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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弟自己拽着马鞍子上了马,顾辞久拉着缰绳就要走。
    “段世子,本官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该让本官带走!”
    “然后不知道又让你把他嫁给谁去?免了,我把人送到我姥姥家去,段大人你进宫等着我吧。”说完顾辞久拉着缰绳就直接运起轻功跑了——对,他在平地上跑,小师弟在马上坐着。
    一个时辰后,顾辞久跟着脸色难看的襄侯老爹一块进宫了,还有不少勋贵跟在他们后头一块进宫的,这些人其实只有一小半是真的来给顾辞久当靠山的,其余大多数都是听了消息之后跑来看热闹的……
    毕竟这事也实在是太稀奇了吧?嘉朝开国到现在也有三百多年了,荒唐事、荒唐人也是出了不少的,但做出来户部段侍郎这样事的,大家还真是头一回见。往常看他也没毛病啊,怎么突然变傻逼了?
    其实文官来了也不少,也有段大人和崔老大人的世交好友,可他们都是硬着头皮来的。崔老大人还可以说是倒霉受了牵连,段大人一口咬定自己没干那傻逼事。可惜啊,没人信。
    ╮(╯▽╰)╭没办法,地位的差别,决定了段大人今天不是傻逼,也是傻逼。
    连这些日子心情不太好的皇帝,如今都是一脸“哎呀真好玩,太有意思了”的表情。顾辞久的爹,襄侯早就先一步到了,坐在边上脸上是大写的无奈和懵逼。
    因为不是大朝会,所以现在皇帝是在启瑞殿见的众人,皇帝穿着常服坐在上首,其他文臣按照官制排序坐在左边,就是傻逼段大人都有个坐。勋贵们来了,因为勋贵多为武职,所以进来呼啦啦行礼,坐在右边。
    基本上,大朝会时候,三分之一的官员都到了。这可不算少数了,那没到的三分之二,基本上都在当职办正事呢。
    “小久来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道说道。”皇帝这明摆着是听稀奇事的表情。
    顾辞久站出来,他看一眼皇帝,再扫一眼旁边的老爹。皇帝悄悄瞪了他一眼,襄侯紧跟着白了他一眼。都不是生气那种,是家里长辈看见小辈调皮的那种瞪——确认过眼神,是护犊子的人。
    这位皇帝是真喜欢原主,大概因为原主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图谋什么的人了吧?
    至于襄侯,他可不是段青云那种人渣,而且对于顾辞久这种隐藏真实性别活下去的生活状况,一直都有愧疚,那当然也是宠到天上去了。
    “陛下!这段大人说好了要把少泊嫁给我,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寻思着该准备什么聘礼呢?谁承想,我今天早晨才知道,段大人这要嫁出去的双儿就是少泊!”顾辞久一指段青云。
    段青云在顾辞久来之前,刚刚跟皇帝述说了自己的委屈,觉得好受了点,被顾辞久这么一指责,立即跳了起来:“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满口谎言!言而无信!”顾辞久喷回去,“那不就是四月十二吗?鸿泽楼!段大人你明明白白跟我说的!”
    顾辞久话一出口,所有人很明显的,看到段青云愣了一下,还短暂的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这下连皇帝和襄侯都把脸上的戏谑收起来了——如果说有谁相信段青云不是傻逼,而是顾辞久找他麻烦的话,那就是他们俩了,因为他们太知道小久是个啥性子了,这就是个没事就一定要给自己找事的大孩子。
    可段青云这表情……明摆着那天是有事发生了。
    皇帝一拍椅子把手:“到底怎么回事!段青云你说个明白!”
    “段大人,您这可就过分了啊。”襄侯也站起来了,襄侯已经是五十多的中老年男子了,可还是个美大叔,山羊胡黑黝黝的,桃花眼,通鼻梁,除了眼角有几丝增添风情的鱼尾纹之外,脸上一点褶子都没。
    襄侯一家从祖辈上就是美男子,否则顾辞久长这样,他这双儿的身份怕是早就有人怀疑。可他爹,他爷爷,甚至传说中的曾曾祖爷爷,都是白皙俊俏的将军,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不过除了漂亮之外,襄侯一家世代流传的还有暴躁勇悍的名声,襄侯就算二十多年没上战场了,可段青云丝毫也不会怀疑,他能用那修长骨干又疤痕累累的手,一巴掌糊死自己。
    “段青云,你好胆!看不起我们勋贵吗?!”其余看好戏的勋贵紧跟在襄侯身后,撸胳膊挽袖子。
    这些勋贵少的也传承了一二百年,遗传基因再怎么强大,那到如今也是眉目周正的,可除了襄侯这世代异于常人的,其他人常年练武,大多皮肤黝黑,体格粗壮,再加一脸的莲蓬胡子……现在对着不怀好意,满脸恐吓的对着段青云笑,那可真是仿若一群恶鬼。
    先前是以为自己孩子调皮,对段青云还有点小愧疚。现在是知道真有人敢欺负自家孩子,那可就……呵呵!没听说过每个熊孩子背后都站着一群熊家长吗?!
    “臣……臣那天是真的去喝酒了!但是没见着襄侯世子啊!”段青云赶忙辩解。
    但是,这话他同僚、同乡、同窗们听着都觉得假。
    户部尚书方大人无奈出来说话了,因为他不但是段青云的上司,他跟段青云还是连襟——他老婆是段青云的续弦孙氏的姐姐,同是老御史大夫孙大人的女儿,现在孙老大人已经过世了,不过关系还在。
    “陛下息怒,各位大人莫急,这里边该是有所误会吧?”方大人只觉得头皮发紧,要是旁的事情,他户部尚书在朝堂上举着笏板跟这帮子勋贵对打那也是不憷头的,可这回不行,这回那是真真正正的理亏啊,还是道义上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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