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站起身走过来,他个子比陈郡山还高半个头,身材很高挑,穿着松垮的白衬衫,九分裤露脚踝,像个未经雕琢的大学生,这是陈郡山喜欢的万千类型中最无法抗拒的那一种。
“我已经来星云好几个月了,一直在培训基地那边,总想见您一面,但您特别忙也没机会,能原谅我冒昧进入您办公室吗?”男孩已经走进了人与人的安全距离,但语气却诚恳得不得了。
陈郡山靠在桌边,问道:“找我有事?”
男孩的脸红了,腼腆道:“我一直是您的粉丝,别人都是听歌手,我听的是制作人,只要是您写的歌,就会有一种让人着迷的魔力。”
“你特意过来夸我的?”陈郡山对赞许和批判都已经无感了。
男孩赶紧辩解道:“当然不,您也不在乎我这种人的夸奖。”他从身后拿出一张碟片,说道:“我就是想让您给我签个名,这是我从上初中就珍藏很久的CD。”
陈郡山记得这张碟,纯电钢琴演奏碟,他自己作曲自己演奏,发行量非常低,可以说是给业内人士听的。他拿起来看了看,确实年代久远,而且应该是听了很多遍,音轨也有些划痕,笑道:
“我都没有存这张碟了,你居然还有。”
男孩显然一愣,然后缩回了手,说道:“那我也不能还给您,这是我很重要的收藏。”
这反应实在是太天真太可爱,陈郡山不自觉地就伸手掐了一下他的下巴,说道:“桌子上有笔,给我拿过来。”
男孩俯身向前,从笔筒里挑了一支油性笔,结果没拿住掉了,滚去了桌子下面。
他小声“啊”了一下,就这么蹲了下去,又跪趴在地,手伸向桌底去捡笔。
陈郡山想吹个口哨,忍住了,看着高高翘起的臀部,意外地有些肉感,白衬衫下细瘦的腰线被勾勒出来,后脖子有个略微突出的颈骨,他手一伸就能露出来一些。
“你是不是会跳舞?”陈郡山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男孩拿着笔起身,睁大眼睛问道:“我从小跳民族跳了六七年,后来老师说我长太高了,不太合适,就没继续跳下去。”
怪不得这么软,陈郡山挺喜欢,他在CD上签了名字,说道:“那你进男团倒是可以,有舞蹈底子。”
“要是能有幸唱您写的歌,无论是进男团还是参加选秀,我都愿意。”男孩的眼睛很清澈,是没有被社会污浊过的样子,任谁都不会吝惜喜爱之情。
陈郡山突发奇想,灵感乍现,说道:“你把衣服脱了,趴桌上。”
“陈老师,我来只是表达敬仰您的心情,不是要从您这得到什么。”男孩扭捏道:“您别误会了,也别看轻我。”
“你赶紧的,我待会儿忘了。”陈郡山催促着,一手把桌面的东西都胡撸到地上去了。
男孩半推半就地脱了衣服,抬脚跪上了桌,整个人像在滑轨上一样趴了下去。
陈郡山抬脚一颠,也坐了上去,拿着油性笔开始在他白皙的后背上画,男孩不放心地回头道:
“我还从没有过……您别……”
陈郡山手底下唰唰写,嘴上说着:“没事,我也是第一次。”
“?”男孩觉得后背上凉飕飕的,还痒痒的,笔尖的触感一路划向尾椎骨,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裤子已经被扒到了膝盖上。
“陈老师!”男孩惊恐地叫着,不过意外地没有反抗,声音又软了下来,说道:“那您轻点……”
陈郡山不耐烦道:“快完了。”
“?”这还没开始就快完了?!难道陈泰迪是浪得虚名吗!
当最后一笔落在膝窝上,一首简单的谱子出现在了男孩后背,从肩膀到大腿,密密麻麻。陈郡山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嘴里哼着小曲儿,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男孩欲起身,被他拍了一下屁股,说道:
“别动。”
陈郡山还沉浸在作品里,回味着令人满意的旋律。没承想,在一串敲门声结束后,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门被踹塌了,整个门板拍在了地上。
他回头一看,安鋆目露凶光站在门口,他招呼道:
“诶,你来看看我写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男孩撕心裂肺地叫着:“啊!你放开我!”
安鋆冲上来把陈郡山拉到一边,揪着男孩的裤子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扔到地上,拿出手机咔嚓咔嚓一通拍,低沉地说道:
“你还想当艺人,就离他远点儿。”
男孩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提上,捂着脸喊道:“给我衣服!”
“轻点儿,还没干呢!”陈郡山怕把谱子蹭掉了,想上去帮忙,安鋆拍完把手机一扔,从沙发上拿起那件白衬衫扔男孩脑袋上,冷冷道:
“脸拍得很清楚,你想发出来让更多人欣赏吗?”经历了他哥的一些事,安鋆对娱乐圈如何制造丑闻了如指掌,威胁起来也极具杀伤力。
“你凭什么让我离他远点儿?我是歌手,陈老师是制作人,我能离他多远?!”男孩把衬衫拉下来穿上,眼眶红了,委屈地带着哭腔道:“你谁啊?陈老师是大家的,爱他不是很正常!”
“陈郡山是我的。”安鋆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陈郡山,是我一个人的。”
陈郡山头疼死了,对安鋆说道:“你欺负他干嘛。”又拉起男孩,把他衣服掸平,温柔道:“别怕,先回去,谱子抄下来,找个编曲帮你弄一下,照片我让他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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