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用头将剑拱开,继续向凌澜撞去。
凌澜向下一滑,破天剑在野兽的腹部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奈何野兽皮太厚,空有痕迹却无伤口,除了激怒野兽再无他用。
“这是什么皮啊,破天剑居然划不破。”腹部是野兽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若是连腹部都划不破,破天剑岂不是难以伤它分毫?
凌澜没了辙。
李修德也终于支撑不住,从野兽背上掉了下来,还差点被踩死,好在他经验丰富,及时躲开了。
“你的力量不够,我借你一些,你再试试。”弈离说道。
凌澜还不懂什么是借,便感觉到手腕上出现一股强大的内息,源源不断的涌入凌澜的身体。
“你快点,这些内息支撑不了多久。”
凌澜点头表示明白,再次取出破天剑直直的对准野兽。
野兽似乎也感觉到他身上忽然涌现的强大力量,慢慢退后了几步,既不走也不攻击,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凌澜却不想和它耗时间,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内息正在一点点流失。
他举起长剑,率先攻向野兽头部。
野□□再次将他的剑撞开,凌澜故技重施,向下一滑,长剑一点点划破了野兽肚皮,鲜血丝丝掉在地上。
有用。
凌澜一鼓作气,将长剑狠狠插入它的腹部。
野兽嘶吼一声。
发了狂向他撞去,凌澜不敢大意,没有和野兽硬碰硬,而是趁着野兽一击未中,翻身骑上它的背,再次将长剑插进方才李修德伤过的位置。
鲜血喷薄而出,野兽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甩,将凌澜甩到旁边的树上,大量鲜血一股股流出来,终于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凌澜摔在一棵万年老树上,感觉五脏六腑几乎要被甩出来。
他从树上掉到地上,一口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凌澜兄凌澜兄?”毫发无损的李修德跑到他旁边关切地喊道。
“凌澜兄,你这就不行了?”李修德微微笑:“可否需要在下将凌澜兄送回凌府?”
凌澜强打起身子,一字一句问道:“当初害我的人是不是你?”
李修德面色不改:“凌澜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凌澜冷笑一声。
李修德似乎不耐烦了,忽然将占了兽血的长剑取出来,直直对着凌澜。
“这一次,大概要把你大卸八块才不可能复活了吧?”他爱怜的拂过剑身,慢条斯理道。
“果然是你。”凌澜直勾勾的看着他,心中暗暗发誓,要是今日不死,一定要对方血债血偿。
“是不是我已经不重要了,你只需要知道,你凌澜,永远不是我李修德的对手,还有子瑶,她是我的!”李修德说完,长剑直取凌澜命门。
却不曾想,长剑在距离凌澜只剩一寸时,再无法前进一丝一毫。
“怎么回事?”李修德大惊:“是谁,你给我出来。”
“是我。”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李修德身后响起。
李修德转身,正见弈离满脸冷漠的看着他。
“你是谁?”李修德神色警惕,未敢轻敌。
“你没资格知道。”话音一落,弈离轻轻抬掌,隔着几寸的距离,将掌力打在李修德身上。
李修德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只觉五脏六腑犹如在火中焚烧,强烈的灼痛感让他无法撑住自己,重重跪在地上。
弈离满脸漠然,再次抬起掌,掌中蓄积的力量发出紫色的光芒,这一击若是打在李修德身上,对方必死无疑。
凌澜正如此想着。
就见弈离毫不犹豫的再次将掌中之力打向李修德。
李修德咬了咬牙,手中一番动作,竟在弈离的掌力完全打向他之前消失了。
“跑了。”弈离淡淡说道:“用了法宝,至少跑了数十里,我追不上。”
他的力量只恢复了不到百分之一,无法维持过久的实体。
他重新变为一道魂体,钻进了手镯了。
凌澜轻轻一探,发现手镯里的灵石都消失了。如此想来,应该是方才弈离将这些灵石都吸收了,才能在关键时刻将他救下来。
凌澜一言不发,慢慢站起来,往幼灵山外走去。以他现在的状况,随便一头稍微有实力的野兽都能秒杀他。
回到凌府,凌澜不声不响,偷偷从后门溜进去。
用上好的药粉给自己涂了伤口,忍着剧痛包扎好,冷静的坐在床上,目光慢慢变得坚定。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凌澜去药房找了各种各样的外伤内伤药,还去凌父和三长老那里要了一堆救命的法宝,收拾收拾又去了幼灵山。
弈离还在休息,自从昨日一战,他便没有出过声。
凌澜甫一进入幼灵山,就展开一场毫无目的地屠杀,所见之处野兽,不管大小,无论实力,通通奋力一战。
一天下来,遍体鳞伤,他却好似不曾察觉,拿出伤药随意抹了一下,便开始打坐修炼。
几日下来,一共只休息了几个时辰,身上的伤从没好过,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你在干什么?”凌澜再次将一头实力不低的野兽击败。
弈离现出身形,问道。
“提升实力,早日将李修德那个王八蛋踩在脚底下。”凌澜微微笑,说出了骂人的话,面上却半点不见恼怒:“你醒了正好,咱们去找灵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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