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皱起了眉,上前道:“他是我的人,各位有何异议吗?”
众人一阵沉默
李子穆嗤笑道:“谢锦,你还敢站出来?”
谢锦瞥他一眼道:“我有何不敢?”
李子穆气极,若不是被家丁拦着就要冲上去揍他了
“放开本公子!他以为他是谁!以为陛下会不分青红皂白给他撑腰吗!”
谢锦冷眼看着
“朕从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一群人跟惊弓之鸟似的,从中间分开一条道,随后赶紧行礼:“参见皇上。”
慕脩也没穿外衣,披散着头发,缓缓走过来,剑眉微撇。
李子穆得意的看了一眼谢锦
谢锦没搭理他
李子穆还没来得及开启嘲讽技能便听慕脩又道:“但是这个腰,朕撑了。”
我摔!
李子穆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在场有不少人包括谢锦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晚上喝得太多了,吃了解酒丸还睡了一觉都还是这么不清醒。
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看到皇帝都被惊动了,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林鸦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慕脩扫过几人,最后落在谢锦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谢锦看向林鸦
林鸦单膝跪下,拱手道:“属下见过皇上,夜巡时见到这几人鬼鬼祟祟往咱们拴马的地方去,行迹十分可疑。”
慕脩审视地上的人片刻,道:“那就审。”
林鸦看过去,谢锦对他点了点头。
林鸦伸手拽下几人嘴里的布条,冷斥道:“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小厮像软脚虾一样,匍匐在地,嘴里嚷嚷着:“饶命啊!饶命!我们...”
谢锦冷声道:“你们要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当今圣上,若是有半个字不实,那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我们...我们”
小厮们皆是脸色一青,眼神下意识看向人群
谢锦捕捉到这点,也颦眉看向人群
有几个畏畏缩缩在人堆里的公子哥,神色不太对。
林鸦踹了他们一脚,冷脸道:“到底是什么!莫不是居心叵测?想要谋害皇上?”
这顶帽子可就大了,谁戴谁死。
“好汉饶命!奴才们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啊!”
林鸦剑指一人道:“那么你们大晚上不约而同的到同一个地方去,是犯了夜游症了?”
“我们...”
几个小厮都死咬着不敢说话
除了这两个字,他们什么也不敢说,因为只要有一个字撒了谎,那么就是欺君,皆时他们的主子也救不了了。
谢锦的眼眸在几个小厮和人群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他忽然出声道:“既然你们不说,那我来帮你们说。”
李子穆瞪着他,明显心有不服
但是碍于慕脩在这里,不敢放肆。
毕竟皇上金口玉言说了要给谢锦撑腰,那这里就没人敢动他,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不知情的人都等着他来揭开谜团
谁知谢锦却像是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一样,言笑吟吟,却始终不开口。
慕脩心里也明白了什么,但是等了半晌无人出来认,便指着谢锦道:“那你来说。”
谢锦颔首道:“谁躲在最后就是谁呗。”
李子穆:“......”
众人:“......”
户部侍郎之子道:“不知小侯爷此话是何意思,可否详细”
“很简单,若真与他们没关系,为什么要怕呢。”谢锦的目光直直越过人群,钉在几个人身上。
众人缓缓散开,徒留几个面有菜色的公子哥惊慌失措地站在中间
看到慕脩抬眼看来,险些吓尿了,跪倒在地。
谢锦再看向几个小厮,不咸不淡道:“现在,你们可以说了吗?”
几个小厮看自己主子都掉马了,哪里还敢隐瞒什么,赶紧一股脑全部给交代了。
这几个公子哥都是京官之子
不过他们的父亲,官位不大却年纪很大了,因此这次并没同行。
像狩猎这种事,年轻一辈的少年不论射艺娴熟与否只要有心都可以参与
但是有幸陪伴圣驾的官员,却没有几个。
下午进行了初次射艺比拼,除了几个射艺格外出色的,其他技艺较为平庸的少年成绩都很不理想。
年少轻狂,难免心有不甘
于是就想着从马上动点手脚,让他们受点伤,目标主要就是那几个六艺俱佳的少年。
而且晚上大家又都喝了酒,酣畅淋漓,睡得也自然很沉,确实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李子穆听完,简直目瞪口呆
虽然他射艺不行,但是就连他也没想过走这种歪门邪道。
最终,几人从春狩中除名,等到回京后再行处置。
“困死了。”
“真是。大半夜的,头好痛啊”
“嗨,他们几个你还不知道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还听说那几个官员一直是某丞相的附庸!”
“真的吗?”
“假的吧!那位前几年可谓是权倾朝野如日中天,他们几个的父亲只是几个小官,何德何能能勾搭上那位?”
“谁知道呢,我也不记得听谁说的了,不过啊,现在他人都死了,说什么也死无对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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