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不好,我是因为偶像太心急,张蓉,你也道歉!”齐梅香是比较好相处的人,记起来张蓉的所作所为又怒喝道,张蓉不情不愿道歉后,余以木嗯了一声坐下来收拾东西,齐梅香就带着人走了,留下余以木一边收拾一边儿倒抽气,看起来似乎是在平静心情。
她是在平静——
平静喜悦!
韩楠桑,你也有今天!
今天只是小试牛刀,接下来,还要把前世的痛苦,千倍百倍都还给她!
外面,韩楠桑一路哭着,但到外面没人的地方,眼泪就停了。
站在花园边儿,她不敢相信刚才那个拍桌子摔课本发怒的余以木是真的。
直到现在,她跑出来,眼泪被风吹的凉凉的,才意识到——
这不是一场梦。
她居然被陷害了!
会是余以木害她吗?她们之前关系一直很好!难道余以木偷听到了她和母亲的谈话?这根本不可能的,她根本没来过韩家!但想着刚才一幕,韩楠桑觉得头皮发麻,且不管是谁陷害,她都把账算在余以木头上。
今天羞辱,她必要她千倍偿还!
余光一瞥,她好像看到汪春田,一狠心,她直接把自己头上的珍珠发夹拿下来,然后,擦擦眼泪,满脸堆笑的走了过去……
不远处余以木看到了,转身继续走,且想到接下来这节课看不到韩楠桑的背影,她很开心。
今天韩楠桑坐在她前面,真的恶心一天。
后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风斯下追上来,难得没有甩开她自己先走,或故意拉开距离,而是肩并肩的问她:“今天的钱包,真是她兜里掉出来的?”
余以木脊背一寒,看过去,笑眯眯的:“不然呢?”
“没什么。”
风斯下说完,还是甩下她,自己走了。
余以木望着那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人,前世没欺负自己,今生又这样帮助自己,给自己作证……
他这话怀疑自己?但不管他怀疑不怀疑,余以木无所谓了,快步跟上去——
“风斯下,我们俩当朋友吧。”
风斯下看都不看她:“我不交女性朋友。”
余以木不以为然道:“那你当我是哥们。”
说完,伸出手。
风斯下微微拧眉,还没反应过来,余以木已经拍拍他的手:“就这么定了!”
余以木说完笑了,然后往前走几步,抬头,惊呆!
那个多媒体教室门口,身穿白衬衫的少年——
不是韩北洋,又是谁!
“你……这么快就来了?考试通过了?”
余以木不可思议的飞奔过去,身上流苏上下飞舞着,小精灵似得。
韩北洋立在教室前,单手插兜的看去她后侧——
“他是?”
刚才跟他未来媳妇拍手的男人,长得不赖,气质也佳。
“我同桌!还有……哥们!”
左右以后余以木打定主意也看着风斯下,不让他自杀,所以余以木直接说道。
韩北洋的眉心微皱,又很快松开,伸出手:“你好,韩北洋,一(7)班。”
“风斯下。”
风斯下淡淡说着,礼貌碰了一下手,然后,转身直接进去,不多话。
韩北洋再看余以木,“楠桑刚才哭着找我,说你跟她绝交了,怎么回事?”
余以木拧眉,自己走过来这段路,韩楠桑就告过状了?跑的还真快!还不说是什么事儿,就直接说绝交!
余以木也不打算回答,一歪脑袋——
“你直接去问她吧!”
说完,上课铃声里,身子一侧也走了。
这件事,她不合适说!
后侧,韩北洋微皱眉心,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转身跟上!
一节课上的余以木脑壳痛。
这里涉及的高数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
她有前世的基础,都够呛,但看那边儿俩男人——
一个淡定从容,一个冷漠无情。
都不是人!
不是人——
是神!
“哪里不懂?”
下了课,韩北洋主动走过来,闭口不再提楠桑的事儿。
这一节课,他没少看余以木皱眉,一脸的苦大仇深。
余以木摇摇头,还没说话,那边儿一个温柔款款的嗓音冒出来,“北洋,今天有几道题想请教你……你现在有空吗?”
中分黑发及腰的漂亮女人,那张脸上一双大眼睛睫毛能用毛茸茸来形容,特别扑闪扑闪,尤其薄却翘起唇珠的型唇瓣。
余以木都不用问就知道——
这就是李未央!
第一,她在这里,是学霸,第二,很漂亮!
韩北洋看也不看,声色冷峻道:“没空。”
李未央也不恼的,眼中仍旧闪烁着柔,“好吧,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了。”
韩北洋只是一声嗯,李未央看向余以木,笑意盈盈的:“你好,我叫李未央,是韩北洋的同桌,北洋同学很是厉害呢!这些东西学起来有一点点吃力,我这几天,常请教他都成习惯了……”
学霸请教一个学渣?倒是新鲜。
余以木早知她是同桌了,点头道——
“我叫余以木,不介意的话,大家可以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不是余以木傻,把这个女人拉到身边来。
而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余以木前世对李未央没有任何了解。
在班里,她还可以凭借前世对人物的了解制造一些矛盾,这里……无从下手。
韩北洋拒绝:“我介意。”
这个女人,就那么想多个电灯泡?
不等余以木说话,后边儿又传来风斯下的声音——
“女人,挡路了。”
李未央一愣,转身立刻抱歉道:“啊,抱歉……那个,我忽然记起来还有钢琴课,要不然明天早课再请教北洋同学,明天见啦!白白,余以木!”
好好的一个机会,浪费了。余以木拧眉想着,但随即又想——
只要有这个高数班在,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风斯下直接走人,韩北洋注视风斯下的背影,眉心微皱,薄唇又紧抿!不过转眼,看向余以木,那张少年面上划过抹复杂——
“这个给你。”
韩北洋忽然的转移话题,余以木有些应接不暇。
“什么?”
“今天是你生日。”
“生日……”
余以木重复,脑子里浮现的是前世韩北洋给她过生日,他送了她一支派克笔,但后来被韩楠桑借去就没还过。
这次却不像是笔,四方四正的盒子打开来——
余以木惊呆!
“这……这么贵重!我不要!”
盒子内,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水滴形坠,挂着青色绳,安安静静的躺在黑色丝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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