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古肃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李家折损一个李修德,自然也不会放任凌家做大。”
“王上的意思是……这事,极有可能当真是李家做的?”老奴试探着问。
古肃不置可否,淡声吩咐道:“去告诉凌家人,若是有证据证明凌家三长老之死与李家有关,孤会替凌家做主,以命换命也不是不可,但若是没证据……那便是张着嘴胡乱冤枉人,孤也绝不会轻饶。”
老奴不动,犹豫着说道:“方才凌家大长老说了,他们有证据。”
“哦?”古肃终于转过头来,想了想,吩咐道:“把凌家大长老带进来,再派人去把李家家主叫来。”
老奴躬身称是,慢慢退下去。
不多时,凌家小辈终于等到皇室回复。
大长老默默听完,点头道:“臣领命。”
他站起来,把凌澜叫上,吩咐其余弟子好好跪着后,跟随老奴一同进了宫。
虽王上只叫了大长老一人,但凌澜是其中关键人物,老奴便默许让他进了宫。
“王上,凌家大长老和凌澜少爷到了。”老奴恭敬回答。
“请进来。”古肃一挥手,桌上棋盘立刻被收起来。
大长老和凌澜一前一后走进来,凌澜学着大长老的动作本本分分行了礼。
“快快起来。”古肃朝大长老虚扶一把,大长老顺势站起来。
“大长老可是看着孤长大的前辈,怎能向孤行礼,实在是折煞孤了,快快请坐。”
古蒙大王看着比凌澜高上一个辈分,但大长老实际上不知道比凌澜高上几个辈分,所以古肃说出大长老看着他长大这种话并不突兀。
大长老也不推辞,随着古肃先后坐下了。
“想必王上已知此次老夫前来所为何事,老夫也就不多赘述了。”大长老一副刚正不阿的表情说道:“那李家杀我凌家长老,迫害我族后辈,不知此事王上能管不能管?”
古肃神色变幻了几番,微笑道:“大长老哪里话,我是古蒙的王,我若是不能管,还有谁能管?”
大长老拽着凌澜一起跪下:“王上恕罪,老夫之所以这样问,实在是因为李家太过猖狂,目中无人,放纵行事,当真以为他李家天下无敌了不成?”
大长老好似气急,咬着牙愤愤说道。
天下无敌?若是一个李家都能天下无敌,那他们古蒙王室算什么,居然已经比不上李家了不成?
古肃目光扫向大长老,见他沉浸在悲痛和怒火双重情绪中难以自拔,终究没有说什么。
“王上。”古肃贴身老奴快步走上来,禀报道:“李家家主来了。”
“传上来。”
李苍阔步走进来,向古肃行了一礼,在古肃的示意下落座,从头至尾没有看凌家大长老一眼。
“不知王上找微臣前来所为何事?”李苍询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只是这恭敬在方才大长老的渲染下,反而显得不够看了。
古肃无意识转动手上的翡翠珠,沉下眼睑,问道:“昨日夜里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
李家家主沉眉,微微摇头:“不知。”
“昨夜凌家三长老命丧奸贼之手,这么大的事,连孤都知道了,你为何不知?”古肃问话的语气很是和煦,却莫名让人听出一股寒意。
旁观不语的凌澜见状,心里有了谱,这次的事情古蒙国主大概站在凌家这边了。
“王上。”李苍神色不变,一板一眼道:“昨日午时不到微臣便已闭关,直至方才听闻王上传唤,臣才匆匆赶来。至于昨夜发生了什么,微臣当真不知。”
“可凌家大长老却说,三长老死于李家之手。”古肃慢条斯理道。
“放屁!”李苍一拍桌子,满脸气愤,指着大长老道:“我们李家与你凌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冤枉我们?”
大长老不欲与他争辩,只是转头看向凌澜:“澜儿,你是受害者,你说给他听。”
凌澜想到三长老的死,带着几分气愤和十分难过,问道:“李家主,晚辈也想知道,凌家与李家一向无冤无仇,李家为何要对凌家人下死手?”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昨夜晚辈偶然发现有人闯进藏经阁,便前往察看,未曾想,刚至藏经阁三长老已经遇害。晚辈通知家中长辈后,便追了出去,熟料刚追上歹人,有一领头人带着数名武者将我围住,来人自称,李家二长老李泫。”
李苍想也不想否认道:“没有我的命令,李家任何人没有权利擅自做主,不可能是李泫。”
大长老露出嘲讽的表情,又示意凌澜继续说下去。
“好在晚辈生死关头里闯过几回,对此状况早有准备,用了不少法器灵宝,这才勉强撑到凌家援助赶来。”
凌澜向古肃鞠了一躬:“王上,若是您不信,大可去凌家看看,此时还关押着不少李家武者,皆是昨夜抓回来的。”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古肃看向李苍,皱着眉头问道。
李苍的嘴比蚌壳还紧,死不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凌家空口说白话,凌家若想一夜之间抓几个李家武者并不是难事,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杜撰出来的。”
凌澜冷笑:“数名李家武者,若不是集中在一块儿,凌家哪来的本事一夜抓完。”他又取出一物:“我说的不算,水晶回溯球说的不知有几分可信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