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听国语歌了?换HitFM吧还是。”他听自己唱歌有些窘迫,伸手要把音响调成广播,却被陆悦扬按住了,“别,这不是送给我的歌吗,我想听听。”
白雁岚从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也大方地承认这些歌就是写给最爱的人的,但这也架不住无限循环,他问道:“你都听一个月了,不烦吗?”
“不烦,我喜欢。”陆悦扬有些自豪地说道:“路人尚且一遍又一遍地听,更别说是我了,只要想起你是为我而唱,就能听无数遍。”
白雁岚忍不住捏住陆悦扬一侧脸颊,说道:“你偶像都不当了,怎么还是那么会骗无知青年?”
那天他们并没有敷衍梁绪,两人的关系只是亲密的朋友。
虽然陆悦扬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甚至现在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但他们并没有过亲密接触,大概是都不想再有那么草率的性-爱了。
陆悦扬留恋地抚摸着他的手背,问道:“如果我是个臭名昭著的大骗子,你会不要我吗?”
他反捉住那只手,放在脸颊上蹭蹭,说道:“你是一个只会骗我的骗子,而也只有我会心甘情愿被你骗。”
“那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陆悦扬认真道:“是你的话,我也会管。”
“你知道我与安音璇最大的不同是什么?”白雁岚感受着脸颊上的温度,说道:“他精心维护的名誉地位是任何人都不可侵犯的,他的恋人、朋友,甚至亲人,没有例外,正是怕辜负自己和伙伴,他才会辜负更多人。但我从不怕,我会大方承认我的恋情、我做过的事,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束缚与自由都会付出代价,而我选择了自由。”
两人驱车来到城东区一个非常普通的居民区,车辆乱停,没有物业管理,门口垃圾桶堆满垃圾,可想而知如果是夏天,得有多大味道。
白雁岚戴上口罩下了车,白天社区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年人在午后晒太阳补钙。
二人走进最里侧的单元门,只见几个着公务员夹克的人站在楼梯上,一个女孩从后面走出来,个子不高但比例很好,奶茶色大波浪披散在肩上,一月份的天气,只穿了黑色紧身背心和破洞烟管裤。
“Evelyn!”白雁岚睁大了眼睛,虽然妆容要浓重很多,但他认出这是在他从抢救室醒来之后,每天都跟他聊天的心理医生。
“雁岚!”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紧紧抱在了一起,陆悦音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红润的青年,已与之前那个瘦到脱型的患者大相径庭,欣慰地说道:“看见你这样我很高兴。”
白雁岚也有些触景生情,说道:“我也是,你怎么会在这?”
“她是我双胞胎妹妹。”陆悦扬在一边介绍道:“是不是长得不像?”
白雁岚张大嘴巴,消化了好久这句话,扽着陆悦扬的衣角,愤愤地说道:“说你是骗子,你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在骗我,辛苦你了。”
“不辛苦,分内的事。”陆悦扬倒是一脸坦然,又对陆悦音说道:“你带那么多人来干嘛?又不是要砸场子,我们只是来问问情况。”
陆悦音回答道:“爸说看在你这段时间安分守己的份儿上,这次帮你一下。”
“他是怕我这次回来干什么吗?先跟我示弱?”
“爸从不向任何人示弱。”陆悦音耸耸肩说道:“不过打嘴炮要是能让你开心,说说也无妨。”
陆悦扬还想再反驳什么,她直接打断道:“好了,我们上去吧。”
一行人上了三层,其他人都在电梯间等着,只有陆氏兄妹走到一扇门前,对视一眼,陆悦扬抬手敲了敲门。
半天没反应,他又敲了几下,里面这才出了声音,问是谁。
陆悦扬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门开了一道缝儿,那人刚好看见还有白雁岚站在面前,登时就想关门,陆悦扬一把拉开,那人被惯性带着扑了出来,差点儿撞在白雁岚身上。陆悦扬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却被挣脱开,向电梯间跑去。
两分钟后,凌乱的房间里,逃跑的男人坐在中间,旁边站着四个黑衣人,陆悦音靠在门框上,说道:“幸亏我带了这么多人,你才能好好问情况,不然人都没影了,你问鬼?”
陆悦扬无语了,对那男人说道:“本来我就是想打听个事,你一跑,直接把性质变成了非法囚禁,你说你怨谁。”
“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说!”男人哆哆嗦嗦的,生怕被人用私刑。
陆悦扬更无奈了,他长得又不凶神恶煞,怎么这人怕成这样。
“徐阳对吧?”
那男人点头如捣蒜,他就是有名的狗仔徐大嘴。
白雁岚问道:“安音璇那段视频是你第一个从外网转载出来的,是谁让你干的?”
“我翻墙看见的,肯定第一时间报道,你知道我们这种自由记者有素材就行,从不看真伪的。”徐大嘴边说边擦汗。
“徐老师,咱们都是圈里人,这套说辞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你们做狗仔的要么从爆料人那收钱,要么从被爆料人那收钱,之前让你爆我和忧容的八卦,咱们不都合作过吗,怎么还这么见外。”陆悦扬靠在了书桌上,指着笔记本电脑,说道:“也不是不能自己看,就是耽误时间。”
“别,老师不敢当,叫我徐大嘴就行。”徐阳紧张得不住抖脚,说道:“曝光的前一天晚上,我收到一封私信,给了我这个视频链接,我看了一下,且不论真假,星云的台柱子啊!我哪敢爆。转载回来分分钟被辟谣说不是,到时候我还得因为传播**视频被扫黄打非办拉去喝茶,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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