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冷眼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少年,认出他就是上次自己在车里看到的跟萧夏一起的人,他不把萧夏放在眼里,自然也看不起项飞。
“我跟他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插嘴?”
项飞勾唇一笑,“我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萧夏的监护人罢了,你要想跟他说话,得经过我的同意。”
“我们家萧夏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不是什么货色都能来搭讪的。东方先生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张嘴说话却跟菜市场大妈一样刻薄,真让人意外。”
从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的东方墨眼神骤变,他的嘴唇紧抿眼神微眯,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项飞无所畏惧,他早就看东方墨不爽了,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上来就对只能算陌生人的萧夏极尽羞辱,脖子上长得那玩意儿难道只是为了让他看起来高一点吗?他爹妈没告诉他尊重两字怎么写?
“很好。”东方墨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眼里冰凉一片,“敢跟我这样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萧夏知道这人什么身份,他害怕东方墨要收拾项飞,开口就想求饶。
“东方,你敢动他试试。”
卫星河走到项飞身后,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在项飞身后目光直视东方墨,面无表情眼神阴鹜。
现场气氛一下子就冷凝起来,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错过这场神仙大战。
作者有话要说:小飞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人,做事肯定会有些冲动不顾后果,有时就是凭着一股子的热血正义感行事,这只是本沙雕小说,不涉及现实行为,大家请对他理性看待,多些包容哈,爱你们。
第十六章
项飞回头看了一眼卫星河,皱眉道:“这儿没你事,快回去。”
“不行。”卫星河难得的固执一回,硬要站在他身后,目光直视东方墨,就跟看个苍蝇一样。
项飞见他坚决也没管他,重又扭过头来看着东方墨:“怎么,东方先生想对我一个区区未成年良民做什么?”
东方墨的脸色阴晴不定,他阴鹜的盯着萧夏看,似乎是把这一切的源头都算到了他的身上。
“呵。”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来,盯着项飞和卫星河说道:“我说一个穷鬼怎么敢跟我叫板,原来是因为有后台撑腰。”
“我给星河一个面子。”东方墨阴森森的又看了一眼萧夏,将自己手里的酒杯剩下的一点酒向下倾撒,全部倒在了一边的花瓶里,然后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夏不安的在座位上动了动,刚才东方墨的那个眼神令人无端胆寒,他有些心慌的抓住项飞的手:“小飞,我们得罪了他,以后怎么办?”
“出息。”项飞恨铁不成钢,“得罪就得罪了,难道坐着给他羞辱就算平安无事吗?”
萧夏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点头:“其实,如果东方先生真的只是羞辱两句的话,我挺挺就过去了,咱们犯不着这样惹到他……”
项飞皱眉,“萧夏,你觉得这是你牺牲自尊就能换一个苟且的事吗?我就是恶霸出身,我骂过的人比你教过的重本学生还多,我来告诉你,当欺凌开始的时候,如果你不反抗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羞辱只是一个开端,你会被那群蛆一样的人黏上,甩都甩不掉,他们会寻找一切缝隙机会来骚扰你,起初可能只是口头上的戏弄,后来就会有人出手试探,到最后就会变成□□。”
“我没欺负过别人,但我见过别人被欺负,一个软弱彻底的人,即便他有个万能保镖也救不了他,他迟早会死在他自己手上,因为懦弱的下场就是死局。”
萧夏被他这一番严肃的说辞惊住了好一会儿,他其实不觉得这事多严重:“可是,东方先生是集团总裁,不至于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对付我吧?”
“呵。”项飞冷笑,“你怎么知道人家心里想什么呢?变|态需要理由?”
等你被他弃如敝履扔在半夜的路边,等你为他付出真心却被他拿来嘲弄践踏,等你受尽别人冷眼却等来对方订婚的消息之时,你还剩个什么?
卫星河低垂眼眸,放在项飞肩上的手不自觉的微微加重。
“你捏老|子干什么?”项飞回头看他,他正跟萧夏置气,不想对卫星河凶。
卫星河抱歉的松开手,有些委屈的说:“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
“看看人家卫星河!”项飞再次觉得萧夏不争气,“人家也是乖巧的性格,但是人家多明事理?以后不许跟这变|态来往,不然我抽死他!”
萧夏缩了缩身子,忙点头:“我知道的,小飞你别生气,我保证不跟他来往。”
周围围观群众瞧瞧散去,他们虽然没懂刚才他们几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在心里佩服项飞。
不管他是不是冲动,这行为单看可真牛逼啊,东方墨那人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冷酷无情,当众得罪他这怕不是不想混了,果然还是年轻无畏好啊。
但是卫星河却看起来和项飞很亲密,刚才为了他还跟东方墨抗衡,两家是多少年的世交了,这事太有趣了。
项飞不管那些看戏的人心里怎么想,他彻底厌烦了这里,拉着萧夏就要走:“我们回去,游游一个人在家写作业,还不知道吃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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