂那时候还小,性子倔,不肯认江母嫁的丈夫为爹,一个人跑回了江家村,江母无奈只好托付江氏族人照顾江远茂。
但江远茂性子太倔,不肯接受江母给的钱财,这才导致十岁的时候,想读书都没有钱。
后来江远茂考上了秀才,又娶了陈秀秀,才带着陈秀秀到江母那边去认了认门,但是两家一直都没什么来往。
直到江远茂要去世的时候,江远茂才肯让江母过来看他最后一眼,也就是这个时候,江远茂留了一笔钱在江母哪儿,并嘱咐陈秀秀不到江景元结婚绝对不可以把这笔钱拿出来。
“奶奶。”江景元蹙眉,他记忆只有一点点的印象,“且不说奶奶家,家境如何,我们这样贸然找上门去,奶奶还会认么。”
陈秀秀笑笑,“这你就甭担心了,你奶奶嫁的可是我们梧桐县有名的富商任家,这些年来每年都会派人来打探你的消息,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孙儿不是。”
任家在梧桐县那可是有名的富商了,做绸缎生意做的十分好,江渔村就有不少的农户养蚕专门卖给任家,至于任家为何会看上江母一个二嫁的女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江景元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那这事就这样拍板定了,我跟雨竹妹子再商量商量那天日子好,称天还没热,尽快把这婚事给操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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