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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尧诤这才回过神,果真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音乐从书房响起。
    这首被设为铃声的歌是肖乃屿给电影唱的一首OST,傅尧诤截取了歌曲低吟浅唱的部分设成了自己的铃声,闹钟的铃声又是这首歌的高潮部分。
    肖乃屿每日听着自己的歌都觉得十分羞耻,毕竟他很清楚,自己音色虽然不差,但唱歌实在五音不全,全靠百万调音师拯救。他出道至今也就只有这一首歌。
    更过分的是,傅尧诤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这首歌未调过音的demo,还设置成了自己的专属铃声,每次响起他都觉得万分羞耻,因为这个专属铃声他甚至都不想给这个alpha打电话了!
    “你手机响了,快去接吧。”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魔音贯耳了。
    傅尧诤这才起身,又折回了书房,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是之前雇的一位私家侦探。
    傅尧诤雇了这人九年,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留意林家的一举一动,林迟越死后,这位私家侦探就成了摆设,今天却突然打电话过来,似乎只有一个可能。
    “傅先生,林迟疏回来了。”
    “......”傅尧诤并不觉得意外,他知道林迟疏迟早会接受林迟越死亡的事实,也迟早要走出自己的个人情感,继续挑起林家的担子。
    他道:“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可以不用跟我汇报。”
    “不,傅先生。”电话里说:“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叫荆越的人。”
    “荆越?”
    “我查过,这个人的外貌和林迟越虽然没有半分相似,但行为举止都带了林迟越的影子。”
    “继续说。”
    “林迟疏这次回来直接就进了医院,我了解到的情况是,他在Q区受了伤,险些救不回来,在JUN区医院的ICU躺了半个月才脱离危险,之所以会回来是因为Q区的医疗条件和环境不适合养伤。”
    傅尧诤皱眉道:“他当初不是跟着负责人一起去的Q区吗?那些人没有保护好他吗?怎么还会受伤?”
    “这其中的曲折内因我暂时没查明白,但是可以肯定一点,他是替荆越挡的枪。”
    “所以你认定荆越是林迟越?”
    “是,林迟越的生母确实姓荆,如果他要改名,似乎也符合逻辑。而且基本可以确定,当初林迟越的假死只是JUN部的一次卧底计划,Q区最大的贩////毒组织此次被尽数剿灭,这里面,林迟越可能发挥了重要作用。”
    “我是来请示您,如果林迟越还活着,是否要继续干涉林家的事情?”
    “......”傅尧诤道:“不必了,他既然已经‘死’过一次,就算扯平了。以后林家的事,不必再插手。”
    “明白了。”
    “..........”
    “..........”
    “..........”
    “等一等!!!”
    傅尧诤忽然拔高声调问道:“你说林迟疏是怎么受的伤?!”
    “替荆越挡枪。”
    “挡枪?怎么...怎么又是挡枪?怎么会这么巧?!”傅尧诤的声音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你知道他中弹的位置是哪里?”
    “大致在心脏上,据医生说,离心口只差了一厘米。”
    第八十八章 CP85 孕期焦虑症
    “那种子弹杀伤力十分强悍,一旦中弹不死也得半残,林迟疏被打中的还是心脏部位,他能被救回来,绝对是奇迹。只是后半生,恐怕都要被各种病痛折磨了,毕竟心口穿了一个洞,没有后遗症是不可能的。”
    电话那头还在感慨林迟疏命大,傅尧诤却只觉得遍体透凉:“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中的子弹么?”
    “一个月前。”
    “再具体些!哪一天的几点几分!”
    电话那头明显被傅尧诤的语气吓了一跳,他连忙回想了一下,这才说:“这个...我不在现场无法确定准确的时间,不过可以从医院的记录推测出大概时间点,林迟疏入院急救是早上10点2分,事发地离医院的路程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以此推测,他应该是在19号早上9点半左右中的枪。”
    “九点半?早上九点半...”
    傅尧诤默默推算着时间,前世乃屿中枪到离世不过五分钟,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的数字:9点36分。
    而林迟疏中枪的时刻也在这个时间点上浮动,他现在无法确认准确的数字,但也许真的就是精准到9点36分呢?!
    乃屿之前在医院抢救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护士才将抢救成功的消息带出了手术室,那一刻的时间也刚好卡在9点36分。
    在这个特定的时间点上,一切都在残忍地循环着。
    前世的子弹在特定时刻打进了林迟疏的身体里,而同一时间,折磨肖乃屿十年之久的病症悄然消除。
    不,也许不能说是消除,是转移才对!
    他原以为,这个查不出根源的心脏病是随着乃屿记忆的恢复而主动痊愈,现在看来似乎不仅仅是这层原因。
    这个吻合得异常诡异的时间点在警醒他,病症消失最主要的动因也许是林迟疏中枪,跟小屿记忆恢复与否,关系不大,或者颠倒因果,正是因为那枚子弹找到了这一世的“宿主”,所以肖乃屿才得以解脱,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和完整的记忆,而之前一直潜藏在他身上的痛苦则悄然转移到了林迟疏身上!
    “傅先生?傅先生您还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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