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进入时刻,顾偕的气息排山倒海般灌注朱砂体内,然而那一瞬间她全身突然僵硬,下体猛然夹
紧!
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带着无可拒绝的强势一寸寸顶开她最柔软的地方。
——果然还是不行。
办公室卫生间里,她被铁钳似的力道按着肩膀压到墙壁上,肉刃从身后强行破开甬道,撕裂般
痛楚将她一劈为二,冷汗顺着鬓角一滴一滴落在肩上。
——不,更早以前。
学校附近的公寓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她猝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靜,似乎有人摸黑脱掉衣
服,又草草冲了个澡。半梦半醒间,火热的身躯趴在她身上,肉刃长驱直入律动起来。她从痛
疼中陡然惊醒,别过头,只见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显示凌晨四点,而她第二天上午要参加数学竞
赛。
——甚至,那近乎强暴的初夜。
男人从她口中抽出肉棒,她呛得咳嗽不止,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被男人掀翻在地,粗粝的手拎
起脚踝,一挺腰送入。
朱砂闭上眼,手指死死扣着顾偕的背后。耳旁淋浴流水声哗哗作响,她却仿佛又听见了轰隆的
雷鸣。
万千雨线贯穿天地,全世界都淹没在暴雨轰响中。
持刀的双手止不住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顾偕淬着蛇毒般的声音仿佛还回响在后脑:“动、手。”
废旧仓库光影阴暗,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发霉的刺鼻味道。
她浑身僵硬,双腿发软,肩膀被顾偕从后面按住。
男人按住她的肩膀,冰冷的手温透过薄薄的校服上衣刺到皮肤上,那瘆人的寒意深入体内,似
乎连灵魂都快被冻结。
“我不会养个需要我保护的废物,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你打算躺平任操吗?”
她握紧了刀柄,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这里,是我的,别人想动,就是这种下场。”顾偕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一字一顿清
晰说道,“去,阉了他。”
她紧咬着牙关,太阳穴都因过绷紧而凸起。
——她不是废物。
——她要活下去,她要过更好的生活。
——她不能被放弃。
一道惊雷猝然劈下,刀锋反射出白光刺痛了她的眼。
她的灵魂从那一刻起便从身体中抽离,此后这具鲜活的肉体是独属顾偕的容器。
把这个男人在床上伺候得舒服还遠遠不够。
她必须变成怪物!
要变成怪物!
要让这个男人沾着血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赞赏道:“不错,你是我的小怪物。”
她要活下去!她要过更好的生活!她不能被放弃!
所以,这种事情,和从前一样,习惯就会好,这个男人腰劲生猛,只要扛过最初的不适……
放松!
放松!
只要抗过去!
深呼吸!
……很快就好。
很快就能舒服起来!
朱砂下身吸紧阴茎,正要吞得更深,顾偕却突然停下了探入,反手关了淋浴。
哗哗水声停止,房间内一时寂靜。
“你怎么了?”
“没事。”
朱砂垂着头,湿漉漉的刘海挡住了上半张脸,露出嘴唇略微发白。
顾偕双手托起她的侧脸,强迫她抬起头来,他手中力度轻柔,明明是个粗鲁的动作,却被他做
得温柔。
“你当我瞎吗?”
朱砂吸了口气,一条腿盘上了顾偕的腰。
“别……别停……”
顾偕道:“你没感觉。”
“这里是湿的,”她牵着他的手,送到肉缝处,“怎么会没感觉。”
两人面对面站在花洒下,朱砂背后贴着墙壁,顾偕的胸膛抵在她身前,许久没有人说话,僵持
的气氛中只听得见心跳声。
良久后,顾偕叹了口气,正要抽出他的阴茎,却被朱砂的手按住腹肌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抬眼看他,斩钉截铁道:“我想要。”
“你对我就没一句实话,”顾偕扶着朱砂侧腰的手绕到她身后,重重拍了一下臀部,“别以为
我不知道你每次说‘好的顾先生’心里都骂我什么。”
“……”朱砂略微垂下头,别开视线,小声说,“‘想要’是真的。”
“你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顾偕严厉地俯下身,眼睛紧紧盯着朱砂的瞳孔。
空气紧绷得可怕,朱砂不知道顾偕突然抽什么风,她就像一只被猛兽盯住了猎物,浑身僵硬动
弹不得。
在这长长对视中,她的大脑闪过无数个念头:他想做什么?让她用嘴?不是要开发后面吧?他
没这爱好吧?难道说人到中年都想要玩点刺激的?但……他那个尺寸,进去的话,明早就得去
看肛肠科了吧。
心脏一声声重击着胸膛,朱砂忐忑地舔了一下嘴唇,心说不然主动跪下张嘴吧,总比菊花被爆
个对穿要好,这时顾偕却突然说道:
“对不起。”
“哈?”
