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个士兵拿斧子推他,口中却是女声:“宵阳,你怎么了?宵阳……”
郑宵阳擦了擦眼睛,看到的却是卢清的身影。
“宵阳,你趴在这里干什么?你没事吧!手机找到了吗?”
郑宵阳四周一瞧,千军万马踪迹皆无。他说:“卢清,我们快走,这里真得很邪门!”
卢清问,怎么邪门啦?郑宵阳一时半会儿跟她说不清楚,只是劝她快走。卢清看他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看你紧张的样子,还是大老爷们呢!”
郑宵阳不想跟她计较,拉起她来就走。卢清老大不情愿地被他拉着,走了几步突然嚷到:“宵阳!洞!”
郑宵阳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卢清甩开他,兴奋地奔到了洞口,念着石碑上的字迹:“金石洞!”
郑宵阳催她快走,卢清却不肯挪动半步:“我们进去看看吧!”
郑宵阳急了:“别神经了,这里很邪门,你想想我们来的时候没看见这里有个洞,为什么这时会偏偏多出来一个!”
卢清轻描淡写地说:“没注意呗!金石洞?说不定这里面还有金子呢,那我们就发了!”
郑宵阳吼道:“别做白日梦了!要进你进去,要死你死,我才没那么傻呢!”
卢清也急了,直呼其名:“郑宵阳,你他妈还是男人吗?看你这熊样,还不如一个娘们呢!”说罢,打着打火机向洞口走去,瞬间黑暗的洞口吞噬了卢清。
郑宵阳忽然想起母亲的话:记得千万不要到黑暗的地方去啊!一定要记得……郑宵阳呆愣愣地立在洞口,木雕泥塑一般。漆黑的洞口就像一张魔鬼的血口,狰狞恐怖,他咬碎钢牙,最终还是没胆量走进去……卢清的脚步渐行渐远,郑宵阳的神经也越发绷紧。片刻,卢清的脚步也被淹没在黑暗里。郑宵阳心里恐慌之极,颤声喊道:“卢清,卢清,你没事吧……”
忽然洞里传出女子尖锐的叫声,这叫声一声紧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惨……骇得郑宵阳连忙退后几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他喃喃说道:“卢清,不要怪我,我说过的,这里不能进去!”
忽然尖叫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子的咒骂声:“郑宵阳,你这个胆小鬼!你不配站着撒尿,你快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郑宵阳知道卢清在试探他后,心情平复了许多,他近乎哀求地说:“卢清,我求你了,你快出来吧!里面真的很危险……”
“我不出去,你进来接我啊,你这个胆小鬼,恐怕……”
话声未完,忽然洞内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接着阴风阵阵,腥臭味不断从洞内涌出。他听到好似坦克摩擦地面的声音,随着这声音,整个山似乎都动摇起来。地动山摇间,各种声音纷至沓来,震耳欲聋,却单单少了卢清的声音。
郑宵阳料定卢清已凶多吉少,心中不觉悲痛万分。随着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郑宵阳不得已往山下飞跑。他被什么拌了一脚,也来不及看,爬起来再跑。轰隆隆声由远及近,好似天塌地陷一般。他突然发觉,拌倒他的是一个个尸体——古代士兵的尸体。这些尸体死状极其恐怖,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郑宵阳在尸体间飞奔,不知跑了多久,他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最终疲惫地栽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郑宵阳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山民模样的人在呼唤他。姑娘?郑宵阳感到莫名其妙。“你,在叫我吗?”
山民憨厚地一笑:“当然叫你了姑娘,你没事吧!”
郑宵阳慢慢起身,发觉自己除了皮外的擦伤,其他并无大碍。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胸前多了两个东西,他用手揉了揉,顿时惊恐地失声大叫起来,恐怖感顿时传到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摸到的,竟然是女人的胸部……
数月后,在一家心理诊所,一个妇人端坐在医生面前。这个妇人美丽俊俏,脸上挂满了忧郁之色。从她疲惫的神情里,能推断出她一定遇到了麻烦事。她看着面前的医生,疑惑地问:“王医生呢?他没当班吗?”
面前的医生微微一笑:“王医生有点事,托我给你进行治疗。您放心,我有行医资格证,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不信您可看看我的证书!”
妇人蹙了蹙眉,迟疑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面前的医生是个高个的女人,论身材,论长相都可称得上美女,只是脸上的棱角过于分明,虽然施了粉黛,却掩藏不住她的凌厉之气。工作牌上写着她的名字:刘倩。
刘倩医生和蔼地说:“我们开始吧!我看了你的病历,你叫卢清对吗?”
卢清点了点头。刘医生又问:“你说你丈夫经常打你,而且你感觉他很不对劲对吗?”
“是的!”卢清答道。
“你心里很害怕,而且越来越恐惧,你担心你会发疯。这一切都与你的丈夫有关,是这样吗?”
刘医生继续问。“是这样。”
卢清点头。刘医生微微一笑:“好!那你就从你开始感觉你丈夫不对劲谈起吧!”
“不用催眠吗?”
“不用,你只管对我倾诉好了,我是最好的听众。不过,你撒谎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