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德瞥他一眼,笑而不语
叶里皱起眉:“陛下难不成真的...可那种事怎么可能,即便是国师大人也...”
他向来不信那种邪里邪气的事情,但是从赵承德的表情他看出自己说也是白说,于是话说一半住了嘴。
赵承德还是笑眯眯的不说话,望着他。
两个都是御前近侍,深蒙皇恩,他虽看他这副傻样不爽但总不可能出手揍他。
叶里气更不顺了,看谁也不顺眼,对着自己属下怒道:“若有个好歹,里面的官员一个也别想跑!”
某某属下:“.....”
“叶大统领省省吧,陛下的武功你还信不过吗?当年名震江湖的苏先生唯一亲传弟子,十年前的你尚且勉强有与之一战的能力,如今嘛...”
赵承德瞟了他一眼,嘴里不咸不淡道,话虽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他虽穿了身斯斯文文的常服,但是在宫里多年养成的习惯却很难改变,因此看起来站的姿势有种诡异的端正,非常怪异。
叶里眉头皱的更深,这个死太监活了大半辈子了私底下还是这样一副无比欠收拾的死样子。
...
接下来上台的新人有一人做了前车之鉴,都没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普遍都是些病弱折柳的模样。
谢锦拉着慕脩走到自己那张桌子旁,坐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都朝他们投来了视线
谢锦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话,道:“陛下,你看你,这张脸实在太过招摇了。”
呼吸打在慕脩耳廓上,惹的他连连皱眉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之后,慕脩瞪了他一眼
示意他既然认出来就收敛点
谢锦哈哈大笑,难得有捉弄殿下的机会,他还有苦不能言。
谢锦怎么可能会放过。
霁月等人就站在谢锦身后,眼巴巴的看着他,周围有一半的视线都停在这一桌。
慕脩尚且不知如何是好,就见谢锦微张双手,拍了拍大腿的位置:“来,坐我怀里。”
他这一句话惊呆了身后的人,也吓傻了面前的人
“......”
慕脩眼眸微微睁大,成功愣在原地,昏暗的环境下遮掩了他迅速蹿红的脖颈和耳根。
谢锦看着他,桃花眼里漾着一层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意,红唇在光线下闪耀着淡淡光泽,诱人。
慕脩浑身发僵,喉头发紧
身后有小倌儿不甘心道:“装什么装啊,都进楼里来了!”
“别以为自己装装矜持,小侯爷就能多怜惜他一点了!”
因为他们很清楚,楼里很多人刚开始进来的时候,都天真的抱着这种想法,想让新鲜感维持得久一些。
霁月将一切声音尽收耳底,但是没有开口说话,俨然就是一样的想法。
慕脩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生来便是皇太子,后来又君临天下的他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谢锦挑了挑眉,伸手一勾便将慕脩扯进了自己怀里,手中折扇狠狠往桌上一敲:“霁月。”
霁月赶紧道:“公子有何吩咐?”
谢锦道:“你们楼里的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都给我闭上嘴,若是不想闭,本公子不介意让你们尝试一下永远开不了口的滋味。”
霁月后背一凉,是真的杀气。
慕脩被迫坐在了他腿上,两人的距离瞬间贴近,整个人僵成了一根棍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锦手指卷起他一缕垂在胸前的墨发,笑得邪魅,语气柔和道:“不要害怕,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
大庭广众,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慕脩勉强牵了一下嘴角,被两人袖袍遮挡的手在谢锦腰间一掐:“是吗?”
谢锦脸色微微一变,一把把他的手捞了出来,捏在手里道:“乖别急,这大庭广众的,忍一忍,回房咱就做。”
做?做什么?!
慕脩脸瞬间黑如锅底
谢锦的手紧紧将他禁锢在怀里,偏偏还不能动,不然唯恐露馅儿。
这样的姿态,让向来占主导地位的陛下十分不习惯,眉心几乎要拧出一座小山丘来。
谢锦知道以慕脩的性格,必然秋后算账
但是,这样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凉水呢?
谢锦丝毫不慌,他放在慕脩腰身上的手微微紧了紧,眉头轻轻一瞥。
他总感觉离上次皇陵一别,日子没有多久,陛下的腰身愈发纤细了,为什么瘦得这么厉害?
慕脩凑近他耳边,几乎是用后槽牙挤出来一句话:“你在找死吗?别乱动!”
谢锦微微侧头,笑意愈发浓郁,黑眸里映出他近在咫尺的脸。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呼吸都仿佛在缠绵。
谢锦道:“沉住气啊,陛下,一不小心漏了馅儿可就功亏一篑了。”
慕脩狠狠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谢锦哈哈一笑,用周围都能听得见的声音道:“真是孩子心性,撩拨两句不给甜头还不高兴了,猴急得很。”
这话就令人颇有遐想空间了。
在场不止一人心中划过同一个想法,没想到看起来这么高不可攀的人,私底下竟然那么奔放。
慕脩眼底闪过不耐烦,刚欲转头想让他不用演得这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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