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并不信他,依旧戒备看他:“我自己脱,不用你帮忙,你回你自己房间去。”
当他是傻子,只是想帮他脱个外衣,那他自己的外衣怎么也脱了?难不成眼神不好到分不清谁是谁的外衣了?
莫邪目光沉沉的抿唇看他。
江清寒:.......
又来了,这生气又委屈的小眼神,明明是他在面临即将被开、|苞的危险处境,龙傲天生气委屈的什么劲儿?还说什么他像那些自喻洁身自好却忍不住找妓子偷腥的伪君子!他才委屈呢!
莫邪仿佛能看懂江清寒在想什么,慢悠悠的走到床边扭身看他:“师尊是觉得弟子说的不对,委屈?”
江清寒没说话,只是瞪他,意思在明显不过,就是委屈。
莫邪勾唇嗤笑,目光幽深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应道:“行,那今天弟子就好好跟师尊算算这笔账,到底是委屈,第一次,师尊要喝水,我只是想给师尊喂口水,是师尊直接翻身抱住我,根本不顾我的反抗强行亲我,强行扒我的衣服是与不是?”
江清寒想起那情形,忍不住俊脸微红,实在是太羞耻了,但闻言还是非常不服气,硬着头皮轻哼道:“你少来,装什么无辜,我当时神智不清,你的神智可是非常清楚的,就,就算前面你是迫于无奈被我强迫的,那之后呢,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莫邪闻言抬眸看他,冷笑道:“我干了什么自然心里清楚,可师尊你确定,这是我的错?从始至终我没引导师尊做任何不雅之事,从头到尾都是师尊在主动,我在当时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主动,难受也好舒服也罢,最开始都不懂,这些还都是师尊教会我的呢~如今是在怪我什么?怪我当时定力不够,经受不住师尊的百般引诱?我当年才十八,再那之前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当时慌得六神无主,师尊你要求我有定力?易地而处,师尊能有吗?”
江清寒下意识的反驳:“我当然有!”
管他有没有,反正这时候死活不能认!
莫邪闻言倒也不反驳江清寒,点头应道:“是么?那不妨来试试。”
哈???试试,怎么试?
江清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看到龙傲天上床的动作猛地反应过来,兀的一下红了脸,果断抓了被子挡住自己的重点部位,急道:“停停停!你别过来,这事儿就此打住,算你没错,可第二次呢,你敢说你没错。”
这他妈还用试,光想想龙傲天要给他那啥,他家老二就激动的恨不得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说到第二次,莫邪本来还算正常的神色瞬间凝结成冰,抿唇盯着江清寒看,哑声道:“第二次,师尊觉得是我的错?到底是谁的错,师尊难道心里不清楚?师尊的聪明才智怕是天下间也找不出几个人可以匹敌的,那样漏洞百出的陷害,师尊会看不出?我倒还想问问师尊为何明知不是弟子所为,还要对弟子那般狠心绝情?”
那陷害确实漏洞百出,不光是江清寒,但凡长着脑子的都能看出来不会是莫邪干的,先不说莫邪根本搞不到那药,就算能搞到,他会下在自己做的饭菜里?那他得多傻?只不过莫邪的举动坐实了他确实对江清寒有非分之想,不管是不是他下的药,在世人眼中他对自己的师尊,尤其是江清寒这个世人敬仰的云霄上仙有了那种心思都是罪该万死,不可饶恕的。
“就因为我对师尊有了不该有的非分之想,所以不管我是不是被冤枉的,就该死。”
莫邪显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不等江清寒说话,便自己紧接着自问自答的给出了答案,随即又看着江清寒嗤笑道:“可这又该怪我吗?在我走投无路无依无靠的时候师尊救下我,我本对师尊只有感激敬仰之情,是师尊先对我做了那种事,在我本是清净无波的身心上添了不该有的东西,之后又收我为徒,对我严厉教导,护我安危,带我行走江湖,与我朝夕相处,而师尊还丰神俊朗,谪仙之姿,弟子当年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情难自禁的对师尊心生爱慕之情乃人之常情,何错之有?师尊却要因为我这份情难自禁的感情怪我,嫌恶恶心我,骂我连给你洗脚都不配。”
莫邪说着说着又是一声嗤笑:“说说我见过的一些自喻洁身自好的伪君子们,明明是自己耐不住寂寞去妓院找偷腥,利用自己的天资也好才气也罢,哄的那些妓子春心萌动对他们牵肠挂肚心之所向,以为这些人对他们是真心相待,结果这些人在得知那些妓子竟然对他们动了真情,妄想嫁给他为妻为妾时,又会百般嫌恶妓子身份低贱,不配肖想他们,狠心绝情的抛弃她们。你看这些伪君子是不是跟师尊的所作所为有异曲同工之处?我说师尊像那些自喻洁身自好却忍不住找妓子偷腥的伪君子说错师尊了?而我曾经的愿望比那些妓子还不如,我从未痴心妄想过跟师尊结为道侣,我甚至没想过要在师尊面前坦然这份感情,我只是想默默的陪在师尊身边罢了,只是如此却也被师尊嫌恶恶心,视若蛆虫,抛之而后快。为什么?因为我是男子还是因为我是半妖?”
江清寒皱眉看着莫邪低沉的情绪,下意识的想安慰他。他从来没这么想过,只是还不待江清寒说出口,莫邪已然抬头,周身低沉情绪具遽消,目光深沉坚毅的看着他猖狂道:“都不是,后来我才想通了,是因为我太弱。若这天下以强者为尊,那我便做那最强者,让师尊臣服于我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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