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没说话,只让游游切蛋糕,然后他把最大的留给了萧夏,又给了一个最漂亮的到游游眼前,然后让卫星河挑了个他喜欢的。
“你也吃啊。”卫星河看着盘子里的小蛋糕,回头看项飞。
项飞象征性的给自己拿了最小的一块,“我就吃这么一点就行,反正过生日就是意思意思就好了。”
霍麒看没人给自己分蛋糕,非常自觉地自己拿了一块,“我也祝你生日快乐。”
对他这种毫无诚意纯属凑数的生日祝福,项飞也懒得去计较,反正他自己也没当回事。
几个人在他家闹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卫星河才依依不舍的被他哥的电话催回去,一步三回头仿佛很希望项飞留他过一夜。
但是项飞也不好留他,人家哥都派了保镖找上门来,阿柔仍然是戴着那副墨镜一身黑衣,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外,看见他送完卫星河出来还笑着打招呼。
“飞哥好。”
项飞:……
谁是你哥。
“那小少爷我就带走了,飞哥再见。”
阿柔干脆利落的接了小少爷就往楼下走,司机早就在那等着了。
卫星河一脸沮丧的往回走,阿柔回头看着项飞关上房门,又看了看自家不高兴的少爷,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少爷别难过,咱以后来的机会多着呢。”
卫星河没有搭理他,低着头自顾自往前走。
阿柔本想张嘴说少爷已经叫那位不得了的大小姐回来的事,但一想少爷一直都讨厌那位,也就索性闭了嘴。
回到卫家大宅,家里刚好有个客人在。
“星河快过来,你看谁来了?”卫大嫂冲他招招手,神神秘秘的让他猜。
卫星河走了几步到客厅大沙发前,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个温文尔雅斯文毓秀的青年。
他看着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五官秀美端正,一头柔顺的栗色短发,身量颀长有型,一双纤长白净宛如钢琴家的手安静放在膝上。身穿银灰色中式大褂,古典优雅又有些书卷气,只是眼角下还有一颗浅浅的泪痣,给他又凭添几分妩媚。
他也看见了卫星河,凤眼里满是笑意,抬手轻轻地拍拍身边的位子,张口说道:“星河过来,让燕清哥哥这里来坐。”
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温柔,笑起来更加令人着迷,比天上繁星都要美丽。
“燕清哥哥好。”卫星河在他身边坐下,老老实实的打招呼。
“我三哥昨天才回来的,这次是去了什么好地方?”卫大嫂给卫星河递了杯牛奶,继续缠着她三哥说话,她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小时就特别喜欢黏着三哥。
皇甫燕清笑了笑说:“也没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就是往西边走了走,看了些风土人情有些感悟罢了。”
“你在那边待了半年,就没遇着什么不错的人?”卫大嫂八卦,“你都三十了,再不找个媳妇回来,妈妈怕是要愁白头。”
皇甫燕清并不着急,“这种事怎么能急呢?再说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想去哪里看看就去哪里,不比身边多个人拖累强?”
“星河看着比去年高了些。”皇甫燕清又把话题转移到卫星河身上,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去年只到我这里。”
卫星河对他大哥冷冷淡淡,对皇甫燕清却有些热情,“我现在还不够高,以后还会再长的。”
“我听你嫂子说,你近来有心事?”皇甫燕清单手轻撑着下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些戏谑的看着卫星河,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不要听我嫂子乱说。”卫星河还没打算把这事昭告天下,他人都没追到,八字没一撇的事有什么值得说出去的。
皇甫燕清展颜一笑,明媚柔和,“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勉强也算你半个老师,有些事说不定也能帮上什么忙,你还是在二中念书吗?”
“嗯。”卫星河点头,低头小口喝牛奶。
皇甫燕清把他仔细打量了一遍,不住地点头:“到底是长大了不少,今年看着比去年状态好多了,还做噩梦吗?”
“偶尔。”卫星河点头说道,“燕清哥你为什么老把话题往我身上带,你就跟大嫂聊天好了,我要回去休息。”
他站起身来往楼上走,皇甫燕清仍然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他,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后,才扭头看着自家妹子说道。
“我看事情比你说的严重多了,他这分明就是太用心了。”
“我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谁年少时没个爱慕的人?”皇甫燕清叹息一般说道,“若是遇上个对的人,于他这一生都有益,你们就别管了,随他去吧。”
皇甫燕清轻轻柔柔的几句话就把卫星河这事算揭过去了,“英廷还把楚楚叫回来,真的是太不明智了,楚楚那丫头脾气骄纵任性,除了让星河更烦躁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好处吗?”
卫大嫂翻白眼:“你跟那种死弟控有什么好说的?我就觉得项飞那孩子不错,他就非觉得天塌了,死活觉得自己弟弟吃亏。”
“三哥你就等着吧,我巴不得看这出戏怎么收场呢!”卫大嫂气不过,“也给那弟控知道知道教训,什么事都想管一下,也不看看人家稀不稀罕他管。”
皇甫燕清又笑起来,风清月朗如沐春风。
仔细一看,的确有三分像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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