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芘仿佛被其唤醒,开始进入战斗的状态,手上遂变出了两把血色的长剑,剑上鲜血淋淋,似乎还在往下滴血,样子很恶心。
她动作虽然迟钝,但是力量奇大,小娟被她的剑气冲得胸口发闷,金麒麟也开始全力以赴与其展开了拼死纠缠……
虽两人合战这个巨型芭芘,却丝毫占不到便宜,凭直觉,小娟知道擒贼先擒王,她只要飞身前去把那只指挥的杜鹃鸟除去,这个芭芘就没了主心骨,一定会变成一堆废铜烂铁,可是小娟舍不得欺负一只鸟……
怎么办?小娟一时也没了主意,正犯愁,转念却见,这只杜鹃鸟的影子就落在了芭芘的右肩,小娟顿时就有了主意。她飞身来到它影子的栖身之地,缩到蚊虫那般大小,芭芘一时没找到她,就继续与金麒麟打斗。金麒麟知道小娟另有打算,便全力出击,与芭芘纠缠……
小娟飞速绕到杜鹃鸟的影子那里,就对其进行盘问:
“你好!我的朋友。请问你的主人是来自女儿国?还是英雄国?”
“哇哦!你可真是聪明!她来自女儿国,是女儿国的长公主。”影子似乎很兴奋,声音很欢快。
“她变成一只杜鹃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对这样的夸赞,小娟表现得很淡定,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追问,事实上,她现在的表情,也只有微观世界的精灵能够观察到。。
“当然是因为诅咒了!你一定会奇怪,她怎么就没有把她的爱人吃掉。这是因为,她强行囚禁了她的爱人,不让他离开。现在,那个如花似玉的男人正在三楼左面的房间里,奄奄一息,再不吃到肉,就要化为一摊血水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两只杜鹃鸟?”小娟虽然听同情那个“如花似玉”的男人,可时间紧急,她想知道另外一只杜鹃鸟的下落。
“另外一只是长公主的孩子变的,她们不能说人话,只能这么哭泣,嚎叫。”
“这么惨?那她爱人是人形还是其他样子?”
“是变异的人形,确切地说,是脱了型的人。”影子见小娟沉默不语,似乎有些懵圈,忙进一步解释道:
“太瘦弱了,快死了,形同枯木。”
“只能吃人肉吗?”小娟此刻想到了白蚁。
“只要是肉,都行!你知道的,这就是诅咒的恶毒之处,吃肉会增加他的业障,使他更加堕落,使得惩罚得以延续,蔓延……”
“他一直都没能吃上吗?”小娟觉得不可思议,在地球上,肉随处可见……
“是的,这里人烟罕至,你们是第一批进入古堡的人。”
“不进入古堡,他们就无法实施进攻吗?”
“是的,他们无法离开古堡,出去就会化为血水。”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再问一句,她能听懂人话吗?”
“能!仅仅只是不能说人话而已。”
“好!谢谢你,我的朋友!”小娟问完话,朝影子点头称谢。
“不用客气,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小娟礼貌地回答,而后,飞身离开了芭芘的肩头,飞至安全距离,遂变回正常的大小,便转身朝着杜鹃鸟大声喊道:
“长公主,我是你的……”小娟还没说完,巨型芭芘就迅速向她袭来,因为光顾着说话,小娟一时没有来得及躲避……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她胸口银光突显,穿越火线极速幻化成一面墙,芭芘打在墙面上,由于巨大的反作用力,立即反弹了出去,整个人重重地撞在了楼梯上……杜鹃鸟也被震飞了出去。
她惨叫一声,跌落在楼梯口,此刻,楼上传来相同的叫声,声音由远及近,不久,便有一只身形稍小的杜鹃鸟落到了大鸟的身边,流着泪,叫声很是凄切……
巨型芭芘似乎一下成了脱线的风筝,瘫坐在楼梯口,没了精气神儿。小娟站在那里,看见小杜鹃鸟突然跳起,凄厉地大叫了一声,巨型芭芘随即缓缓起身,打了一个趔趄,却还是定住了身形,似乎又进入了格斗状态……
她正要向小娟再次出击,谁知大鸟短促地叫了一声,芭芘定住又不动了,小鸟回头张望,见大鸟责怪的眼神,忙耷拉下了小脑袋,不出声了。
此刻,芭芘突然开口说话了:
“有缘人,请救救我们全家,请救救我的郎君!”随后,便是杜鹃鸟泣血般的哭泣声。这里只有小娟知道前因后果,在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娟就说道:
“你的事情,我已知道了,长公主。请你把火焰内的毒气收起来吧!要知道我的朋友都无法忍受它们。”
小娟话音刚落,杜鹃鸟就噤声了,随后,“嘀”一声轻响,所有火焰跳动了一下,颜色恢复了正常色彩。随后,一阵清风袭来,大厅内的空气随即清新了许多。
小娟见毒气散得差不多了,就收起金钟罩,对众人说道:
“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大家不用摒住呼吸了。”其实,这么些毒气,除了小伟,或多或少,大家都是能凭灵力消化掉的,可小娟不知道啊!她自然是以自己的判断来为朋友着想了。
还好她的朋友也很配合,全凭她折腾,没有半点不耐和委屈。
小娟叮嘱完,随即持咒进入定中……
不多久,宴会大厅中,突然出现一朵巨型粉色的莲花,众人再定睛去搜寻杜鹃鸟,却发现两只鸟都没了踪影,除了杵在楼梯口那木然的巨型芭芘,周围都空荡荡的……
此刻,莲花颤动起来,随后缓缓绽放,待花朵完全打开,众人发现,在鹅黄的花蕊处,端坐着母女二人,母亲穿着鹅黄的汉服,面貌自是不俗,气质更是雍容华贵,不可方物;女儿约莫4-5岁,粉色衣裙,粉妆玉琢,小小年纪却是少年老成的模样,面无表情,眉眼肃穆……
此刻,小娟在定中,莲花忽然消失,替代它的就成了一张单人床,漂白的床单,漂白的盖被,而被褥里面蜷缩着一个身形,只有头微微露出被子,却见此他形如枯槁,面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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