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看见他和商临齐齐愣了一下,栗予廷没跟白羲和打招呼,朝着祁路扬冷哼了一声。
祁路扬本来憋了几句话要说,被白羲和打断也很不爽,恶狠狠道:“谁稀罕跟他吵架,我还嫌丢人。”
栗予廷瞪着他,气得手都有点抖:“没完了是吧?嫌丢人就滚,别跟我站一块儿。”
白羲和蹙眉,轻斥道:“予廷,怎么着急什么话都说。”
祁路扬被他伤了心,都没工夫搭理白羲和,气急败坏道:“行,我滚!省得你看我碍眼!”
说罢就转身跑走了,方向是那一片瓷砖地,商临刚想提醒他一句地滑,祁路扬就一脚踩了上去,重蹈了白羲和的覆辙,狠狠滑了一跤,听声音都知道摔得挺惨,一声闷响,商临发觉栗予廷那一瞬间是伸了手出去的,似乎是想拉他一把,又似乎是担忧他摔得严不严重。
三个人眼睁睁看着祁路扬一轱辘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什么事至于吵成这样,都等不及回家了。”白羲和蹙眉。
栗予廷看起来也挺糟心的:“没什么,别问了老白,烦得很。”
商临适时道:“你真就让他这样出去?外面那么冷,他哪来的钱住酒店?”
栗予廷一顿,看了他俩两眼,最终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去追他。”
说罢也不理两人,转身追了出去。
俩人摇头叹息地回了家,菘蓝听见声响就从屋子里出来了,围着白羲和的脚打转,几次立起身子看样子是想求抱抱,白羲和用脚拨了拨它,等把衣服鞋都换了这才捞起来抱进怀里。
商临还有点担忧,往窗外望了望,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能追到吗?”
白羲和拿着梳子给菘蓝梳毛,闻言笑着答道:“肯定可以,祁路扬这半年来的工资全交给栗予廷了,根本没钱打车找酒店,刚刚就是气得狠了,不然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闹离家出走,不用太担心。”
商临想想觉得也是,遂不再问了,但是他这人就很容易耐不住地瞎操心,难怪商翥以前老是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商临起了个大早,做早饭的声音吵醒了白羲和,白羲和抱着尺素走出来,边打哈欠边揉眼睛,声音里还是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怎么起这么早啊?”
“太阳出来了,被照醒的,闲得没事,昨天的乌鸡汤还剩了些,下点面条吃。”
白羲和探身朝窗外看了看:“雪都化得差不多了,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最适合开张了。”商临道:“你去洗漱吧,马上就能吃了。”
白羲和洗漱完出来,商临正在厨房里洗锅,他扬声道:“你放着我洗。”
“没事儿,就一口锅,很快的。”
白羲和没再劝,给尺素看了看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再戴着这脖套有点滑稽,遂给它卸了下来,尺素一朝没了禁锢恢复自由十分兴奋,绕着客厅跑酷,上窜下跳好不高兴,险些撞翻了摆在门口的衣帽架。
白羲和也逮不到它,只能死死盯着以防它砸锅卖铁,尺素跑了一会儿慢慢平复下来乖乖窝回沙发上,等着白羲和过来摸摸它。
早饭吃完,商临跟白羲和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出门去猫咖。
“东西太琐碎了,暂时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你要是看见我的东西跟我说一声。”白羲和在房间里四下看了一圈,有些怅然,毕竟也住了半个多月,东西左放右放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如今要走,还有点舍不得,不是舍不得这间房子,是舍不得跟商临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两人到猫咖时是早上九点半,商临帮着白羲和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房间里突然多了人气,猫咪们都不再乖乖躺着打盹儿了,伸了懒腰出来透气。
二皮一向很喜欢商临,自然是第一个来找他,在他脚边转来转去,想像以前一样顺着裤子爬上去,奈何今天商临穿得裤子面料较滑,它试了好几次也没上来,恼羞成怒地朝他叫,奶凶奶凶的。
商临被逗得直想笑,弯腰把它捞起来放在肩膀上,一到熟悉的位置二皮就安生了,乖乖坐在他肩头,小小一只也没什么重量。
他俩刚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商临还没来得及进厨房做东西,店里就来了两个女生,商临知道她俩,几乎周周都来,跟奶油玩儿得挺好。
这两个女孩儿应该都是大学生的样子,一个大波浪卷和一个黑长直,十分有御姐风范。
“老板你终于开门了,我们前两天就来过,见没开门又走了。”黑长直笑了笑。
“嗯。”白羲和点点头:“之前带小家伙去做了绝育,身体一直没好全,所以就没敢开门。”
“白英短吗?”大波浪眉头一皱,四下里开始找尺素的身影。
“对,是尺素,你们来得早,东西都还没做出来,先点个喝的吧。”
“老样子,一杯美式咖啡不加糖一杯蜜桃乌龙茶奶盖。”
奶油自她俩进来就跳上了吧台,稳稳当当坐在俩人跟前,大波浪点完单,手一张就给捞走了。
白羲和叮嘱:“奶油指甲有点长了,我准备一会儿给它剪,别使劲逗它省得挠你。”
“知道了,你一会儿直接找我要。”
商临好久没来店里,有几只猫咪也好久没见了,拿了手机出来录视频,教授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高冷,平时喜欢跟银虎玩儿得,今天银虎在它身上蹭了好几下他都没理,只掀了掀眼皮,银虎闹了一会儿讨了个没趣,跳下猫爬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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