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道人退了下去,听皇上说:“这长生不老丹,是朕夙年心愿,机缘巧凑,朕可是一万幸之君,千古第一人。呵,呵。”找了一卷书乱翻了一阵,也没个头绪看,又不耐烦地放在了一边,转头说:“去把朕今日刚册封的睿德贵妃召来,朕要和她说话。”太监去了多时,把那贵妃召来。皇上很高兴地和她说问起来,二人说的投机,皇上又问了她的乡籍和父母兄弟姊妹,并传下圣旨,封她的父亲为从二品,兄长三品官员,一家皆沐皇恩。当晚陪皇上进膳,伴驾夤宵。在这养身殿当作了新房,天昧爽时,听有太监催皇上上早朝,皇上在迷蒙之中,尚未睡醒,那贵妃说:“圣上龙体睏倦,今日早朝免了。”皇上半睡半醒地说:“这个早朝,甚是烦人,朕神气不爽,免了!免了!”二人一睡过巳时方起。有太监送呈奏章说:“陛下,朝臣在大殿候驾多时,说是出了大事,今有奏章请陛下御览。”这皇上接过奏章,看着奏章脸色变了说:“这群流民,已过几十万,若是闹起事来岂不麻烦。”转头向那睿德贵妃说:“今年中原大旱,赤地千里,颗粒不收,饥民蜂拥富家抢食,吃光之后又抢食别家,被抢吃光的户主也加入其中,遍处抢食,就如蝗灾一般,聚众已近三十几万,漫延几个州郡,声势浩大,这可如何是好。”那睿德贵妃说:“陛下,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朝廷之上的官员要为陛下分忧;大将们要为陛下解难。岂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不要扫了兴致。今日要排个好的游戏玩耍,请陛下赏玩。”皇上说:“爱妃言之有理,让那些朝臣想办法,朕还是看你的游戏再说。”说着二人摆驾出了养心大殿。黄秀才经过了这一切事,觉得身体不爽快,也没有精神,厌厌倦倦地病了起来。
听得这皇上游戏看够了,一日早朝,这皇上让太监抱着他去上朝,在朝堂上君臣对流民展开了朝议。武将提议“流民抢食,已近贼行,当剿灭。”文官认为“流民只是要吃饭,无掠财,据地造反,可赈灾安抚。”两下争论相持不下,文官说:“剿灭灾民,万万不可,我朝是大德之邦国,以德、孝、仁、礼、义,教化兆民,岂可杀戮受灾民众,有悖天理,违圣贤教诲。”武将说:“朝廷赈资亏缺,流民拥汇,若不早做决断,恐有后患,一旦闹出事来,再来剿灭,将会大费周折,不如现在就将隐患铲除。”这皇上听两下说法都是有理,拿不出主意。朝议一直争论不休,已过三个时辰,还是没定出应该用何措施。这时有人来报说:“王爷上朝。”皇上传谕:“请王爷上朝。”不时黄秀才看到一个威武的人,这人就是那晚五千两银票,买了丞相一个“寿”字的王爷。见他迈大步进了朝堂,跪下给皇上行了礼,平身后站在一边,向皇上奏道:“臣近日身体欠佳,没能按时磕拜陛下,今日听得朝会有关流民之事,大臣争执不决,皇上难作取舍,特上奏心腹之言。”皇上说:“好,请王爷陈言方策。”王爷说:“陛下,流民之事,只能赈灾安抚,不可剿灭。”皇上说:“朝廷拿不出赈灾款项,如何是好?”王爷说:“臣正是为此事而来,赈灾款项,有三处而集。赈灾分三步而走,请听臣详解:第一:这款项由朝廷出一项;二:由文武大臣捐募一项;三:举国救助,让全国各方州郡出粮的出粮,出银的出银。赈灾分三步:第一步:让流民化分成若干群,有秩有序,不可乱哄,疏散开来,沿途搭设粥棚,缓慢引导,向四方容纳;二步:一十八岁致四十岁者,男壮丁要充军入伍,调入边防和其它镇方之地,减缓负压;十岁至四十的女子可入官户,富户作婢女,可入其它州郡乐籍,这样所剩老幼病残者;三步:在国中的各庙观,赦发度牒,由他等出家修行,又可解缓一批,所剩无几,由朝廷按月分发粮食,以待年景好转当可停济。这样就可化免一场隐患,又可昭显我朝是德仁礼治。其不乐哉!陛下您看如何?”皇上听后说:“甚好,众位爱卿,王爷所说你们看,还有何异议?”众大臣一时没有差异,有的大臣细品之后点头称是。只见这王爷伸手抽出一叠银票说:“本王要做个表率,这是银票八万两,是本王家底子,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祖宗社稷,为了朝廷,本王把它捐出救灾;望众位臣工也不吝捐献。”皇上说:“王爷一片爱国之心,天日可昭。朕也要朝廷能拿出的银两,都拿出来,各位爱卿按王爷所说的策言施行。”黄秀才听王爷一番言论,精神一振,身体好了许多。
见散朝之后,有太监前来禀奏说:“陛下,今日去玉虚观,收取为陛下炼制的神仙丸,只有二百粒,那幻真仙长不在观中;说是又去海外仙山,采炼神仙丸的仙草去了,陛下要节俭服用神仙丸,等幻真仙长采仙草回来就好了。”皇上说:“朕一时也离不开此仙丸,望他能尽快回来。”一日皇上看着黄秀才惊讶地说:“这玉瓶变了样子,不如以前白了,也没有光泽,灰黄斑迹重叠,是脏了。”叫太监拿去洗刷,洗刷了半日,还是如此,太监回来奏道:“陛下,此玉瓶怎么刷也是不干净了,不知它怎么会变了颜色。”皇上一看,说:“奇怪呀!玉石怎么就变丑了呢?”让太监放在龙书案上,不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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