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宗门内出了贼,正抓贼呢。”凌澜懒洋洋道。
“原来是这样。”来人作恍然大悟状:“昨夜闹得沸沸扬扬,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花锦宗的人也只草草看了看便离开了,是以,这才来叨扰公子。”他说道:“在下钟钰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凌澜。”他随意说道,复又挑眉道:“钟?我要是没记错,钟似乎是国姓。”
“没记错,在下出身烈云国。”
凌澜点点头表示知道。
“哇,哇哇哇……”一听这声音,凌澜头又大了一圈。
“这是……”钟钰棋询问的眼神看向凌澜。
凌澜头疼道:“你自己进来看吧。”
钟钰棋进了屋内一瞧,惊呼道:“哪里来的小孩子?莫不是凌澜公子你的私生子?”
“不是,捡的。”弈离抱着孩子,面无表情地回答钟钰棋的话。
“咦,原来还有一个人。”钟钰棋缓缓问道:“这位公子又是谁?”
弈离淡然道:“我是凌澜的豢奴。”
钟钰棋一听这话,眼睛瞪得和门童一样大:“你是豢奴?”
“不像?”弈离淡淡反问。
钟钰棋绕着弈离走了一圈,细细打量道:“不像,太不像了。”
“哪里不像?”弈离又问道。
钟钰棋摸着下巴总结道:“长得不像,愿意当豢奴的皆是些贫苦人家,又有些天分,才会被人收了当豢奴。至于你,反倒像千呵万护着长大的,又怎么可能是豢奴。”
“好了好了,不争论这个问题,孩子是不是饿了?给他点吃的吧。”
花锦宗的人早些时候送来了早膳,里面有些糕点。
凌澜端起一块糕点喂到孩子嘴边,孩子瞧了一眼,张着嘴几口便吃完了。
凌澜松了口气,这孩子果然还是正常的,昨夜定是饿坏了。
这想法不过维持三秒,凌澜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又被孩子一口咬住,‘噗呲噗呲’吸起血来。
本来还在纠结豢奴一事的钟钰棋瞬间就被转移注意力。
“这,这孩子,居然吸血?”
凌澜表情沉重,他点头道:“嗯,他吸血,你要不要?我可以送给你。”
听见凌澜如此说,弈离眉梢也未曾抬一下,他原本也只是出于好奇才留下这孩子,送出去也无碍。
“送我?”钟钰棋不太明白:“这不是你的私生子吗?怎能随意送人?”
“谁说……”凌澜正要反驳,就被怀中孩子打断了。
“娘……娘,娘……”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襁褓中的孩子口中传出来,吓得凌澜差点将孩子扔了。
“你看看,还说不是?他都叫你娘了!”
“叫娘?”
钟钰棋也反应过来了:“你不是男的吗?他为何叫你娘?”
话一出口,钟钰棋又自以为是的反应过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平时教坏了他,让他连是爹是娘都分不清。”
凌澜无奈道:“他还在襁褓中,怎么会开口说话?”
钟钰棋听到此话,将孩子抱了过来:“我瞧瞧。”
他抱着孩子好好看了看,半晌说道:“这孩子看着都有两岁了,会说话有什么不正常,倒是你们,两岁的孩子怎么还放在襁褓中?”
凌澜听罢,接过孩子瞧了瞧,小声嘀咕道:“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样了,长大了许多。”
“那当然,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你们这些做爹娘的也太不长心了。”钟钰棋摇摇头:“罢了罢了,念你们初为人父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和你就住在同一个院子,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摇头探脑的回去了。
凌澜抱着孩子看了眼弈离,弈离立刻将头扭到一边。
他看不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宴会
自从钟钰棋知道他这里有个孩子后便开始三五不时登门,每日必有一顿饭是在凌澜这儿用的。
“我告诉你,养孩子我是能手,我小王弟便是我一手带大的,有我给你看着,你儿子绝对能健健康康长大。”钟钰棋一边抱着孩子哄一边说道。
凌澜懒得和他争论孩子归属的问题,反正不管他怎么纠正钟钰棋仍然坚持这就是他的私生子。
“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好像又长大了?”钟钰棋喃喃道,任凭他神经怎么大条这会儿也察觉了不对劲。
凌澜弈离听罢,走过去看了看。
不过三五日光景,这襁褓似乎已经装不下这孩子,五官也张开了些。
“你家孩子果然不一般,长得就是比别家孩子快一些,明日我们一同去给他买些小衣小鞋如何?”
凌澜点头:“也行。”
弈离不置可否。
第二日一早,钟钰棋如约敲响房门。
凌澜一打开门就瞧见对方阳光灿烂的笑容:“咱们走吧,顺道出去用早膳,花锦宗里的东西我早就吃腻了。”
弈离将孩子抱出来递给钟钰棋,对方喜笑颜开地接过。
三人出门倒是很顺利,门童瞧都不曾多瞧三人一眼,倒是进去的人被反复盘查。
钟钰棋领着两人先去了成衣店,买了几件适合小儿穿的衣服,才找了个酒楼用膳。
“话说你家小孩养了这么久,怎么就不给他取个名字?”雅间里,钟钰棋往怀中幼儿喂了一口点心,忽然说道:“这整天小孩小孩的叫也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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