朱砂没听清。或者说她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顾偕从她体内抽出了半硬的阴茎,双臂从腰际穿过,按着她的后背扣进他怀中。
“对不起,”顾偕贴着朱砂的耳朵,清晰说道,“上次在办公室,对不起。”
——轻飘飘地一句“对不起”什么都不能弥补。
但他是顾偕,是伟大英明的基金教父。
他掌控全场,他受万人敬仰,他生来就有让人下跪的冲动。
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在一小时内向她道歉了两次?
“对不起,”顾偕温柔地亲吻她的侧脸与耳朵,“还有,为了还有之前很多次。”
朱砂眼眶发热。
男人滚烫的吐息喷洒在耳侧,伴随一声声道歉像柔软的春风拂入耳孔,但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全身血液急剧涌上大脑造成嗡嗡的耳鸣,男人的话语变得模糊,耳鼓中只有轰然巨响。
她仰头盯着天花板,闪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幸好现在是拥抱的姿势,顾偕不会看见她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
她可是……怪物啊。
朱砂怀抱住顾偕的后背,试探将心中那软成一滩的情愫降温封存。
这个男人不是体贴的情人,除了“老板”这个身份外,不是会是她的任何人。
这不过是权色交易,是两个人的舒适区而已。
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这个世界的运行机制是利益交换,爱与恨都太轻。
浴室安靜良久,顾偕似乎有点难为情,安抚似的拍拍朱砂的后背,清了清嗓子:
“咳,你今天早上跟柏林开会了吧,早点睡。”
他正要松开朱砂,猝不及防被又被朱砂缠住了腰。
朱砂闭眼,脸埋进他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鼻端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当年的顾偕在她身上寻找生命感,他只有通过做爱才得到存活于世的真实感。
十五岁,美味又可口的年纪。
以顾偕的财力地位,一个晚上可以睡十个没人碰过的、十五岁的、干净的小姑娘,一千零一
夜,一夜都不会重复。甚至某个臭名昭著的私人岛屿上,尽是这样十五六岁的男孩女孩等待富
豪名流临幸。
如今的顾偕,在她身上寻找成就感。
神取下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
有时候,顾偕伏在她身上,性器融进她的肉体,久久凝视着她的眼睛,那目光中分明写满了成
就与骄傲。
他为她造了这身钢筋铁骨。
那么他的喜乐,就是她的使命。
下一刻,朱砂攀着顾偕,双腿盘上他的腰,前胸贴上来扭动诱惑他。
“给我,我想要。”
顾偕眉心一动,瞳孔里布满诧异,甚至闪过一丝怜惜。
“你不用勉强,你是我……能托付后背的人,”顾偕强行扳开朱砂的脸,对上她的眼睛,严肃
道,“不要为我委屈自己。没有感觉就不做,不想做就不做,我不是……”
朱砂打断他:“我想上你,不行吗?”
顾偕:“………………”ノ亅丶説щайɡ站夨荃:XīаoSHUΟ,UK
朱砂手臂勾紧顾偕的脖子,用胸前两颗挺立的乳尖去蹭他的胸肌。
她挑起眉峰,嘴角似笑非笑:“怎么?还是……顾先生你不行了?”
浴室里的挂钟,显示着世界范围内几个重要市场的时间。
纽港市的深夜,是阿姆斯特丹的清晨,万里之外的岛国正处于午间休市。
浴室内一片死寂。
顾偕仰头盯着朱砂,即使在下方也无损男人一丝一毫的气势。森白的脸上毫无表情,那双狭长
的眼眸中也看不出喜怒,他的情绪被这没顶靜默湮灭了。
良久后,他拖着朱砂臀部的手极轻微地动了动。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朱砂,你真的,很快找死。”
朱砂不自觉吐出一口气,绷紧的肩颈都放松下来。
她缠紧了顾偕的腰,故意用湿淋淋的部位去蹭那根炙热的又坚硬的肉棒。顾偕闷哼一声,啪地
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老实点,”顾偕拉开一点距离,望着朱砂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们定一个安全词。当你不
想继续的时候,说这个词,其他一切的‘不行’、‘不要’、‘要坏掉了’、‘受不了了’,
我都当作是情趣。”
朱砂:“………………”
“你来选。”
“那就……巴啦啦小魔仙古娜拉黑暗魔法?”
顾偕目光冷漠:“你喊着顺嘴吗?”
“……”朱砂目光游移,“咳咳,那就圣诞树吧。”
“好。”
朱砂腹诽着真是麻烦,哪次做也没这么麻烦,从前还不是说干就干,怎么冷战半个月还能让他
转性。信誓旦旦地保证,好像她喊了安全词他就会停一样,哪次不是把她干到涕泗横流小死一
场他才能满意。
顾偕幽幽开口:“心里骂我呢吧。”
朱砂一怔:“哈?”
“说我龟毛麻烦装逼。”
朱砂目光飘忽,苍白的脸蛋上浮出一丝心虚的绯红,耳朵也如猫科动物一样动了动。
顾偕又啪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似乎手感太好,打完后又捏了捏那丰满的臀肉:“摸着你的良
心想想我是为了谁。”
朱砂嘴角尴尬地绷成一条线,身体往前一倾,对着男人的嘴唇讨好地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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